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撞上了身后的墙壁,在这样的眩晕里,她努力的承受他的狂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末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才听见他在自己耳边颓败地声音:“可是我还是这么爱你……”
“流年……”她试图伸手,想要诉说自己的内疚。
可流年没有给她机会,而是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初末感到惭愧,她总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流年,可是比起他的爱,她实在太过渺小。
他很少说“我爱你”,但他的爱一直都在。
那晚经过一系列的波折,初末有些累,早早地睡了过去。
睡着了之后,她又开始做不好的梦,在梦中惊吓醒来时,才发生流年还在她身边。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沉睡中的俊颜,脑海里闪现的是余生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他说:“初末,你要理解流年,你每次都像个小孩子一样,一遇到事情不跟他商量就自己做选择,用逃离的方式,换成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在这段感情里,他也有很多次他想过要放弃,因为等待的过程真的很痛苦。”
他告诉她:“人的属性是自私的,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人本能的会收回自己的感情,保护好自己。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也劝过他说,放弃吧,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但是他告诉我,你在他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一个影子,只有你在身边,他的世界才会变得明亮而有希望,换成其他人就是不行,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平静无波澜,那样的慕流年,好像就是在例行过着每一天,没有你在身边,他活的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初末将脸埋进流年的胸膛间,感受他身体的温度,有些难受地闭起眼。
那一刻,她在心里,悄悄地做了一个保证。
我们都渴望被人疼被人爱,但这并不能作为可以任性的筹码,一段好的感情需要用心经营,才能天长地久。
第二天,流年习惯性的在六点睁开眼,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身前一抹炽热的视线传来。
他看过去,初末趴在他的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见他醒了,眼神有些胆怯,似乎害怕他还在生气。
流年径自起身穿衣服,当系好睡衣的带子时,她双手从后面拥住他,道:“流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哽咽,流年不用看就知道她这些日子以来有多煎熬。
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态度的确是冷漠了点,但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这样做。
在寻常小事中,他可以宠她溺她,但原则上的事情,该教训的,他也不会心软。
慕流年有意忽略她脸上的小情绪,转移话题:“今天有一场演出活动,一起去?”
初末一怔,立刻点头如蒜,生怕他会反悔,道:“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去!”
“……”
周六下午两点,纽约卡内基音乐厅内正举行着一场大型音乐会,这是一场公益演出,尽管来自中国的著名钢琴家慕流年先生只是作为嘉宾短暂的现身,但大厅内依旧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听众。
初末跟着人潮进入大厅,明亮的灯光下,慕流年的巨幅海报挂在墙壁上,海报上的他一如她熟悉的高贵、优雅、俊帅、专注,还有对她而言的,亲切。
初末站在原地,仰头凝望着,这些年,只要是lerdo mu的钢琴演奏会,她每场都会准时到场。就像她常对别人说,她是lerdo mu的脑残粉,永远都不会错过他每一场演出。即使后来流年的重心转移到cm,很少举行音乐会,只是偶尔会接受公益的演出,她都不会错过。
不过这些,她都不会让流年知道,她很少会利用“女朋友”的权利拿到vip的位置,更多时候,她都是独自排队去买票,坐在流年不知道的角落,聆听他的演奏。
“杨小姐。”就在初末站在原地发呆的时,林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大厅里的人已经陆续地走进音乐厅,此刻只有林凡站在她身后,“慕总已经在后台等你了,请跟我这边走。”
“……好。”
当初末跟着林凡走进一扇金色的大门时,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一抹修长身影,他穿着高贵而优雅的白色礼服,听见声音转身,嘴角微微上扬,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朝她走来,犹如翩然而至的王子。
林凡早已经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初末眼睁睁看着流年伸手将她身上的大衣外套给褪下,露出里面与他的礼服色系相同的斜肩长裙,她略显不安地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慕流年握住她紧张交错的双手,一双墨色的眼睛凝视着她,问:“你相信自己吗?”
初末望着他,他细腻微沉的声线平抚了她内心的不安,从他的黑眸中,她看见了自己逐渐变得勇敢自信的倒影。
随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相信。”
音乐会现场,主持人在宣布完接下去的表演嘉宾是著名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