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郝芷萱刚拿着奶茶,还未踏进傅氏的门槛,看到熟悉的车,就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你来这儿干嘛?我姐现在又不在傅氏。”
“她在家。”
“哦”那个尾音意犹未尽,昨天等到顾如锦快要回来的时候,她就识趣地离开了,真没想到顾如锦今天一大早就来找她,她掰过顾如锦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蛛丝马迹。
“有这么明显吗?”顾如锦懊恼地问到。
“嗯,相当明显,一副苦大仇深的怨妇样子,又不是要你去修长城,筑运河,除非,你和我姐有事。”
车开到二环以外,工作日的下午,江边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一两张桌子上有人,顾如锦只要了一杯凉白开,望着江面被风吹过的涟漪,心烦意乱,她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从来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到她,而这次,不过就是情敌出现罢了,她应该早就有充分的准备的,傅琅熙那么迷人具有诱惑力,在之后的很多年,这样的几率总会出现过三五次,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淡定了呢?
“你应该明白你这么焦躁的原因是什么。”郝芷萱啜着吸管,喝着冰柠檬茶。
“芷萱,我危机四伏了,现在,头号情敌出现,况且我还没和人家见过面。”
“顾如锦,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
她也在掂量着这句话,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
“你知道吗?你很有女人味,女人所有的优缺点你占了个全,比如你的霸道,小气,占有欲。”
顾如锦瞪着她,从她手里抢过冰柠檬茶喝了一口,“你别落井下石了,找你出来,是落井下石的啊?这顿你买单。”
“对了,还加一条,抠门,顾如锦,你知己知彼了吗?就首先败下阵来。”
“爱情没有比较的。”
“可是曾经有过的感情那也是不可能完全抹清的。”
“你怎么知道就是她曾经的恋人?”顾如锦疑惑到。
“我只是猜测罢了,我姐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除了心里有人没有办法解释,我们家的基因那么优良,她不可能变态到爱无能吧。”
“那你知道她曾经和那个人的故事吗?那个叫阮昕研的女人,那么深刻地嵌在她生命里。”
江风有些大,吹乱了两人的头发,江边有些人在那写生。
“如锦,曾经是一个过去式,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你应该相信我姐,也应该相信你自己。所以,这不过是你们感情路上出现的其中一个障碍物罢了,正常的爱情关系里,有许多阻挠的,亲情,金钱,社会地位,情敌,出轨,劈腿,这不过是稍微分量重的一条罢了。”
“郝老师,你是在进行心里辅导吗?”
“是的,一个小时一万,一会划我账上,我姐有我的卡号。”郝芷萱恬不知耻地回到,她总是那样玩世不恭的样子,作势完全不经意,云淡风轻,其实她只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比什么都清楚。
“似乎,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情敌在你逆时针旋转60度左右的地方出现了。”
“什么时候?”顾如锦一惊。
“现在,此时此刻。”
顾如锦顺着她的眼神扭过头去,情敌没有看到,倒是看到有个熟悉的影子,那个坐在那儿给别人画画的女人,上午的时候她不是还在幼稚园吗?那个护工?
“你说谁?”
“按照昨天姐姐那种失魂落魄不正常的神情和你今天莫名其妙地一番牢骚,我想你的对手就是昨天我见到的那个人吧。当时姐姐和她在一块,当然,有哭过的嫌疑。”芷萱望着顾如锦越皱越紧的眉头没敢在说话。
第一百五十章
竟然是她?顾如锦无数次地设想过她的这个潜在情敌的摸样,可是当郝芷萱确切地指出是那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确定是她吗?那不是我住院时候的护工吗?”顾如锦扭过头来问到。
“对啊,你不说我都没记起来,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剧目?她以前就见过你和姐姐?而她,竟然如此地不动声色,她究竟想干嘛呢?”郝芷萱一手托着腮地寻思到。
哪知这头的思想派和对面的行动派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当郝芷萱从沉思中缓过来的时候,对面的顾如锦一惊撒腿去了江边的画廊,郝芷萱忙起身追赶了过去,不会大白天的就上演浔阳江之变吧?
顾如锦凑过身去,阮昕研正在给一个帅男写生,很明显那人的目的在画画人身上,顾如锦等在一旁,没多久画完,那男子不得已离开,顾如锦一屁股坐到了阮昕研面前。
她先是一惊,而后只是低垂着头,在画板上瞄着什么。
“你好,我是顾如锦”顾如锦隆重其事地自我介绍,其实那个时候她没有那么清楚的心思和严谨的逻辑,再理性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像分析解剖学那样一二三步骤地解构吧。
阮昕研抬起头,下巴微微向下点了一下,而后又继续注视在画板上。
“我是傅琅熙的恋人。”
阮昕研的手定格在那儿,许久都没有从画板上挪开,而后才将画板转过来,上面连顾如锦的轮廓都没有,天知道刚才她那么聚精会神画的是什么,上面清晰地只有三个字,“我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并不难,可是旁枝末节的渠道都不如直接问你来得干脆。”
“你爱她吗?”四个字。
顾如锦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