顾威重新点了支烟,又道:“还有个事,何笙假死这事到底是谁在造谣?人明明活的好好的偏偏来了这么一出。”
如果一开始就没错,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这事不用查!”何守司摁了摁烟蒂,疲惫的闭眼道:“肯定是袁植父亲搞得鬼,当初就是这老头硬把他们两弄分开的,而且有能让那边办事处的人打假证也就他有这能耐。”
顾威是有听说袁家这两父子关系不和的,倒没想到还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来,一时竟有些难以接受。
半晌后何守司眨了眨眼,沉沉道:“何笙这事必须告诉袁植,这一点没什么好商量的,两人好了他爹现在也没能耐再把他们怎么样了!”
“要好不了呢?”顾威接口。
“这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
顾威思忖着,“如果就保持现状这么下去……”
何守司利落的打断他,“想都别想,举个例子如果哪天袁舒云还活着,却偏偏瞒着你,你会怎么样?”
顾威看了他一眼,他真羡慕何守司的简单。
“这比喻真生动。”他往后一靠,脸有些白,“你去和他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重逢时候是有点虐,不过也就勉勉强强,之前的都熬过来了,这次自然不在话下,你们别这么紧张,看留言都看的我也紧张了!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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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正巧是周末,何守司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袁植带着林珂在人工养殖场钓鱼。
“有事?”他手把手教林珂怎么用这钓鱼竿。
“在哪呢?”何守司那边的背景音挺热闹。
“钓鱼。”
“一个人?”
袁植笑了笑;“不是!”他把饲料放到林珂手上小声说了句;“洒出去。”
一阵刺耳的喇叭音;“你他妈又和那女的在一块!”
袁植走开几步,“你他妈有事快说,老子没空陪你唠嗑。”
“袁植,我今天送你份礼物;要不想在人前失态你赶快给我滚回来!”
“免了!”他闲闲的说了句。
“你别后悔!”随后通话中断。
袁植无所谓的把手机放进口袋;重新走回了林珂身边,“感觉怎么样?”
“还行,但我以前没钓过。”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今天钓个两三条差不多了,到时我们就吃烤鱼,工具都带来了。”
林珂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越野车,抿嘴笑了笑,那双亮亮的微微带弧度的双眼让袁植不由愣了下,他抬手轻轻扫过她的眼角,脸上的线条越发温和许多。
“真漂亮!”他喃喃着说了句。
林珂知道他说的是眼睛,袁植无数次对着她的眼睛发过呆,那种如漩涡般令人窒息的注视让人感到分外悲伤。
尽管她并不觉得自己眼睛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何守司十几分钟后赶到了他们的所在地,可以想见方才的车速有多快,尖锐的刹车音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袁植啧了声,目光依旧盯着水面,轻声抱怨了句:“鱼都跑了!”
这边的杂草很多,有些都长到了膝盖的位置,何守司风风火火的往他们坐的地方跑,期间还被石块绊了一跤,突来的狼狈让他的火气更是蹭蹭蹭往上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袁植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终于起身转过头去。
调侃道:“慢点,小心刹不住摔进河里。”
“摔就摔!”何守司吼了声,根本顾不上河里鱼跑不跑的问题,他冲袁植招手,“走走走,换个地方说。”
袁植挑眉,贱贱的道:“要说在这说,不是要看我失态呢?我给你这个机会!”
何守司低骂了声,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你傻逼啊你,真有事,还是大事!”
袁植拂掉他快戳到自己鼻子的手,“速度!”
何守司扫了眼正怯怯望着这边的林珂,又转向一副漫不经心的袁植,冷笑了声,随后用着三人都能听清,且幸灾乐祸的语气道:“何笙还活着。”
风还在吹,带着扑面的暖意,河面上零星有鱼跃出水面,打出圈圈涟漪,远处的白桦高耸着,光线在枝叶间被打的支离破碎。
袁植脸上架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隐在后面的半张脸看不出丝毫表情,原本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耷拉下来,双手依旧闲闲的揣在口袋里,领口微敞的白衬衣,天蓝色做旧仔裤,黑色靴子,一身的fēng_liú倜傥,他仿佛没听见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暖风持续撩拨着他柔软的黑发,下午闲散的暖光肆意落在他身上,这是一个普通的下午,仿佛依旧只是个普通下午。
不远处林珂正疑惑的看着何守司,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何笙两个字,她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对于袁植有多重要。
时间渐去,何守司得意的表情缓缓消散开来,眉间聚拢,“喂,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何笙没死,这三年她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生活着,顾威出差碰见她了!”
袁植依旧没说话,好半晌才抿了抿嘴,淡淡的应了声:“噢!”
噢?何守司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表达方式不对,以至于并没有充分说清楚何笙还活着的事实。
可对着袁植紧绷的下巴线条他知道对方听明白了,可得到的反应居然是个噢?
何守司没想象过他应该有的反应,但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