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个子在女子中原也不算小,只裹藏在将军宽阔的膛里,却显娇弱万分。身下的青龙依旧昂扬,可是男人的气息却已然平稳了下来这是个耐力得有多强的男人啊,哪儿轻易便能搪塞过去
左右都已是个坏女人嚒,索坏到底好了。青娘想了想,又哧哧笑起来:“还有啊~你想不想知道,为何我都肯随你回来了,又不肯答应把自己给你你看,人人都当我是你女人,你又在外头惹了这样多的仇家,上回险些害我被飞鹰玷污。我若不换个地儿藏着,哪天又被谁抓了去不定是个什么下场呢可我若是答应了你,我的命就不保了啊你虽然很好,可你不能护我周全。你们这些皇族人家,最不可靠了,哪天皇帝一个不高兴,反而还要连累我砍头唉,做人可真难”
口中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长长打了个哈欠,那半阖的眉眼间一片醉意惺忪。
“我会让你记住你今夜说过的话。”玄柯沉了脸色,他原只是随意打探她罢,并不存什么深的心思,毕竟她的姿态与那些女人太过相似,倘若她独独回答“不知”还好,偏又说了这一大段,倒显得是在欲盖弥彰了
一瞬间心中空落,玄柯撂开下摆站起身来:“夜色晚了,你睡吧。”
怀中女人却不再言语,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竟是不知何时熟睡了过去。睡着后的她敛尽所有狡黠与不羁,此刻看着倒是个万般柔弱的清子。
“可恶。”将军致嘴角晕出一抹无奈浅笑,揽着青娘绵软的身子向床边走去。
“呜呜大大、”才走得床边麽,松垮垮的被窝里忽然钻出来一颗乱蓬蓬的脑袋,两只凤眸儿亮闪闪的,瘪着小嘴巴可怜兮兮。
川儿可委屈了,今天晚上才在大门口玩着狐狸呢,忽然冲出来个疯婆婆,抱着他“乖孙孙、乖孙孙”的就要往外跑,把他吓得眼泪都要哭干了。可是大大和娘亲一晚上只顾背着身子亲嘴嘴,这会儿才肯过来睡觉,呜呜太偏心了麽,我也要亲亲。
趴着圆团团的身子就往将军怀里拱:“抱~~、睡觉觉”
“快告诉夫人,后院腊梅花开了,可真漂亮”
“嘘刘婶小声点儿,夫人还在里头睡着呢,昨晚上将军”
“哎哟,我的天这么快就”
“可不是,连盆都打翻了,满地儿的酒啊衣服啊,夸张极了”
“嘶,难怪将军一早上心情那般好~~原来啧啧,年轻人呀~~真不得了”
小院子里一群女仆唧唧喳喳,好不吵闹。青娘揉着惺忪睡眼挣扎着爬坐起来,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圆桌上,竟然都已经日晒三杆了,身旁空空落落,那个时常尿床的淘气小儿早不知道溜去了哪里。
“川儿”懒懒的唤了一声,便要掀开被子站起来。脑袋却涨得生腾,发烧了一般,才站起又瘫坐下去。
“诶~~来啦,来啦。”回答她的是刘婶笑嘻嘻的糙嗓子。刘婶高兴呀,呼啦啦指挥着丫头老妈子们这个擦桌子、那个端盆子满屋子忙和起来。她是过来人了,将军那样孔武的男人,夫人身子这样娇虚,伺候了一晚上哪儿还有力气下地你看那身子,这儿红一块,那儿紫一块,不定昨晚如何被折腾了呢
害怕青娘害羞,夜里又拒了将军的意,刘婶赶紧找了件干净小袄往她身上麻利一罩:“小公子一早上随将军出去逛园子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说着,讪笑着看了看青娘身后凌乱的被褥,又朝小京训道:“小京你这糊涂丫头,怎生得放这样小一个枕头,你让将军和夫人怎么挤”
小京吐了吐舌头,她可是个直肠子的子:“挤挤才热乎么我哪儿知道将军这么快就和夫人同房”说着便屁颠屁颠往门外猫,一点也不知含蓄,直把一屋子丫头们羞得红了脸。
同房我几时答应要和他同房了
青娘好生纳闷。她的身体最是怕冷,南方的冬天偏偏得渗骨头,她昨晚一冲动便往澡盆里加了半坛子的温酒,想是洗久了脑袋便醉了,竟然什么时候睡去了也不知。可是到底为何才过去一晚上,大家的表情却变得这般奇怪
拍着沉重的脑袋,却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心里头惦记着川儿可不要整日和那怪脾气的家伙呆一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边孤立着她,让所有人都误会她;一边又笼络着川儿,直挖好了坑等着她往下跳她才不是那种没脑袋的傻子。早早办完了差,还得去东南边卖海鲜呢。
当下裹着小袄便往门外走:“哪个园子呀”
“西北面,这会儿听说太尉大人在呢。”刘婶指了指窗外,复又埋头清理地板我的乖乖,折腾成这样,要了命了
昨夜竟不知道何时下过一场小雪,满园子的腊梅悉数开放,黄的花瓣褐的枝,风一吹一股子暗香扑鼻,直看得神都爽朗起来。
“嘟嘟要尿尿”有小儿声音弱弱随风飘来,好似带着哭腔。
青娘忙随着声音寻过去:“川儿”
“娘”梅园深处的石桌旁,川儿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看过来,那湛青色的小棉裤上俨然又是一片湿辘当着陌生人的面尿裤子,羞死人啦,呜呜。
“川儿乖~~大大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青娘忙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声“大大”叫得好不自然。
头道,“惩一儆百你看,我做革命党还不上二十天,抢案就是十几件,全不破案,我的面子在那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