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载予一气说出这番话,中间并无停顿。王上奇异地挑眼看著他,仿似深不信他突然变的这样会说话。“爱卿……”王上叹了一叹,似想说什麽。
“丝丝入理,面面周详。朕真想不到黄爱卿连独一个的妹子都舍得,有这样为朕体谅的臣子,还愁什麽社稷不平安?哼,那苏某某虽然平日也说对朕字字尽忠,但一及家人血亲,亲疏立现。黄爱卿,朕今日才对你刮目相看了。”
黄载予垂下眼,低声道:“王上过誉了。其实臣大篇陈言,也不是全没有夹杂一点私心。臣是想说,臣的妹子脾性确实不大好,臣实在担心她会惹恼王上,又不敢提出来,怕王上觉得我们不识好歹。但王上要能多纳几个妃子,免得她常常有冲撞王上的机会,也是好事。”
☆、第 10 章
如此陈述心迹,似博得了王的好感。今日的侍寝也与往日不同。王很有几分温柔神色地将帐设的奴才们遣退了,只留黄载予与自己二人相对。
王上摩挲手掌,带着一丝遗憾口吻道:“改日就要应付那些女子,一想来就不觉要珍惜与爱卿一起的时光了。”
黄载予无言以对。
王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笑意满面地拉出一只檀木为底,水晶为盖的盒子。
黄载予往里看了一眼,只觉目眩,浑身战栗。
盒中的宝盏,香盒之内,莫不是宫内多年搜集的秘制春药,而形状奇巧的玉笋,如意之类,也都是工设司特意上贡的情趣物品。他礼部主管这些奇珍物事,他连成分产地都记得清楚。若将这些玩意全在自己身上用一遍,怕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王上笑眯眯地道:“尚书的身体享用起来,滋味虽然不错,但尚书的情趣比起才情,却是差了许多。其实朕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就是碍于尚书大人每日公务繁忙,一直没有实施。”
王上手中把玩的玉石笔管,轻轻磕在水晶杯盘之上。“朕不要别的。这里几样药,有的据说能让人媚入骨髓,有的据说能让人荡若yín_wá,风情万种,种种爱卿身上都缺乏。这样罢,爱卿自己选。总要在小别之前,让朕一偿夙愿。”
黄载予的手抖了一抖。他渐渐也摸出王上当了王上之后的脾性。王上是不肯落一分把柄的,谁都知王上心中早有了打算,球还是被踢回怀里,前因和苦果都得自己接住。
黄载予摸索着,选了大概是药性较轻的一种。声音微颤道:“这是穿心白莲碾玉丸,用之助情,据说是有效的。王上满意与否,也只能试过才知了。”
王上问道:“哦,这药怎么用?”
黄载予旋开瓶塞,淡绿药丸倒于掌心,王上突然拉过他的手,将玉瓶与药丸放了回去。“这药名字古怪,不如换一种。”说着取了个香膏盒子。“这种似乎外用就可,方便得多,爱卿来吧。”
黄载予看了一眼,心里打了个趔趄。这种膏油效果极烈,真不知自己受得不受得,也不知催情之后会弄成什么模样。但,他目光又眺过一圈别的药,还是闭嘴,无话可说。
二人上榻,因没有旁人服侍,王上好心为他宽衣解带了一番。其实黄载予自己脱倒是快得多,但此刻他脑里只有那骇人的膏子,行就将木了。
果然用不了几时,候在重帐之外的内侍就纷纷听到里头传来销魂蚀骨的呻吟之声。有人彼此打个眼色,因为这倒是很稀奇的事。那呻吟声先是压抑着的一两声,及后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像是是从山上滚下的雪浪,又像是冲断了桥的潮水,一波赶着一波。
可似乎过了没多久,一声呻吟之后,那声儿突然断了。
各人正面面相觑之刻,帘幕内传来人大步走来之声,帘帐“呼”地被掀起半面。
王上精赤着半身,目光如鹰隼瞥了他们一眼,然后道:“抬一大桶温水进来。”
因小心请示道:“需要奴婢们入内服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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