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弘旻、弘晖和其他考官连忙应了,转身各自去监考了。
弘昆也抬步向西侧小院而去,因为不管是格物院还是义务学堂,兴办的年份都太短了。以至于参加会试的两万举人里,只有两千余人报考了格物院的科目。
弘昆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岁的男子,犹豫的站在一个考号前,旁边的禁卫军不断的催促着他进去。
弘昆微微皱了皱眉,走近两人,看向那举子温声问道:“怎么不进去?”
那禁卫军回头见是弘昆,连忙跪下回禀道:“回太子殿下,这位举子嫌这个位置离太靠近恭池(茅坑),会影响他答题,故不肯进入,想换个考舍。”
弘昆看了看离这个号舍只有一米远的茅坑,又看到周围的考舍都已有人占了,皱眉道:“号舍间数是之前就已安排好的,并无多余,换地方肯定是不成的。这样吧,你先进去坐,孤这就让人取来大竹筐把恭池遮起来,尽量减少影响如何?”
那人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见弘昆这么说,连忙道谢道:“学生多谢老师。”
说罢,连忙进了身旁的考舍。
弘昆点了点头,看向那名还跪着的禁卫军道:“平身吧,你这就去叫几个人一起办吧,不止这个恭池,所有的都放一个。”
“遮,臣领命。”
待那名禁卫军走后,弘昆才抬步继续向前走去,又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弘昼的身影。
弘昼正低头从带着的储物盒中,取出笔墨纸砚摆放好,并没有看到弘昆已走到他跟前。
“天申。”弘昆开口唤他道。
“大哥哥?!”弘昼听到声音连忙惊喜的抬起了头。
弘昆低头看着他叮嘱道:“见题后切记勿慌勿乱,还有描述时的规范性和严谨性。”
“嗯。”弘昼立刻点头表示知道了。
弘昆没再多说什么,便抬步去看其他地方了。
开考了半个时辰后,弘昆正在考博学鸿儒科的院子里看学子们答题,忽然一个监考官匆匆跑了来,气还没喘匀就连忙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墨义科那边抓住学生舞弊。”
“带路!”
弘昆赶到时,便见一个年近四十,穿着锦衣华服、带着眼镜的人被禁卫军制住,跪在地上。而弘晖就站在那人旁边。
弘昆带着人走近问道:“怎么回事?”
弘晖拱手道:“回昆哥哥话,此人衣裳的里料中夹着许多绢布,绢布上用极小的字抄着许多经书。”
“绢布让孤看看。”
弘晖立刻将放在一旁的绢布拿起,递给了弘昆。
弘昆拿过绢布,仔细的看了一遍,只见绢布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却没有看到一个字,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却见弘晖取下了那名举子脸上的眼镜递了过来,道:“昆哥哥带上这眼镜看看。”
弘昆立刻接过来将镜片放在眼前,只见那绢布上的小黑点立马变身为了一个个蝇头小楷。
弘昆将眼镜取下递回给弘晖,看向跪着的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哆哆嗦嗦的答道:“贾……贾珍。”
弘昆挑眉:“宁公之后,一等神威将军贾敬之子?”
那人吓得头也不敢抬,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乎:“回…回太子爷,正……正是臣。”
弘昆摆摆手道:“来人,将其暂压入刑部大牢,待会试结束再做处置。”
“嗻。”
会试三日一场,共试三场。
九日之内,共抓出三百一十四人舞弊,所用舞弊之法虽都是大同小异的夹带等,但细数起来竟有近百种花样,倒是让弘昆他们大开了眼界。
而三百余名舞弊者均被打入刑部大牢。
考场之上,禁卫军一抓一个准,很多人直到被带走,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会试结束后,弘昆再次忙了起来,每日呆在格物院,同诸位格物院大学士一起改卷。而对舞弊者的处置,则是收回举人功名,从此终生剥夺科举权力,并在刑部大牢里关三年。
会试的事还没忙完,八月份就到了。八月二日,皇太子正式迎娶皇太子妃赫舍里氏。
大婚这日,弘昆一大早儿就被叫了起来,随胤礽和近支宗室一起到太庙祭祖。晌午,骑马出宫去赫舍里氏府上迎亲。
傍晚,方归。在承绍宫“三拜”后,方入洞房。
喜房:
弘昆拉着喜带,和赫舍里氏一同进了殿门,走到床边坐下,随后又是一番仪式。掀了盖头,喝了酒,弘昆照例出去招呼来客。
待到所有客人都走后,弘昆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由小灵子扶着回了洞房。
赫舍里氏见弘昆喝多了,笑着从小灵子手里将弘昆接了过去,扶进房间,然后示意小灵子关门。
到了床边,皱着眉头将弘昆往床上一推,便不管了。去一旁的柜子里取了被子,睡在了贵妃椅上。
第二天一早儿,弘昆刚一醒来,眼前便看到了一张赫舍里氏放大的脸。
赫舍里氏见弘昆醒了,方才有些尴尬的坐了起来,挠了挠头道:“咳,你醒了?”
“唔……”弘昆刚一动弹,忽然额头一阵剧痛,猝不及防的又跌了回去。
赫舍里氏待弘昆缓缓起了身,才大大咧咧的开口道:“嗯……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物理系研究生,家住xx省xx市。我爸姓宏,我妈姓冯。”
弘昆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赫舍里氏,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你叫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