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来。”乔慕看了一眼李文昏迷不醒却仍然紧皱的眉头,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泄露了他的恐惧不安。这件事已经过去20多年,而且死无对证,查起来并不容易,真相仇恨并不重要,他只是想了解疏微而已,他想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两人并肩走出,车上,初晴揭了面具,露出本来妖娆的脸。“慕哥哥,你这样偷偷调查你的未婚妻可不好。”她知道乔慕年少时受了多少罪,只是不想他因仇恨而放弃了疏微,毁了自己的幸福。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倒是你,千万别跟微微说,我可不要跪键盘。”乔慕优雅一笑,打消了初晴的担忧,“那你可要小心了,别被微微发现,不然我会帮她买最好的键盘,三年跪不坏的那种。”初晴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最毒女人心。”乔慕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家里,疏微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中间的桌子上,随意的坐到了白渃之旁边的椅子上,面前的游泳池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白渃之悠闲的躺在靠椅上,白皙的肌肤仿佛无暇美玉,细腻柔和,感觉到身边有人,浓密的睫毛动了动,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
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苹果放到嘴里,“谢谢。”温柔的眉眼却有一层淡淡的落寞。“有心事吗?”疏微柔声问,少见白渃之有这种神色。“我只是想走了,珩衍也已经出院了,就没什么事了。”伸手挡了挡眼前的阳光,他的这双手生的很漂亮,杀的了人,救的了人,却救不了他自己,医者难自医。
“走,去哪,”“我也不知道,只是不习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天大地大,却不曾有他的容身之所。疏微特别能理解他的感受,因为身体原因她也是到处随波逐流,找不到归路,寻不到去处,世间最美的风景她都看过,却依旧不知所措的迷茫。
“那就找一个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留下的地方。”疏微笑的甜蜜又温柔,a市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特别的,可是这里有乔慕,唯一的,可以让她折了羽翼也愿意留下的天地。
“那是什么地方,”渃之略有疑惑的问,“有你心之所向的人便是你的归宿。”“那要是他不需要你呢,”渃之不耻下问,他所有的脑细胞都用来研究医学了,情商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渃之,有没有说过你很萌啊,”疏微看着凑近自己清秀的脸上茫然无知又满含希翼的眼睛,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他那冷漠温润的容颜下,原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心。“疏微,”渃之微怒,讨厌这个形容词,跟说他白痴没什么区别。
“好了,如果他不需要你,你就想法设法让他在意你,无时无刻不注视你,让他甩都甩不掉。”疏微谆谆善诱,“总结两个字,勾引,你懂吗?”渃之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是这个技术难度很大啊。”他从来不善与人交往,可是听着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安心,”疏微挑眉,眸中闪着狐狸般狡黠的光,“渃之,以你的美色,绝对手到擒来,”“所以,你也是这样对乔慕的。”“这个,只可意会,需要你自己去实践。”
“微微,我等着你和乔慕结婚,做你们的伴郎。”幸福这东西真的会潜移默化,又或许是他醒悟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