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缩在被子里压根不敢动”
妇女见小林说完,这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我们家隔音效果好,没听见声响,是第二天起来要点烛的时候才发现丢了东西。”
a市的发展在全国排得上靠前,但有些封建习俗却依旧存在。
妇女没早起来都会为佛像点上线香和香烛,以表虔诚。
偷佛祖的香油,也真是胆大。
举头三尺有神明。
或许是一些事见得多了,柯凡一直相信这句话。
“林先生的灯笼,一盏的话市价大概多少?
小林想了想,“丢的都是小盏的,大概一盏七八千来吧。”
柯凡内心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平复。有些东西贵的就是手艺钱,可以理解。
一旁的妇女一听,表情有些微妙。
她原以为小林不过是个上班族,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挣钱。
对话结束,妇女站起身撩了撩头发,不知名的香水味在空气里扩散开来,有些呛鼻。
妇女看着柯凡皱起的眉头,一脸鄙夷:“希望你们能有点用处,别像区局一样。”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小林对柯凡伸出手,礼貌并且态度端正:“麻烦各位了。”
二人只礼貌性地轻握一下便松开。
等人走远,柯凡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掌心。
她是不会出手汗的人,但现在手掌上却微微有些湿润。
一盏灯能卖出她一个半月工资的人,多少也经历过风浪,那么他会因为身处公安局这样的场所而感到紧张吗?
还是说…这个人在隐瞒什么?
不同于妇女,小林买香烛,纯粹是为了观察宫灯亮起来之后的样子。他所制作的传统宫灯,以细木为骨架镶以绢纱和玻璃,小型宫灯对手艺要求更高,所以价格更高。
他在宫灯上描绘的图画,不止有鹊桥相会这类的传说,还有一些不知何来的野史。
他丢的三盏小型宫灯,便是一个名为“君王”的系列。
灯上的图画分别是:君王登基图,帝后大婚图、国破山河图。
小林走出市局,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汗。
他并没有完全说出事实。
正当他要走到路口拦车,手机响了。他接听,随即转身走回市局。
他从容地坐下,“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柯凡给他倒了杯水,语气随和:“林先生当晚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小林脸上的微笑有些挂不住,“这位同志…是什么意思?”
“林先生是跆拳道黑带吧?而且房间里多少也有能够防身的东西吧?”
柯凡坐下,神情严肃,一双眸子直直看着他:“我认为林先生…没有说实话。”
林先生的资料上显示,他年少时曾代表a市出征跆拳道比赛,次次都是头奖,陈旧的照片上也不难看出,他腰间围的是条黑带。
小林的表情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松懈下来,“我确实看见了,但是没看清,而且我怕说出来…你们会觉得我有病。”
“有病?”
“对,我那晚没敢开灯,于是拿了床头的台灯,结果还没走出房间,就看到那人的背影。说是人…可我总感觉不是,因为那个背影头发很长,到了大腿那,手指甲也很长,可能有十厘米。”
小林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额角流下汗,“最主要的是…那个人脚上有铁链。”
“那你听见…”
“我听见的不只是划木头的声音,还有铁链拖地的声音。”
在座的其他人也心下一惊。
这听起来完全就是一起灵异事件,也难怪小林怕说出来别人以为他有病了。
小林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我本来不想报警的,可是听见陈阿姨的经历,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太害怕记错了,因为我那天晚上正好看了鬼片。”
柯凡点点头,“你先别怕,回去好好休息,局里一有消息马上就会通知你的。”
“希望是我记错了。”
送走小林,办公室里的成员都神色凝重。
小张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浓茶,饶有深意地说:“我觉得咱们可以改叫‘超自然事件处理小组’了。”
柯凡有些苦恼:当下的情况,除非有第二个目击者,否则完全无法使人信服。
折腾一通已是中午,大家决定组团到临近的烤肉店吃午饭。
因是自助烤肉,大家放下东西便开始行动。
郭湘和柯凡走在一起,聊起了小林在警局的描述。
“你觉得林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柯凡正在夹取冷冻柜里的培根,听见她的问话,停下手里的动作,“如果他连恐惧也能演得如此逼真,那我无话可说。”
郭湘拿着夹子的手耷拉着,无力地开口:“这个月真是够邪门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