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面前露出一丝的自卑和不好的情绪。“抱歉,今天要收工了,不能再给顾小姐画了。”说完就要收拾东西。
“你觉得你不应该解释你为什么会以护工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病房里吗?据我所知,我身边没有人认识你,不可能是琅熙让你来的。”
阮昕研笑了笑,这个时候她需不需要出卖甑子聪而保全自己呢?
“我的出现让你如此地不能气定神闲吗?”阮昕研打着手语,可惜顾如锦从未认真地研究过,并不能清楚地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阮昕研再抬头,在画板上写下的是:“顾小姐很漂亮,且聪慧过人。我本是义工,不过也是令妹追求者的一番好意罢了。”
“甑子聪?他倒真是体贴。”顾如锦从又落回到座位上,她的眼神里的疑惑加深,阮昕研刚欲要走,却与追赶而来的郝芷萱撞了个满怀,画纸散落在地上,郝芷萱讪讪地帮她拾起来,全塞进阮昕研手里的时候,道了声歉。
“阮小姐,您可以留步吗?”顾如锦优雅地起身,来到阮昕研身前。
“请问还有事吗?”她用手比划着,郝芷萱嘴都没合拢,却还是友好地给顾如锦充当了翻译。
这个时候,阮昕研一直以来的淡定和无所谓倒显得顾如锦的纠缠和无理取闹来了,料是想明白,她又能找阮昕研什么事呢?
“我是说琅熙......”她似乎在等着阮昕研做出某种反应。
很显然,顾如锦得到了她要的反应,每一次只要一提到傅琅熙,她的神色表情都会一僵,她不是不懂得掩饰,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阮昕研索性将所有的画料扔到了一旁,重坐回小板凳上,顾如锦也随之落座,倒是郝芷萱人一大翻译得站在一旁,只不过此时八卦的精髓已经严重注入到她的大脑里,没有多余的空隙来忧伤她此时此刻的地位。
顾如锦慢条斯理地抽烟,阮昕研也没有说话,灰蒙蒙的天气,南方的秋天,因为潮的关系,连风吹在人身上,都更加地冷清。
“顾小姐想知道我和琅熙之间的事情,不妨直问。”
顾如锦有些气馁,她如此地将阮昕研抓住不放,是为了什么呢?她要想知道,她不会回家问琅熙去,会问吗?她不会的。
下午四点,顾如锦突然觉得今天对她来说,似乎不是一个良辰美景的天气,昨日才知这个情敌和自己心上人见面,今天却意外地见了两次,她丝毫没有准备要将这个情敌怎么样,五花大绑?割四肢?进猪笼?如果真的有感情,这些又怎么能完全阻挡得了,她失控,焦躁,烦闷,不过都是因为此时此刻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在傅琅熙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她甚至没有足够的信心去了解琅熙的心里她是否会重过任何一个人。
倒是阮昕研见她迟迟不肯开口,非常熟稔地从桌上的烟盒里取了一只烟,最近貌似她这个坏习惯又被自己给惯出来了,许多时候,有些东西戒掉总是那么难,比如时间,比如爱情。
阮昕研右手抽着烟,左手打着手语,那是美式手语的打法,而双手,那不过是欧式的罢了,郝芷萱见她单手打手语也是这样的漂亮优雅,不禁对这个人多看了几眼,昨日她只是好奇,但当时阮昕研背对着她站在山顶上,直到和傅琅熙一起坐上她的车也是一直低垂着她,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却掩饰不了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场,郝芷萱的思维从来都是跳跃性的,她在脑海里盘算着顾如锦的赢面会有多大。
这么几天除了见到傅琅熙时候的激动以外,她的神色都是平静而安详的,曾经甑子聪对她说,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如此神色安宁的人,除了最悲伤就是最极致的兴奋。
单手手语连郝芷萱都不是很熟悉了,但她还是尽力地将原意思翻译了出来,“我和琅熙已经认识11年,4年相知相识,7年的失散,我没期待过重逢,因为7年了我以为只要我不主动找她,也就不会出现奇迹。”
她顿了顿,继续说到:“我知道你们现在的生活很好,所以顾小姐的担心其实没有必要,当然,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她,那时的情景一定会不一样。”
她说完,手指放在桌面上,或许因为说太多,手指打得有些累,顾如锦斜躺在铁木椅子上,听着郝芷萱断断续续的翻译,若有所思。
这完全是不对等的谈判,阮昕研在整个局面里占尽了上风,倒是顾如锦,一直仅仅是安静地听着,其实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了然,阮昕研这么多年没有去找傅琅熙,这份爱,她只能放在心底,昨日的重逢不过是一部小插曲罢了,她一直都是有规划的人,甚至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以那些时候,她和傅琅熙在一起,她会了解琅熙所有的习□好,然后倾尽所有的让她开心高兴和快乐,她甚至也以为此后的一生她都能和傅琅熙那样过下去,可是从来都是天不遂人愿,那一场事故将她的所有都剥夺了,只给她留下残缺的身体,那些没有记忆的时候,倒像是行尸走肉般地活着,而一旦记忆回归,也一样的生不如死,真不知道哪一种生活方式能放过人家。
阮昕研说完,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顾如锦一股子憋闷劲儿堵在那儿没地发,这算怎么回事儿呢?你说你不插足就不插足?爱情的世界小的可怜,只能容下两个人的身躯,多一个人就没有空气呼吸了,可是现在人家,情敌,那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宣告着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