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一直都表示自己是纯爷们儿,不该那么容易就掉眼泪的,可是这么多年多少次的幻想,独独害怕姜穆夏再见时会问自己过的好吗?因为安牧不好,没了姜穆夏的安牧怎么会好。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一般,怎么都收不住了。
男人最后的坚持让安牧不敢发出声音,只是让眼泪这么垂至的滴在了裤腿上,泪眼迷糊的画面里多出了一只握着纸巾的大手。
“过得不好吗?”
轻轻的话语落在安牧的耳朵里,让男人抛弃了最后的坚持,低低的抽泣声和耸动的肩膀无不昭示着主人的伤心。姜穆夏轻轻的叹了口气,大手一伸,将安牧揽进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旋,手掌轻轻的拍着后背“傻瓜”
白钦苏早已知趣的拉着温泽宁消失了,包厢里只剩下安牧的抽泣声,以及几声低沉的呼唤“牧牧。”
☆、丢脸
安牧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了,眼睛痛的厉害,只能勉强张开了点,就瞧见了白钦苏叼着一根百利滋,一脸凝重的望着窗外。
“小白。。”安牧常识性的喊了一声,感觉到喉咙干涩,扯着声带有些疼痛。
“不要打扰我思考问题”白钦苏依旧保持这忧郁的表情,还学着抽烟的姿势取下百利滋,轻吐口气。
“你思考什么呢”
“我在考虑要不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被突然转过身的白钦苏盯得很是难受,安牧从被窝里爬出来,想着对方又是发起哪门子的神经
“又干嘛”
“小安,我这二十几年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道吗,真tm丢大发了”
安牧仔细回想了下,貌似自己没有喝酒啊,那就绝对没什么发酒疯之说,只不过是和姜穆夏他们去吃饭了,吃着吃着然后就自己扑在他怀里哭了,之后。。。。
“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哭也就算了,还哭得声嘶力竭的,我在门外就听见你在包厢里头哭天抢地了,也不忌讳忌讳在人饭店里,那来来往往的全伸着脖子想看里面是什么杀猪的情景啊。要不是温大牙硬拉着我进去,我早甩了你奔好几条街去了,好不容易顶着众人的目光与压力进去找你吧,你还死活赖在姜穆夏身上怎么拉都拉不开了,
人姜穆夏多少精贵的西装啊,全是你眼泪水鼻涕沫的,简直都快心疼死我了。你可好,寻死觅活的不放手,我们去拉你,你还逮谁咬谁,我真的要求我亲娘儿了。折腾了半天老板都快想着报警了,围观的看客都赶上演唱会了,你倒是两眼一翻给哭死过去了,我这白花花的脸面从今是再没法去老板那里混了。安牧,你说说看,怎么赔偿我”
“。。。。。。”
安牧现在很想有个时光机或者月光宝盒啥的,也不管什么东西了,只要能穿回几个小时前就行了。自己的形象,七年来第一次再和姜穆夏吃饭,结果居然是这种结尾收场,心都抖的和患了羊癫疯的似了,默默的想要重新钻回被窝里,却被白钦苏一把拉住。
“你不想知道后来你怎么回来的?”
安牧露出两只肿的核桃似的眼睛望着白钦苏“怎么。。。怎么。。。回。。。回来的”
“当然是姜穆夏送你回来的啊,多少梦幻啊,当着这么多人面,脱了外套披在你身上,再一个打横抱起你,还不忘遮了遮你脸,就跟个王子似的把你抱上车,哎哎。。。。羡煞了多少姑娘啊,可惜就算是公主抱,里头的也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啧啧。。。真可惜”
安牧自动屏蔽了白钦苏的尖酸与吐槽,只是想着姜穆夏体贴的将自己送回来,还有原来自己真的是在那个怀抱里停留过,模糊的感觉到的心跳不是在做梦,是的的确确的存在。安牧完全忘记了刚才听到的丢人事迹,他沉浸在了对于姜穆夏的微妙感觉里,以至于白钦苏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最后被他一个嘴巴子给呼醒了。
“白钦苏,你嘛儿呢”
“不这样能叫醒你吗?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没啥事了,咱们要不谈谈针对如何再次夺得姜穆夏芳心而提出全面的战略实施方针呢?”
“滚。。。。”
“你别给我说你没想过哈,从看见姜穆夏起你就没正常过,那心思那表情就差在脸上刻上‘姜穆夏我宣你’六个大字了”
“有。。那么明显吗?”
“明显吗?。。。。。那叫赤。。果。。。果。。好不好”
“白钦苏,还是不是朋友啊”
“几个小时前绝对是的,现在我还在考虑中”
“。。。。。。。。”
“得了,你今晚就好好想想清楚吧,我看姜穆夏对你的样子,你也不是没希望,以前的事就别去想了,毕竟你和他都不是七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了。都快奔三儿的人了,自己要什么也该想清楚,有些东西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嗯”安牧感谢白钦苏能说这些话给自己,似乎的确应该再争取一次了,否则,那一定是自己一辈子的遗憾。
“这么大座金山啊,安牧你傍上了我后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你说你长得也没我帅是吧,怎么就运气这么好呢?不过我是直男,咱靠自己”
“滚。。。。。。。。。。。。。。。。。。”果然不能太指望白钦苏靠谱。
☆、瞎眼
白钦苏走之前说了一句话又让安牧春心萌动了好久,那是姜穆夏之前交代白钦苏的“安牧太轻了,钦苏,你记得给他多吃点”
白钦苏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