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合欢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无奈滴河蟹
“咯噔咯噔”
深冬瞌睡早,戊时过半街市便已几不见人影,马蹄声在空旷的夜色下尤显得刺耳,直把漆红大门前正小啄米的老门房生生惊醒。
“哎哟,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小公子闹了一宿要大大,满院子的哭着找您。”老门房颠着老腿下阶牵马,一边说着一边还在频频打哈欠。
出来便一直脑袋昏沉,原本两道剑眉深凝着,听及此表情却有些许松缓:“唔,此刻可还在闹”
“这会儿倒是没听什么动静了要老奴说,这孩子跟将军倒比跟娘还亲”老门房碎叨叨,话音还未落呢,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然大步将将跨进了门槛。
满面寒风拂过,直看得他摇头好笑。
一路直往小庭院而来,微波潋滟的湖边倒映着发黄灯火,想是那院里头的人儿还未入睡,隐隐错错有人影在窗前摇晃。
“咳。”玄柯在雕花木门外咳了咳嗓子。正要抬手敲门,却听里头有熟悉的声音软趴趴轻唤:“快进来吧。”
那口气,竟好似早已在专专候着自己一般,没来由让他一晚上的沉闷忽然消散不少。他一直笃定那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不信他的耐心推不倒她心中那堵墙,却也没料到成效竟然这般迅速,致嘴角勾起来一抹玄弧,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满屋子热汽袅袅,花香参杂着米酒的奇异味道扑面而来,像极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玄柯晃了晃微懵的脑袋,还不及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呢,屏风后又响起女人温吞的嗓音:“小京,把椅子上那条毯子递过来。这天气,冷死个人啦,烧着炉子也和没有一般。”
有细腻润白的手腕从浴桶里探出来,掌心朝上巴巴的等待。想是才沐浴过的身子慵懒极了,连声音都软绵绵的。
玄柯一瞬低落,原是误将自己认作小京了。只那没骨头的声音,却又让他想里泼水的红衣女子“你好吓人呀,我不喜欢你~~”同样的虚软模样,仿若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这个女人,到底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怎么不动呢手都快要等麻了~~让你去睡你不去,来了吧,又这般不理人。”青娘还在催促,显然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嘴上说着,身子已然从水里站了起来:“算了,我自己拿。”
有滴答四溅的酒水从浴桶里渗出来,继而便是一阵悉索声响大约是在穿着xiè_yī吧。
知道此时自己只要吻吻她,那就一定只是吻吻可他又说:倘若你再动,小心我动了真的。那么她若挣扎,他就定然会动真的。
从来不知这个好脾气的将军也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霸道时刻,一边欺负你、一边还逼迫你不许动可是她的身体哪儿经得起这样挑衅呢真是要了命了
青娘这一刻忽然真心后悔自己做了第二个选择,不准对他动情、不许破了合欢,还不能逃避他对她日渐涌动的情愫。天下哪儿有这般矛盾的事
男人的某处分明有青龙在蓬勃暗涌,那坚硬的大物凶猛抵在她的小腹上,分明箭在弦上,偏还死死隐忍着不愿放进她的深幽小径。青娘直觉生疼得要命身体疼,心也在疼呀,她原不是要故意如此折磨一个好人可是她又这般自私,她想要她们母子自由啊。
只得努力寻着话打击他道:“满身的香粉味,不知在外头沾了多少花草不要弄脏了我才洗的身子唔你不讲道理”
明明是挣扎着麽,只那天生虚软的口气听在情动难堪的铁血将军耳里,怎生的却像是娇嗔吃醋
吃醋么玄柯才抚上青娘红色小兜的大手顿了顿,某个清风飘逸的洒脱背影又浮上眼前那个白衣翩翩的俊郎男子,他拉着她的袖,眉眼间尽是包容与无奈,他说:信与不信,你日后自然明白。
要她信什么呢信他的真心抑或是其他这样一个平俗的女人,如何竟能让江湖第一公子溢出那般纠结的眼神
“我若不动你你便要回答我的问题。”玄柯强捺下涌动的情谷欠,裹着青娘半裸的身子在膝盖上坐下,眉峰凛冽,语气又复了一贯的清冷。
从初识开始,她便只是他眼里一只惯常做作爱装的虚伪小物,哪怕她一个微小动作,都瞒不过他锐利的眼眸,可是自从她莫名突然决定同自己来了京城,却让他越来越难以掌握这样的感觉于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是我若答了,你也未必肯信”青娘喘着气,浑身一丝儿力气也不剩下,好似醉了一般,软趴趴勾着头缩在将军怀里取暖:“你不就是想问我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么,午间我就知道了你也不想想,他那般名望的人,能与我这样的女人有甚么关系不过是我曾经不要脸的看上他,想要攀着他过几天好日子罢,哪能有什么”
嘴里说着,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青娘仰起脑袋“哧哧”自嘲:“你看,我不是也勾搭过你么这会儿还不要脸的坐在你怀里呢。不喜欢你、不让你碰我又要白白吃你的、喝你的,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不要脸的人了~呵呵~~”
玄柯低下头,怀里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然满面潮红,眉眼在对着你微笑,花一般的摇曳,心却分明间隔得甚远。
知道这样的女人最是不能盘问,一旦问碰及敏感之处,她便又立刻缩起脑袋藏得更深古铜色的清隽脸颊便扬起一道无奈浅笑:“呵,你最是擅于伪装那么你可主凌风”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