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个。”张果气得吹胡子瞪眼,“说,我听着呢。”
“谁给你说的小道消息?为什么跟我说?”李玄这两个问题问到了要害上去了。
张果听了脑袋两个大,不说吧,又交不了差;说吧,又违背了那位的意志。
“很难吗?那你就别说吧。”李玄作势要躺回床上睡觉。
“行,我说,但你别说是我说的。”
“好,打死我也不说你曾经对我说过。”
“去去去……别绕了,我头晕。”张果挥了挥手,冷静了一下,这才接着开口:“观音大士对我说的。”
“我就知道。”李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得意地说。
“知道你还问!”张果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李玄支着脑袋,斜卧在床上,然后向张果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下来再说。
张果一看,摇了摇手,奇怪的看着他。
李玄当然知道他想什么,一来气,差点就想骂人,不过还是忍了下来,这误会,未尝不是好事。
“第一,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就你知道?这一定是某个人告诉你的。”
“是哦。”张果点点头,这谁都想得到,没什么难度。
“第二,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还是有人告诉你。”李玄先等他吹了一下胡子,这才得意地说下去:“那为什么会扯到西方教呢?又为什么是这么大的一件事,那她的地位一定不平凡,再者,谁最近又跟你接触,又是上位者,这,还要猜吗?”
“你的花花肠子还真多!”张果倒也很服气,这都让他猜出来。
这些东西确实是观音大士跟他说的,其一是因为在东海那张矛盾需要他调解,其二则是因为张果的前世是一只老鼠,一只活了很久的老鼠,对于这些古老的传闻自然非常清楚,跟他说,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跟我说?”李玄挠挠脑袋,怎么也想不通。
“我也十分疑惑。我曾经问过大士,她却说天机不可泄露。”
“屁,你这不是泄露了吗?还拿着当宝。”
“可是你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你啊?而且,你的第二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回答不了!”张果找到一个机会气他,也高兴得不得了,却没曾先个他竟然受李玄影响了。
“行,不用你回答了,你说正题吧。”
“早点这样,不就不用绕那么远了嘛!”张果还在埋怨李玄。
“我口水多,不行啊?”
“你。哼!”张果今天吹得次数太多,估计他的白胡子会掉一两根。
“说吧,别罗嗦了。”
“陆压的月光宝盒掉了。”
月光宝盒李玄知道,就是那件可以穿梭阴阳,逾越时空的极品宝物。“说掉就掉?况且,他说掉了你就信了?”
“还真不是我信了。”
“你看,连你都不信,还有谁信?”李玄得意地看着他。
“全天下三界的都相信了。”
“全都知道了?真的?”李玄这才想到事态的严重性。
难道陆压挂了?那宝物落到谁的手里手都得意,如果落到一个猛汉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吗?”张果看他没有在说话,而是在那里发呆。
“观音大士要我做什么?”
“要你明天响应她的提议。”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是我。”李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是他。
突然,报时吏吹响了时间的号角,早朝到了。
第二十一回 奉旨下凡
天庭之上,大殿之中。
彩霞绕金,白云浮玉,瑞气千条;琉璃碧壁,玛瑙悬梁,仙烟万缕。
中央天宫众仙,各路神仙位于大殿两旁,必恭必敬。
宫女侍婢从旁伺候,座上有人,一位金黄玉冠,黄袍加身,威严无比,星眉朗目的神仙,是玉帝也。
他的旁边,是一个容貌绝美的妇人,紫霞红冠,彩袍披星戴月,雍容平和,母仪天下,西王母也。
“众卿家一定十分疑惑,我为什么召大家前来议事。”玉帝一顿一扬,威严有加。
“不知玉帝有何指示?”说这句话的,一定是太白星君,他是出了名的鞍前卒。
“只怕今次天地之间,会有新的变化啊。”玉帝看着观音大士,长叹了一口气。
“啊?这怎么回事?”
“怎么都没什么征兆?”
“难道是因为截教那帮祸害?”
一时间,大殿之上,嗡声顿起。
玉帝竟然没有阻止,看来,他是想煽动一下情绪啊。
李玄扫了一眼,在场的,好象也只有观音大士了,玉帝夫妇还有张果神色如常,其他人,都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这都什么素质,还是天庭的公务员呢!什么三官大帝,什么四大天王,都一副德行。
倒是赤精子,广成子那些金仙,因为长年在下界历练,举止还算自然。
“大家静一静,还是听玉帝说明吧。”太白星君又站了出来。
便如潮水退去,议论声渐歇。
“这事,还需观音大士再做解释啊。”玉帝把球踢给观音。
玉帘如雾,白衣如云;手持静瓶,脚踩青莲;指如笋嫩,脚若脂白;慈眉善目,姿色靓绝。
“众位仙友……”婉柔的磁性女音把众人的目光全部引了过去,李玄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