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乔金醉说出父母的死亡和宁王府有关,便绝不是空穴来风。
苏沫沫甚为紧张,挽着乔金醉,小杏眸不住打量她的眼睛:“金醉,你、你不要骗我……你们……你和方海女,一直在等着替你父母报仇的那一天,是不是?!”
“替他们报仇?”乔金醉坦然注视苏沫沫,“我父母的死,流言遍天,方邢并不了解整件事情。那是十几年前,乔家往日不同今时,你以为,莫名其妙死了当家的,会一直等到今天吗?”
苏沫沫愕然:“难道……”
乔金醉轻嗯一声:“不错……杭城上下,自然是血雨腥风,无人能安。”她向窗外一方天地看了看,口吻平静无波,“我父亲乔思山,和我的大叔宁以戎,他两人虽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却因为一个是乔家的独子,一个是宁家的长子,从来水火不容,自小就是死对头一般。重工集团,能者得之。奶奶又偏心,自然是要我父亲接班的……”
“你是说……是你大叔……他……”苏沫沫捂住嘴巴。
“兄弟阋墙,见得还少吗?”乔金醉道,“只是真的发生在自己家里,谁又愿意去相信呢?……可宁以戎气焰嚣张,蛮横无理不说,我父母丧期未过,他就在重工集团内,掀起争端。我父亲的旧部,几乎给除个干净。父亲活着的时候,总是让着他,可也知道不能把重工集团交到这样的人手中。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父母如此亡故,他之后所作所为,说一句自己是清白的,还能洗得清吗?!可是……可是没有人动的了他……他毕竟,也是奶奶的儿子……”
苏沫沫泪眼汪汪,道:“……那、那后来呢?……”
乔金醉抽抽唇角:“后来吗?……我父亲的司机,名叫向仓。向叔叔小的时候,从老家跑出来干活,摔断了手臂。雇主把他带到很远很远的医院,丢下他,就走了。我父亲那时也才十二三岁,踢足球崴了腿,不敢告诉家里,自己跑去医院。在医院门口看见向仓捧着手臂,脸也肿着,嗷嗷直哭,就叫他一起去把伤看了。我父亲后来将向仓带回家,奶奶一句话都没有说,向仓就留下了。哈哈,向叔叔不爱念书,挨了奶奶不少骂,气起来,奶奶骂他,果然不是一根长藤上的葫芦!他也不生气!……唉,我父母意外后的第二十天,向叔叔在高速公路上,把宁以戎……一枪打死了。这下两派火并,局面无法收拾。宁家逼得很紧,向叔叔不想奶奶难做,几天以后,跑回老宅门口,饮弹……自尽。他可算……乔家的养子,却杀了奶奶的儿子……”
苏沫沫哭道:“怎么会这样……”
乔金醉说:“那年杭城大乱,而我们都还小……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人都死光了,再谈,还有什么意思?……不仅无意再谈,也根本,不允许再谈。政.府和军界,一齐出面安抚,人可以死,重工集团,不能倒。董事会代行职权,多方出手挟制,如此过了许多年……”
“金醉……”苏沫沫再忍不住,扑到乔金醉怀里。
乔金醉搂住她,轻声叹道:“我宁愿你不知道这些……”
苏沫沫放声大哭:“他们根本不会放过你的!金醉!金醉我们走吧!!离开杭城,到哪里都行!!呜呜呜呜呜,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不是也是他们干的?!你为什么要做手术?!!——金醉,重工集团一天还在,他们一天都不会让你好过!你答应过我,等这部电影拍完,你再也不争强斗胜!你答应过我,什么都要听我的!你记不记得呀!!呜呜呜呜!……”
乔金醉抚摸疯狂哭泣的仓鼠老婆,笑道:“哦呦,宝贝儿,我当然记得,都听你的。嗯……那你现在,有什么吩咐啊?”
苏沫沫:“我要搬家!……呜呜呜!……”
乔金醉发自内心哈哈嘲笑道:“你要搬到哪里去啊?”
苏沫沫:“我不知道!呜呜呜呜呜!”
乔金醉嘿嘿嘿,说:“可爱!”
苏沫沫一抽一抽:“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跟你远走高飞!!……”
乔金醉眨眨长眼儿,果断商量道:“这样吧,你把影后拿回来,我发财了,再和你远走高飞不迟。”
苏沫沫:“我呸!!——你钱够花了!”
乔金醉又呵呵,念了一句诗:“钱不在多,多多益善。”
苏沫沫往她怀中一靠,小脸埋在她的大胸里,喃喃轻道:“拿不到也不许怪我,拿不到也不许反悔……”
乔金醉倾下.身,薄唇衔住苏沫沫的樱口,继而轻轻含了。
“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乔金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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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满阳光的深秋早晨,空气格外清新畅快,乔金醉开车,苏沫沫坐在副驾,手里拿着红色的小飞机。后座,是失而复得的璀钻婚纱礼裙。
两人相视一笑,乔金醉说:“这个小飞机就不要拿了嘛……”
苏沫沫抱住:“这是你骗我的证据。”
乔金醉:“可怕。”
苏沫沫扭扭身子,说:“喂,你真的不用和房主联系一下?”
乔金醉道:“当然不用,不是说了吗,买下别墅的是商圈里的人,他们一家都在美国,正好我们的公寓小,能占点儿别人家的地方,就占点儿别人家的地方咯。人家也说不要紧的。”
苏沫沫说:“人家那是和你客气!”
乔金醉:“哦,那我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苏沫沫:“……”
乔扒皮!!
乔扒皮目不斜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