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簿子,王妃的看重,妾身是半点不敢或忘,又岂敢有心思做出这等事来。”
太妃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盖碗放下,道:“你有没有这个心思,难道我瞧不出来?”她紧紧盯着秦夫人,一字一句地道:“自打王妃进了府,你也没有歇过心思,别人或者不知道,但我还是瞧得明白的。”
秦夫人只觉得背上一凉,对上位高坐着的太妃只觉得更是惧怕,这位袁太妃可不比别人,她是当初先皇诸多妃子中唯一一个活到今日还得了太妃封号,更是与手段凌厉的太后情同姐妹的传奇人物,见过的风雨绝对不是自己能猜测的,哪里会看不出这一点小心思。
她低声道:“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不曾做过这等事来,求太妃明察呀……”
太妃鄙夷地瞧了她一眼:“你倒是有心,只不过未必想得到罢了,只是这人还是你房里的,你自个掂量着看。”
秦夫人此时已是六神无主,只是一个劲地求太妃:“还请太妃娘娘查明这事,还妾身一个清白……”她知道这若是着落在自己身上,莫要说太妃娘娘的处置,若是王爷回来知道了,只怕是轻饶不了自己,打发到庄子上都是轻的,不定要送了她去庵子里去。
太妃将目光转向外边院子里,远远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丫头,口中吐出一句:“打,都打上二十板子,若是供出是谁说的,就停下来,若是说不出来,就接着打,打到说为止。”语气阴冷地让下边跪着抽泣的秦夫人都愣了一下,不由地发冷。
魏大娘却全然不觉一般,平静地应着,下去吩咐了粗使婆子们将那几个丫头拖去了外边,渐渐远了,但仍是能听见那隐约传来的哭叫声和哀求声,后来便渐渐没了声息。
秦夫人此时早已软倒在地,她虽然平日要强,但毕竟是深宅大院的夫人,也不曾见过这等架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是混乱中惧怕着自己被发落了。
不知过了多久,魏大娘才自外边进来,福身道:“回太妃娘娘的话,已经问出来,却说是莹心阁大丫头如意说了这等话传了出来的,那几个丫头才私下里传开去了。”
太妃看着下边吓得愣怔了的秦夫人道:“还是你房里的大丫头说的,到此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夫人愣了好半天,才哭了出来:“妾身真的不知呀,怎么会是如意……妾身不知呀……”如意是当初自人牙子手里买了进来就在跟前伺候的,又是伶俐能干的,很得她信任,虽然比不得自府里带来的丫头,但素来也是很看重,怎么会是她?
太妃却是半点不糊涂,她对魏大娘道:“既然拿着起头的了,还不拿了来问了,究竟是谁传了这等话出来的,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要审明白了。”魏大娘忙应着,退了下去。
“素日瞧着你是个能干的,又爱争强好胜,再想不到居然糊涂至此,你以为王妃有什么不好,就该是你得意的时候?再不想想这府里规矩摆在面前的,即使是她有什么不好了,不得势,也容不得你有半点放肆,”太妃冷冷地盯着秦夫人道,“我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这府里有什么动静还是看得明白的,绝不会容得你们几个肆意乱来。”
秦夫人张口结舌,想要辩白几句,却觉得自己的那些心思似是一览无余地袒露在太妃跟前,不敢再有半点辩解之意,只是低伏在地上,讷讷不成言。
太妃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你以为如意真的就是自己贴心的人么,当初自牙婆手上买来之时,却也不想着打听一下她的身世,你以为真的就是没有半点疏失了?还当做亲信收在身边。真真是白长了一副要强的脸面”
秦夫人一时惊住了,难道如意真的是别人有意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只是竟然这么些时日都没有半点动静,如今都已经快一年了,才会惹出这等事来,算来算去,这日子算起来只有那一位能动手脚,真的是岑夫人做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逆转
不多一会,如意便被魏大娘和几个婆子带了来,她脸色死白,低着头不敢看上面的太妃和一旁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盯着她的秦夫人,只觉得步履沉重,拖着腿走到厅中拜倒,口中却是说不出话来。
等不得太妃说话,秦夫人咬牙切齿地扑了过去,一把扯住如意的衣裳,恨恨道:“贱婢,你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
如意吓得面无人色,也不敢反抗,只是哆嗦着跪在那里,任由秦夫人的撕扯,直到太妃喝了一句:“都住手,成何体统。”秦夫人这才罢了手,只是犹不解恨地瞪着如意。
“你既然来了,也该知道是为什么要带了你过来见我,你做的事如今都已泄了底,还不从实招来?”太妃冷冷看着下边跪伏着的如意道。
如意哆嗦着嘴,许久才挤出话来,却是夹杂着哭腔,连连叩头道:“太妃娘娘饶命,太妃娘娘饶命,奴婢是…奇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