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来人竟然是张果。
“怎么?不能是我吗?”张果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好象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东西啊?”李玄额头的汗开始渗了出来。
“找一个人。”
“什么人?”李玄心道,这下坏了。
“一位故人。”
“我说张大哥,你就别捉弄我了,到底什么事啊?”李玄可不想在这节骨眼里再生什么差错。
“你这是折煞我啊,李兄,你我同道一场,我不能不提醒一下你啊。”张果果然还是道出了来由。
“还望张兄提点。”李玄双手抱拳,必恭必敬。
“你可是长期与蓝采和来往?”
“是又如何?”李玄的心咯噔一下,凉了。
张果老四处张望,然后小声凑在李玄耳边,道:“我说李兄,你小心形事,可别坏了咱们的名声啊。”
“还望张兄明示,另外张兄还是呼我为李弟就行。”李玄的腰一下子矮了半截。
“好,就冲你这句话,还有你之前帮过我那么大的忙,我就实话跟你说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也不是什么大忙,只是一场法事,不值一提。”李玄听他提到了那个大忙,脸色更是红上加红,“张兄,不知道您知道了些什么呢?”
“还给我装糊涂。”张果老摇了摇头,手指点一点李玄,捂着胡子说:“东海之上,你与蓝采和,是否有些什么勾当?”
“是……不是……”李玄心里那个寒。
东海的事竟然也让他知道了,这白胡子,眼可真尖。
“不管你是或不是,你知我知。”他又指了指天和地。
“是是是,老哥说的是。”李玄不敢再否认。
“还有……”
“啊?还有什么?”
“你和蓝采和走得很近,这些,恐怕除了我,还有别的人知晓啊……”
“不是吧?”
“什么不是!惹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果怒喝了一声。
“是。”李玄立刻没声了,他低着头,不敢与张果直视。
“我说贤弟啊,老哥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和蓝采和走在一起呢?即使你的相貌再怎么不如意,也不应该与一个小白脸走在一起啊,话说如果和何仙姑亲近,倒是没人异议。”
“啊?”李玄嘴巴大得可以塞入一颗大梨。
“我也是说说,别见怪,即使与何仙姑走一起,也不可坏了风气,咱们都是修道之人,应该看得透。”
李玄只觉得额头的汗有点冰凉,原来这老头,以为自己断袖啊。
“其实我也想与何仙姑走到一起,这只是一直没那个条件,老哥你看,什么时候凑合凑合我们?到时候,一定与你大醉一场。”
“好!有你这句话,我没算白来!”张果点头,十分愉快,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道心自然有所增进。
“记住,少些与蓝采和接触,不利根基。”
“是……”李玄当然知道为什么不利根基。
“恐怕张兄来此,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李玄看到老头还没有走的意思。
“贤弟果然聪明,老哥我确实还有其他的事。”张果笑眯着眼睛。
李玄收敛心神,他如此这般,恐怕真有什么事情,要不也不专程跑过来。
“你知道王母为什么召集我们过来吗?”张果卖着关子。
“这还用问?当然是蟠桃宴啊!”
“要说往日,会给我们安排客房吗?”
“好象没有。”李玄也觉得奇怪,既然是蟠桃宴,为什么明天还要去天庭议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传统呢。”
“我说你糊涂啊,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你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李玄倒是什么也不知道。
“陆压道人,听说过吧?”
“没有,不就是一个道人吗?还要你着急呢?”李玄见屁大一件事,心也就放了下来。
“问题是他不仅仅是一个道人呢?”
“不是道人他还是人咯。”
“错错错,大错特错。”张果被他逗乐了,没想到还有人不知道陆压的。
“他是何方神圣?”
“非神非圣。”
“何方妖孽?”
“非妖非孽!”
“那是什么玩意啊?总还是个人吧!”李玄被张果扯得快生气了,想一把火烧了他的胡子。
“不,他是离火之精。”
“天地孕育而生?”李玄的嘴巴张得老大,怎么还有这号自己没听说过的人物。
“对,确切来说,他是人类之祖,你我都像他。”
“得,别跟我扯关系,我也只是长得像‘人’而已。”李玄气得要吹胡子,可惜他没胡子。
“为这点小事就动气吗?我说你啊,就是冲动。”张果又数落他。
“行,你说我听。”
“这次,也就是明天,很可能会谈到陆压的事。”张果停了一下,等李玄发问。
他却睁着眼睛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我服你了,你还是问一下吧,自己说,我说不下去。”张果没想到他是这么赖皮的家伙。
“哼,知道需要我了吗?”李玄得意地抱着双手,“为什么谈他?是什么事情连玉帝都决定不了的?”
“何止玉帝,就是西方道友也无可奈何。”张果叹了口气。
“这么神奇?陆压道是是怎么个东西你先给我说清楚了,怎么西方如来都无可奈何的?”
“他并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