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快,“莫非还在担忧诅咒?我已应你,暂不见面。”已明心意,却不见面,这种日子必难熬。
苏幼薇理屈词穷,心一横,便蛮横道:“我就要变卦,你若不满,大可不理我!”
“本王若不理你,不就称了你的心么?”俞君泊声音一沉,但见她眼珠转啊转,再大的火也消了,便又温语相劝,“不过定个名分,免了你打旁人主意,其它没什么干系。”
“我打别人主意?”苏幼薇惊诧,眼睛瞪得圆溜,一脸难以置信,“该是旁人打我主意。”
“有我在,谁敢打你的主意?”俞君泊反问。他不怕有人胆大包天,大不了废了那人,但怕她三心二意,他又不能伤她,“明日,我会登门提亲,你不想见我,也由你。”
苏幼薇扶额,只觉得脑瓜疼,强横道:“我们又未定情,怎能定亲?你仗着权势,欺我左相府势弱,便欲强娶我,有无王道?”
俞君泊目光一瞥,扫了她一眼,语调平缓淡然,只在陈述一件事:“本王便是王道。”
那男子将头埋得更低,心中惴惴。锦王这句话,无异于谋反,而今让他听见,可有性命之险,可会被杀人灭口?
苏幼薇气闷,无话可说,碰上这么一位大爷,还能怎么办?以往俞君泊不应她时,她便会耍心思,甚至出卖色相,缠着他同意。
原本,她已聚有经验,诸如勾搭、引诱之类的,奈何不实用。如今对上俞君泊,她得另换一套姿态。
苏幼薇思了又思,便将头一扬,端着高冷架子,不冷不热道:“锦王权势滔天,既欲娶我,又何须麻烦?索性抢我回府,今夜便拜堂成亲,多省事,还省了聘礼。”
“你当我不敢?”俞君泊淡淡道,目光微沉,也不顾肩上的伤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步履不疾不徐,“杜五,速回府命人誊写喜帖,广昭各府,本王今夜成婚!”
苏幼薇一懵,脸色呆滞,几息后才恼道:“诅咒怎么办?那不是闹着玩,你可别临到场才后悔。”
俞君泊步子一顿,垂目望她,轻语:“明日我提亲,先定亲,待解了诅咒,再娶你。”
他目光如炬,灼灼地望着她,显然是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行、行、行!大爷,我全听你的。”苏幼薇眼珠一翻,面色不佳。这座地牢,关押着普通民犯,往来人数较多,此刻全注意这边。
饶是苏幼薇脸皮子厚,也招架不住。
这叫什么话?俞君泊蹙眉,心微闷着,冷着一张脸,目光犹如寒冰。她当他是什么?需要他时,日日情话、时时勾搭;不需他时,阳奉阴违、避他三尺。
从未有人,敢如此待他!望着怀里斜眼瞅天的姑娘,他真恨不得扔了她,但又有丝不舍,最后,只抱紧她离开,回到白马上。
两人如故坐着,黝黑的披风系在俞君泊的肩上,将苏幼薇整个盖住。她躺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心里滋味莫名。
被她乖巧偎依着,俞君泊气火顿消,心中已在盘算备礼,明日好去提亲。
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街道上的嘈杂人声,苏幼薇闭眼沉思。她想回家,但又不想太伤他,需得寻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第63章 落雁生情
烈阳西斜,嘈杂人声渐弱, 苏幼薇闭着眼沉思, 心陷入两难之地,两界皆有不舍。可细细思来,她更想回家, 回到父母的身边。
阳光仍然盛烈, 她整个被披风包裹着, 全身已在发热, 额头上布有一层薄汗。所幸, 披风单薄,能让阳光透入, 不致令她生反应。
忽有扑哧扑哧声, 一只白鸽飞落。杜七取了信纸粗粗一看, 凑近白马边低语:“王爷, 事有差池, 太子中了三箭, 被抬入皇宫。太子虽伤重,但应该无性命之忧。”
事实上, 今日袭杀太子, 若是除掉一国储君, 时机也未成熟,且太过暴露自己。
“也罢, 算他命大, 令他们速退回府。”俞君泊淡淡道, 面庞上似罩着一层寒霜,“他派人伤我一剑,我还他三箭,也不亏。”
便在此时,苏幼薇见眼前光线一亮,忙睁眼望去。巨大巍峨的城墙挡在前面,几名守卫立大门两边,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
“热吗?我们快出城了,人不多,不用再盖着。”俞君泊轻语,面色清冷,整个人如一座玉雕,自有一股清凉味道。
苏幼薇诧异道:“为何要出城?你身上还有伤,也不去休养?”她动了动胳膊,将披风扒拉到一边,坐正身体,用手轻扇着风。
“我先去换上便服,再带你去一个地方。”俞君泊回道,矫健地翻身下马,在侍卫的带领下,去城门上一间小舍,换了一套长衫。
他头顶精致纯白的玉冠,着以银纹镶边的宽袖月白长衫,腰间束有腰封,左侧配着一块玉佩,其上垂落流苏,长靴亦呈月白色。
一向着玄衣的他,第一次如此鲜亮,褪去了略显成熟暗冷的装束,便多了一丝青涩与柔和,不到二十岁年纪,本就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