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带着哭腔模糊的说。
在不久之前,我也不敢相信他对我能有如此喜爱。
我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找寻着这得来不易的温暖,暗自询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幸运。
这个时候,或许我早已看出些什么,却拒绝相信他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面,直到后来发生了变化,他将退出我的生活重新变得与我毫无干系,我才不得不面对现实。
早上醒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我挣了眼睛,第一眼看见于临安的脑袋,微微有些长了的乱翘的柔软的头发看起来十分可爱,还有他均匀的喷在我胸口的温热的鼻息,一时间,我不知从哪里得来这么多感性认识。
我轻轻动了动,酸软的腰以及微痛的下身让我闷哼一下,于临安便醒了,惺忪睡眼着抬起头来,看着我。这一眼看在我眼里实在太过可爱,便不由低头亲亲他:“时间不早,该上班了。”
这一吻,他倒全醒了,肌肤赤裸相触之感十分清晰,他的脸便羞赧的红起来,却又有些恋恋不舍的,“今天能不能请假?”他依旧将头枕在我胸前,摸索着我的手臂——有点不良企图那样。
“当然可以。”我冲他笑笑,然后推开他,起身穿衣服,“但是我不能请假。”
刚扣上的两颗扣子被他重新解开了,他将我压在床上,讨好的亲吻我的脖子,用撒娇似的口气乞求:“就请半天假,我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
这样下去,恐怕谁也休息不好,只是我贪恋他的温暖和可爱,他趁着我的踌躇重新挺进来,狡猾而又讨好的抽动,我受惊似的粗重喘息,终于打消了拒绝他的念头。
这便是我的新生活了,新的男朋友,新的开始。于临安要了我家的钥匙,并催着我去收拾东西,最终在他的敦促下,我收拾了各季的衣服若干,可有可无的生活用品少许。我不喜欢大包小包的扛着,他却还嫌不够丰富,连我的枕头,烟灰缸以及拖鞋之流也一并扔进后备箱。
只除了基本学生时代的几本相册,他试探性的问我是否也带走,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飞快的将相册放回原处,不再过问,那里面有蒲南,他实在不愿提及的角色之一。
关于蒲南,于临安终于正式问我将这个人到底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或许在他看来,我这么轻易的放下蒲南,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亦有同感,我与蒲南这么多年,说放下,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已,这一点我无法解释,若真要放到台面上去说,无非爱已成往事。当爱已成往事,又有什么好去琢磨的。
我不是有耐心的人,但我的耐心在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同于临安说了与蒲南究竟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分开,其中故事太多,我本不是愿意多费口舌的人,最终竟然将所有一切详细告知,我说:“临安,无论如何,蒲南让我一生难忘,因为他给了我太多,又剥夺了我太多。”
第十八章 我喜欢的,是占有欲
于临安将头枕在我的腿上,他仰着头,看我低垂的脸,末了终于低声说:“是的,他对你来说,是无可替代的。”
我微笑的抚摸她的头发,有一种长辈的慈爱在里面。
我想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同小孩子谈恋爱,果然关爱多于爱,所幸他总是善解人意,又体贴周到,时间久了,竟然觉得越来越依赖他、
于临安经常表现出同他年纪不符的成熟,然而有时候却过于幼稚了,尤其是喜欢将他的占有欲时时刻刻表现出来,但是我实在太过喜欢他的这种占有欲。
我所喜欢的,就是这种占有欲。
不想年龄不小了,却还有着这样那样的怪癖。
不知是不是好事都喜欢赶在一起,同于临安有了新的开始后,老板的事业也越来越红火,除了与蒲家的合作很稳定外,还拿下来几个新项目,尽管比往常忙碌,但是有钱拿又是开心的,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轻松气氛。
于临安的暑假便也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了。
他开学的那天,一定要我陪伴,我笑笑:“我以为你已经过了依赖长辈和小手绢陪伴的日子了。”
于临安灿烂的笑笑:“人都是会还念童年的。”
路上,他便同我说起自己的童年时代。自小他便比同龄孩子懂事一些,又因为是领养来的,所以独立的很早,从来不需要长辈陪伴上学,待到了高中,便开始自己挣生活费。我听到这里,不由感叹:“我若是你的养父母,想必做梦都要笑了。”
说起在福利院的经历,我自然比他长久,我是出生便遭遗弃之人并且一直无人愿意领养,说起来也多少有些可笑,我的出生,就注定了我永远是多余的那一个。
于临安沉默几秒,终于将话接过来:“我两岁时被人贩子拐骗,被解救后找不到生身父母,最终只有呆在孤儿院里,四岁时被领养,说起来,比你可还幸运的多。”
你瞧,于临安便是这种幸运儿,至少总不会如我这样,是被许多人时时刻刻厌恶着的。
我捏捏他的脸:“这是想让我嫉妒你么?”
他便笑着吻过来。
我陪着于临安去了学校,一路上他都显得十分兴奋,开车的时候,漂亮的手指翘起几根来,敲击着方向盘。我在副驾上,看着他的侧面,依然觉得他是那么好看,又年轻的让我嫉妒。
开学报到的大学校园十分热闹,于临安在学校中似乎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