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不玩玩?”于今然走到邵明遇和林又容身边。
“不用了,又容不会游泳。”
林又容不好意思地笑笑。
“玩水而已嘛,又没叫你参加游泳比赛。”于今然这么说着,倒也没勉强,扯开话题聊了起来。然而于今然办的派对,须到处招呼客人,没和邵明遇林又容聊多久便走开了。
邵明遇将林又容拉到一个置放了沙发茶几的休息小角落,自己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林又容坐在沙发上,漫看着厅内的人交谈、走动、喝酒、大笑。
不一会儿,邵明遇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水晶小碗,碗里装着色泽明黄,令人食欲徒生的芒果块。
“看,你最爱的芒果。”邵明遇笑着,邀功似的用竹签叉起一块递到林又容嘴边。
林又容张口吃了,嚼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呀,我忘记吃维生素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邵明遇看着那个熟悉的红色玻璃瓶子。
“怕忘记嘛。”林又容倒出一粒,吞进口中。用实际行动证明随身带的必要性。
正吃着,于今然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在这儿啊。明遇,安禾找你呢,说有事跟你讲。”
何安禾,林又容是知道的。邵明遇比较好的一帮朋友中唯二的官二代,市警察局局长的二儿子。
邵明遇点点头,将水晶小碗塞进林又容手里,起身:“你慢慢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又容乖乖点头。
何安禾一如既往的骚包,一身白底印花西装,和一位税收局局长的千金大谈英国的天气是如何让人致郁。
邵明遇站在不远处喊他。
何安禾礼貌又风骚地和那位小姐道了别,将喝空了的酒杯放入经过的侍者的托盘里。对邵明遇说道:“去于今然的书房。”
语气不复刚才的明快。
进了书房,何安禾将放在桌上的一个档案袋递给邵明遇,说道:“一年前入室抢劫又容的在逃嫌疑犯,最近被发现就藏身在本市。”
邵明遇拆档案的手一顿:“进展如何?”
“具体的藏身地点还不知道,他先前是警察,反侦查意识很强,不好跟。有一个便衣说在沿河南路看见过他上了一辆车,好像是被强制的,车牌经查实后发现是假的,可能是他对头。”
邵明遇瞥一眼何安禾:“你们这帮警察干什么吃的。”
何安禾一噎:“喂!我爸是警察局局长,我又不是!能帮你到这已经不错了好吗!”
“嗯。”邵明遇将文件重新装入档案袋中,拍了拍何安禾的肩:“谢了。”
何安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客气弄得浑身不舒服:“好了好了,出去吧。”
废弃码头
无人看管的生锈的集装箱、仓库安静地在湿润的海风中日复一日地被腐蚀。
程汇生躺在地上,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束缚在身后,腿上也缚了。眼上蒙着黑布,鼻腔里充斥着血腥似的铁锈味和海边惯有的咸湿。他动了一下,耳边立刻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醒了?”
黑布被粗鲁地扯开,程汇生努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是一个仓库,零散站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折叠椅上吸着烟,大概是这帮人的头头。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副手,长着一张女气的脸,细眼尖下巴,和这绑架氛围格格不入。扯开他蒙眼布的男人大抵是个小弟,和另外右臂纹了一只南瓜的男人站在一堆劣质的手工艺品旁边。
“你们他妈的------是谁?”程汇生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墙壁上。
“哟,程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坐在椅子上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大概被反复看过很多次,显出脆弱不堪的样子。
男人展开报纸,置于程汇生面前。
遭遇入室抢劫身中七刀的字眼一闪而过。
程汇生想起来了,一年前,他的确闯进一栋别墅抢劫过。
“你是……”程汇生努力想起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个画家,进去的时候他还在画一副画……
“林……又容的兄弟?”
面前的男人和林又容有七八分相像。
男人但笑不语,深吸了一口烟,将还燃着的烟头随手摁灭在程汇生的左脸上。程汇生疼得整个人猛颤了一下。
第3章生日快乐
“承蒙您还记得。”男人将报纸翻过来,迷着眼看:“捅了多少刀来着?噢,七刀,唉瞧我这记性。”男人蹲下来,狞笑地看着程汇生:“刀不好控制,容易死人,我还不想被通缉逃亡呢,我打你七拳吧怎么样。”话音未落,便已一拳咂在程汇生脸上。
程汇生惨叫一声,歪到在一旁。男人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拎着程汇生的衣领就是一通揍。
程汇生大声惨叫着,拼命挣扎,奈何他手脚被缚,男人又力气奇大,只能被动承受着。
揍了何止七拳。男人终于累了,微喘着收了手。程汇生趴在地上,嘴角都是血,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男人看着宛如死狗一般的程汇生说道:“不好意思啊,说好了只揍七拳的,瞧我这记性。好啦,结束啦结束啦。”男人笑着,转身朝那精英装扮的副手走去,却毫无预兆地突然拎起原先坐过的折叠椅,抡手砸向程汇生。
“盏哥!”西装男就站在折叠椅旁边,也来不及阻止。
程汇生感到一股热流从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