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汪择洋又失踪了,与前次不同。上次他的离开,穆野晟是能掌控的;而他这次的失踪,却是生死未卜。
朱克的车坠毁于山崖下,烧得只剩几块破铁皮,若车上乘了人,那人也就只剩下灰烬了。
穆野晟听完消息,整个世界在眼前一晃,好像天与地有那么一瞬颠倒了。
朱克动用了自己最后的关系,终还是被穆野晟送进了监狱,被判了终身□□。他的妻儿在他出院后,也消失不见,他是怕穆野晟报复在她们身上,而将人藏了起来。
春节过后,穆野晟封了朱克的小洋房,在朱克的黑屋子里发现了与汪择洋体格相近的男孩。穆野晟将他带回家,他管他叫砚儿。
一天,汪择洋没回来;一个星期,没汪择洋踪影;一个月,没汪择洋消息。
“穆野晟是个傻逼,大叔是只猪”穆野晟的书上,汪择洋留下的字。穆野晟呆看着,汪择洋仿佛从字里行间幻化出来,带着苦涩与无奈而又隐含着心底的柔情,轻声地骂出那些话语。
在手下冰冷而又空洞的回复中,穆野晟变得比沉默更沉默。
再不想对他的心理医生说什么,穆野晟只是靠在沙发上假寐,脑子里有根神经越抽越疼,要是绷断了,他不知还能拉谁陪他下地狱。
汪择洋曾问过他,是否还记得他。他记不得了,即使汪择洋离开了,他也想不起来了。那些关于汪择洋的记忆老是重叠,重叠,然后交融,最后混淆,只剩下那张说着“你还记得我吗?”的脸。
从什么时候开始,汪择洋的身影已经成了他心口的一部分?从那晚,汪择洋媚笑着勾引他;还是从那日,他挡在自己身前刺杀了白影,又或者从他们见面的第一眼?第一次四目相对,那双眼里蕴含了怎样的情感,刻下了多大的执念,就连旁人净子都能感受到,他的心口又怎会没有撼动过。
可是他亲手将汪择洋推了出去,亲手!他也重现将自己推入了无尽的噩梦中。
但是汪择洋会回来的,他坚信,那信念比他相信他会找到穆砚还要坚定。
“砚……砚儿!”穆野晟猛地从梦中惊醒,尖叫着坐起身;喘着粗气,慢慢地从梦靥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他苦笑一声,捂着脸靠向身后,浑身湿腻腻的,他也没心思计较。转过脸,看到床头柜上一个白色的小药盒,这种新药,他才吃了多久,又没效了。
穆野晟扭开药盒,将红色的药丸倒在手心里,呆看了会,尔后将它们放进了水杯中;看着那鲜红的糖衣退去色彩,将剔透的清水染上艳色。
窗子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寒气瞬间将穆野晟包围。他抬起头,大而苍白的圆月挂在光秃的枝条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昂着头站在枝桠上,立在圆月前。
像在梦中,不管他有多焦急、多恐惧,他都呼喊不出声音——他所有的一切都由别人控制。
那黑影弯下腰,借着树枝一发力,跃上他的窗台,悄无声息。
无论是梦或是醒,他能动弹,就绝不会错过将那身影抱在怀里的机会。
“小,小择。”穆野晟捧着汪择洋的脸,他的脸颊那么凉,又消瘦了。那双曾经清亮的眼,现在如月光一般清冷的看着穆野晟。
穆野晟低头含住了他的唇,轻轻的,柔柔的,他只想温暖它们。
将人带进被窝中,穆野晟吻着他的额,他的脸颊,颈项;闻到了汪择洋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刚刚带着春天气息的青草香。
穆野晟小心的解开他的衣扣,那微凉的身子让他着了火,喷出来的气息都仿佛燃烧了一般。他的手松开了汪择洋的裤带,他的唇落在了汪择洋的平坦的小腹上,再往下移亲到汪择
洋的手。
汪择洋推开穆野晟,一把拽下裤子,翻了个身:“快点完事,我要睡觉了。”
穆野晟愣了片刻后,咬着他的耳朵,问着:“你到哪里去了?”
没打算回话,汪择洋自觉弓起屁股,无声地催促他快点。
“告诉我!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我不是叫你玩几天就回来的吗?为什么不听话!?”扳过他的身子,穆野晟说着,双手控制不住地想要卡住他的脖子
“操不操?”
“汪择洋!”
汪择洋真的困了,累了,不耐烦了,一挥手,拨开了穆野晟捏着他肩的手。
穆野晟又缠上了,对白结束,剩下的只是肢体的交流。穆野晟是粗暴的,粗暴却又有节制,极力克制着不要将汪择洋弄伤。汪择洋从头至尾都是被动的承受,承受着单单属于穆野晟的粗暴,那种粗暴竟还能令他心底发颤。
穆野晟只做了一回,却一夜未睡,不想睡,不敢睡,也睡不着了。他摩挲着他脸颊,轻轻地挑挑他的睫毛,看着他在梦中烦躁地动手动脚,又在他唇边亲一下,在他下巴处轻咬一口。
那一觉睡得汪择洋极不安稳,明明入梦了,又被人搅得似睡非睡,将要醒了,又被人哄着入眠;折腾的汪择洋恼了,眼未睁就翻身压穆野晟身上。
私密处传来撕裂的疼痛,汪择洋瞪大了眼,清醒了,冒火了。穆野晟身下铁棒一样的东西正杵在他股缝间。
穆野晟的脸让他想起在朱克家被□□的小男孩。他觉得恶心,却又逼着自己将呕吐的冲动压回去;因为他恶心的不是穆野晟,而是他自己,可他不想恶心他自己。
汪择洋抬起身子,扶着穆野晟那处坐了下去。穆野晟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