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看起来很新。许爱党父子俩个又是勤快的, 在院子的西边的空地上划拉出一片大大的菜地。
“爷, 我奶带着大伯一家子来了!”许二头趁着他妈在院子里拦着人, 赶紧溜进了厨房。
许老头褪鸡毛的手一抖, 猛地站了起来。“这死婆子, 一有好的闻着味儿就来了!自己来了就算了, 还带着人来!”
许老头说完, 就往外走。
许二头看着已经褪了一半鸡毛的野鸡,寻了一个空罐子,将野鸡塞了塞了进去,寻了个松软的地,用菜刀挖了一个坑,就将罐子和鸡毛全给埋了。
等到柳婆子带着人闯进厨房的时候,只看到许二头坐在许老头原来的位置上,用热水刷着红薯。
柳婆子被沈芸堵在门口积攒了一肚子的火,再加上许老头分了家后就不认她这个结发妻子,柳婆子的怒火空前的燃爆。
一看到许二头装模作样地刷红薯,抬腿就将大木盆给踢翻了。“野鸡呢!”
许二头一手牢牢的拿着一块大红薯,一手擦了擦脸。“爷,我洗的这些红薯被奶弄脏了!呜呜~”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真的流眼泪,许二头觉得他奶这会儿只会在乎那只野鸡。
许老头看了一眼厨房,没弄明白许二头将野鸡藏在哪儿了,顺势安抚道:“二头不难受啊,爷一会儿就把红薯再洗一洗。”
沈芸张开胳膊,悲伤地难以附加的许二头嗷呜一声,一头扎进了沈芸的怀里。“奶,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哪有什么野鸡,我刷的是红薯。”
柳婆子的气得要去打沈芸和许二头,还没有够到二人,就被许爱党给拦下了。“妈,我还杵在这儿,你就想打我的妻儿,当我是死的?”
许爱党的声音冰冷,冻得柳婆子悻悻地收回了手。
“老话说的好啊,有了媳妇忘了娘,想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们兄弟几个拉扯大,这会儿就弄了一点儿鸡肉也要偷偷地藏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许老头骂道:“要不是我在外辛辛苦苦地往家里拿钱,你拿什么拉扯他们兄弟几个!听你这说起来,功劳全是你的,你怎么不说你把我也拉扯老了?!”
柳婆子只是想骂得老三记起往事,然后愧对于她这个做妈的,最后乖乖地将野鸡给教出来。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了许老头来邀功!“我不想跟你这个老糊涂的扯东扯西的,今天我要是没看到鸡肉,我就不走了!”
吃了那么久的素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柳婆子听蔡婆子说了,沈芸抱着一只俩三斤的野鸡回家的时候,柳婆子当下就坐不住了!带着老大一房的,赶紧来分一点儿肉吃。
柳婆子在厨房里东翻翻西找找,愣是连鸡毛都没有发现。
许老头看着柳婆子将厨房弄得一团乱,水流了一地,操起放在案板的菜刀,在灶台边磨刀霍霍。“这么想吃鸡,是吧?我这就给你去杀鸡去!当初分家的时候,老三他们没分到半只鸡,这会儿正好,全给杀了,一起吃个够!”
柳如眉一看许老头这架势,大叫一声,“爸,不能杀我家的鸡啊!那可都是下蛋的母鸡啊!”柳如眉当下飞奔着回去,打算守着她家的鸡去!
柳婆子一看许老头这架势,也发憷。“做儿子儿媳妇的,孝敬妈天经地义!这事儿说出去,谁也不能责怪我!”
许老头懒得跟柳婆子废话,握着刀就出了厨房,就往老宅走去。“我今天就让老大一家子孝敬孝敬我,杀个大母鸡给我吃!不吃上鸡肉,我就不走了!”
许老大原本还寻思着能吃上一块鸡肉也好,要是弄碗鸡汤配个馒头,更好了!但是看着他爸这架势估计不杀个三五个母鸡是不罢休的,赶紧劝着他妈走。“妈,咱不吃鸡肉了,咱吃鸡蛋,炒鸡蛋,成不?再晚一点儿,咱家的下蛋的母鸡都要被爸给杀光了!”
柳婆子这才急了,“你赶紧去,赶紧去拦着你爸!这个老东西,分了家了就偏心到没边了!”
柳婆子仍然不甘心走,指着沈芸的鼻子就骂:“我好好的儿子,都被你这个狐狸精给教唆坏了!连一点儿鸡肉都不肯给妈吃,回头我倒是要问问亲家,你们沈家是怎么样的家教!”
“妈,巧了,我妈托我问问你,这分家时候就写明白的3个母鸡什么时候给?”当时因为着急着搬家,柳婆子又舍不得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母鸡们,所以愣是被柳婆子给借故推脱掉了。
沈芸原本早就忘了这一茬了,要不是许老头闹腾起来,她都已经忘了。
许二头从沈芸的怀里钻出脑袋,“妈,原来咱们家还有母鸡!哇,那是不是咱家以后都有肉吃了?哇,光是想想就好棒啊!”
许大头信以为真,着急地跺了跺脚,“那怎么办,爷已经去杀鸡了!刀下留鸡啊,爷!”许大头追着许老头往老宅跑了。
柳婆子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一根鸡毛,深以为这一定是沈芸的套路,就为了她那几只宝贝的下蛋的母鸡!
大房的大闺女许秀兰一直跟在柳婆子的身边,双眼贼溜溜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