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好像多了点什么,站着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才快步跟上。
这个时间超市里人潮拥挤,二人将行李寄存在前台,这才走进去。
柯凡买了小蜡烛,顺带买了些食材,成阙则是什么也没买,只是跟在她身旁,偶尔带着她避过来往的行人。
到了结账处,他伸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盒东西。
收银员一样一样地刷着条码,商品名称以及价格出现在电子屏上。
直到最后一件商品上屏,一直盯着屏幕的柯凡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他。
“你干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寄居鬼Ⅱ
成阙神色平淡,仿佛只是买了盒糖,“储备一下。”
见他说话时一本正经的模样,柯凡反而觉得是自己反应过激了。
她清了清嗓子:“等下你拿着放自己口袋里。”
结完账,成阙自觉地把写有“超薄螺纹”盒子装进自己的口袋。
柯凡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烧,脑子里是收银员看向二人时,一副“我懂”的笑容。
成阙把人送到家门口,看着她关好门之后才离开。
走到楼下,原本恒亮的路灯却忽明忽暗,光线闪烁间,不知从何处走出一具僵尸,两眼上翻,一蹦一跳地到了成阙面前,站着不动了。
僵尸僵直的手臂上系着一张纸条,待他拆下后方才蹦跳着离开。
那是一张符纸,粗糙的纸面上写着“血债血偿”。
成阙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将纸揉进掌心,再伸开五指时,落下了一小把灰烬。
夜晚才刚刚开始,潜伏在暗处的不明物体开始悄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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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柯凡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却被市局一通电话给叫醒了。
她来不及做早饭,便在临近市局的咖啡店买了个三明治,匆匆到了办公室。
而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位中年妇女最开始在区公安局报案,称自己家里遭了小偷,丢了所有的香烛。中年妇女家庭情况中等偏上,却是小区里出了名的铁公鸡。
接到报警电话的女警听到对方的丢失物品种类,有那么一瞬间懵圈,然而回过神后秉着敬业友爱人民的精神向上级汇报了此事,区局便派了警员上门查看情况。
妇女家中门窗皆无毁坏的迹象,只是放香烛的抽屉上有数道划痕。
警员看了看那划痕,一时竟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只得拍了照带到局里。
丢失的只是几包香烛,区局便不当回事,上门查看也不过是走走形式,本想着时间一长说不定能不了了之,没想到当事人却找上了市局。
到市局报案的不止妇女一人,还有她的邻居。
就在她遭窃数天后,邻居小林也丢失了家中的香烛,还有几盏精美的手工灯笼。
小林报警为的并不是香烛,而是丢失的灯笼。
他以制作灯笼为生,精巧的纸灯笼一盏能卖出不少钱。这一下丢了好几盏,叫他的神经一下子吊了起来。
到底是吃饭的家伙,实在马虎不得。
二人能凑到一伙,说来也巧。一日,妇女在小广场里和别的阿姨奶奶唠嗑,说着说着便吐槽起了区局的效率:“香烛难道不是花钱买的吗?凭什么因为东西不值钱就不管了!你们是没瞧见那抽屉上的划痕,吓死个人!”
小林正要去见商业伙伴,却突然听见妇女的大嗓门,香烛、划痕等字眼飘进了他耳中。
他想了想自家家具上的痕迹,心中咯噔一下,凑过去问:“阿姨,你们家也丢了香烛吗?”
妇女看了看他,试探地问:“你家也是?”
二人交流一番,互换了联系方式,决计晚上到对方家中看看。
a市很流行木制家具,但凡是家里有点小钱的,都会购置几件。
两人看见对方家具上的划痕与自家的如出一辙,一下子便成了忘年伙伴。再加上小林丢失的灯笼价钱不菲,于是二人合伙报到了市局。
妇女脸上带着不耐烦,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指甲上的水钻一闪一闪。
郭湘交代清楚事件经过,眉头皱得像是能夹死蚊子,“区局将调查之后的文件传了过来,技术组也对比了各类划痕,却没有一样对得上这两家的。”
柯凡听后明白了她的意思,拉了张椅子坐在二人对面。
她表情平平,语气柔和:“二位分别描述一下事情经过吧?”
妇女说话尖酸刻薄:“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呀?”
一旁的小林不同与她,神色带着无奈,“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十二点多就上床睡觉了,但是半夜想起来上个厕所,然后我就听见客厅里有动静,就是那种划拉木头的声音。晚上听见这种声音怪吓人的,我就没敢起来,毕竟还是命要紧嘛。”
“大概时间你有印象吗?”
小林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