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汾咬牙道。
“你就在府里待着,敢往出跑,孤立刻叫人办了你,听见没有?”
幽汾声音低冷下来,把武源君吓得浑身哆嗦,一脸菜色:“皇叔,这是怎么回事,皇叔不是最疼侄子的吗?……”
幽汾瞪他一眼,道:“不准你到楚国太子面前丢人现眼。”他咳嗽了一声,道:“你最近不是认了个男子当侍卫,在我面前讨了三等侍卫的勋衔吗,还惦记着楚国太子做什么。”
武源君最近得了一个天下无双的美男子做侍卫。该男子侧看如烟、正看似画,论容貌女子也比不上他,而佩剑更给他添了几分英气,无论怎么看,看多久,都是那样赏心悦目。
提到这个侍卫,武源君笑开了花,但还是不知足地道:“不过,一见楚国太子可是我的夙愿啊。求皇叔成全!”
“不准,滚回府去,”幽汾斥道:“在殿上孤若看见你,孤便把你那侍卫杀了。”
武源君闻言面如金纸,抽噎着鼻子似是要哭出来:“万万不可。”他抬头看幽汾,幽汾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武源君只得道:“好的,侄儿知道了,这就回府好好待着。”
幽汾挥挥手,像赶猫狗那样赶走他。
他对着他的时候总是嫌弃,动不动恐吓,但是谁都知道,陛下最疼爱的还是这个镇日不着调的武源君。
武源是多好一块地方,就赐给他当封地了,他看好一个花架子,幽汾就进那人为三等侍卫,在幽国,没第二个人有这种待遇。
武源君走了,幽汾心头宽适,问宫人:“太子到了吗?”
就在这时,大太监走进来,回话道:“太子已向金銮殿走去了。”
幽汾招招手,示意往金銮殿去。
大太监忙道:“来人,起驾……”
……
在金銮殿见过幽汾之后,楚清又回到了驿馆。
周围伺候他的,有几个是幽国官员。
他问:“幽国有什么风雅有趣的人,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不妨带本殿去见识见识。”
官员腆着脸道:“我国是金雕骏马之国,太子要赏鹰、相马吗?”
楚清抱歉道:“本殿对这些不是很精通,金雕又是贵国国鸟,还是再议……”
看他不感兴趣,立刻有官员接着道:“太子不如去见武源君吧,武源君是我国第一妙人,太子见了,不会感到失望。”
“武源君?”楚清眉头微皱,他对这个人略有耳闻,在他听到的传闻里面,对他是毁誉参半,因此他不确定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不知道他面前的官员是托,是武源君为了见他一面,特意请的,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多说自己的好话,怂恿他去府上找他。
官员又卖力地说武源君如何如何秀逸多才,楚清果然动摇,心想,这个人名声传得很远,我去见见,总不吃亏。
楚清到了武源君府上,只见门外两行武士当道,武士都身穿银甲,脚踩白靴,看去英气勃发,吸人眼球。
楚清一惊,这武源君,平日里便摆出这副架势么?该说他是浮夸还是不凡?
他继续往里走,刚要踏入门槛,只听屋内有男子朗声道:“贵客莅临寒舍,在下不胜惊喜,快请、快请。”
楚清略怔,踏入房门,往正位上的男子看去,心想,这就是武源君了。
长眉,挺秀的鼻,面部轮廓优美,五官端正,真是一副好长相啊,好过头了,楚清整个怔住了。
他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越看,越觉得像是画像中的人……男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最后用求救的目光往手边一个“侍卫”看去。
“……这不是武源君,给我拿下!”楚清突然冷冰冰地道。
他的人在大厅上动起手来,要去抢那个坐在正位上的男人,男人大惊,道:“误会!一场误会!”
他手边的“侍卫”看事情遮掩不住,忙道:“太子且慢!是我让侍卫扮成我的样子的,他的确不是武源君,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他话说出口,还以为纠纷能立刻停止,没想到他的侍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往椅子后面缩去,道:“大人,他是太子?!你只跟我说是一位贵客啊!”
“是啊,他是贵客不错啊,贵客难道不能是太子?”武源君一脸茫然地看向侍卫孟申。
“不不不,大人救我!”孟申撕心裂肺地大叫道:“我落到这人手里,他定要杀我解恨啊!”
孟申其实不是很清楚方池和楚清之间的事,不过方池有提醒过他,说,你千万不要遇到楚清。
早知是太子,他就躲着不出来了好吗?
还会扮成武源君的样子,给他认?认他妈认亲啊!
不……孟申悲愤不已,靠脸吃饭,好不容易在幽国混下去,他还没来得及哀悼一下自己刚死的自尊和理想呢,就遇到仇人……
楚清的人已经和武源君的人打起来了,还好武源君够意思,斩钉截铁地道:“太子,这人是我的侍卫,你可不要乱来!”
事态渐渐不受控制,变成两方人混战,这一会儿,楚清的脑子终于静下来了,能冷静思考了,他吼道:“都给我住手!”
侍卫和随从都渐渐住了手。
“是本殿叫人动手在先,这里要向武源君请罪,”楚清道:“只是,这人乃是我国逃臣,本殿必须拿回处置,武源君,还要请你割爱了!”
他利剑般的目光朝孟申钉去,孟申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