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无论是实习生还是道士,都有种被噎到的感觉,甚至觉得有点荒谬,连赵道长也懵逼地道:“周师弟,你会医术?”
他和周锦渊也是第一次见面,只知道这娃娃脸师弟从瀛洲省来,是正一道的世家子弟,好像要在海洲省找工作。
即便这是他们香麓观的客人,但不得不说,他这个年纪,这个长相,开口就要给人治病,看起来怪不靠谱的。
在短暂的沉默后,双方各自开口。
“小道友,你知道什么啊……”
哪来的抢生意的小家伙!长须道士想。
“你才多大啊,哪来的执业医师证?”
开什么玩笑,道士加医生,还是神神叨叨的中医……听起来更不靠谱了!
再说了,执医证毕业后工作一年才有资格考,通过率还摆在那儿,看对方年纪这么小,就有证了,说不定是另一个骗子吧?实习生想。
老妇人本人,更不必说,也是一万个不相信。没别的,这少年太年轻了。
一时间,大家都忽略了少年,继续针锋相对起来。
周锦渊倒是没什么恼怒的样子,只是走近了去摸小孩的手,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而且老妇人刚想问他干什么,又被其他人争执间关于孙儿的内容引开了心神。
周锦渊一根指头顺着小孩的大拇指下推揉,再到掌后,一直推到耳垂下和脖子后面,动作柔和而有节奏。
而随着他这轻描淡写一般轻柔的动作,原本闹腾不停的小孩竟是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一变化使得现场也缓缓陷入寂静,争执的人纷纷诡异地看着他,一时只剩下凄凉的秋蝉鸣叫声。
直到老妇人磕磕巴巴地打破无声:“元……元元?你没事了吗?”
孩子眼神还是呆呆的,流着口水,对奶奶的话没有丝毫回应,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比起之前已经是好了太多,至少他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这一好转的变化,很明显是因为那位叫周锦渊的小道长。
面对老妇人的激动,其他人的惊讶与困惑,周锦渊自若地解释道:“刚刚我封印了十三鬼x-ue中的几处,鬼信、鬼心、鬼路、鬼枕等,使得恶鬼无处猖狂。”
原来是这样,人不可貌相,这个小道长其实是玄门高人呢!
那两人争了半天,可都不如这小道士,一出手孩子就好转了,再加上他说的什么封鬼x-ue、恶鬼,头头是道,不像临时编的,更加让老妇人深信不疑。
至于其他人,别说实习生和年轻人了,就是长须道士也不禁暗暗抖了抖:艾玛卧槽,不会真的中邪了吧?
小道士虽然年轻,但是和赵道长认识,又有这么一手,老妇人立刻就转投了第三方,“道长你帮帮忙啊,给我们元元驱邪吧!”
“您别急,”周锦渊的语气安抚了老妇人,他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具,“没事,我再用针刺,通过经络传导阳气,驱散邪气,很快就能好了。”
年轻人和实习生虽然被刚才那一手唬了一跳,心下还是觉得不妥,想要阻止,谁知周锦渊抬手一格,在他们肩膀上捏了两下,筋一下就软了,用不上力,古怪得很。
别说再拦着周锦渊,就是想报警也握不动手机了。
赵道长本来也想上前阻止,眼见他们下场,就不大敢靠近了,只有小心翼翼地劝阻,还抬出观主来,他生怕出了什么事最后要让他们香麓观来担责任啊。
“赵道长,你就让他帮帮我孙子吧,你们不是一起的吗?”老妇人不但不领大家的情,反而拽着赵道长念叨起来,生怕赵道长不让小道长给驱邪。
赵道长汗道:“他只是我们观主的客人。”
老妇人:那不是更好.j
和观主都认识欸,那更加靠谱了。
赵道长:“……”
周锦渊置若罔闻,扶着小孩坐平在地上,就地诊治。先摸了摸脉,然后在他身上几处地方掐按片刻,再进行消毒。
接着凝气定神,在这些x-ue位斜斜入针,刺进一部分后稍微提出来一点,再次向下刺,如此重复数次,整个行针过程就花费了好几分钟。
小孩呆呆的,对于针刺感也是丝毫反应也没有,周锦渊则一副感受手底下阳气的样子,一只手扎针另一只手还结印。
扎完后,周锦渊收拾好东西,吩咐道:“让针留一会儿,阳气还在运行。”
他神情轻松,好似只是举手之劳,还悠悠然讽刺道:“对了,刚才谁说孩子多灾多厄,我看他虽然幼年坎坷,但是玉梁骨发达,身体康健得很,有惊也无险,能逢凶化吉。倒是有的人嘴大如马,是贪婪之相啊。奶奶,不要哪来的野生道士都相信。”
长须道士:“……”
老妇人猛打量那“野生道士”。
呃呃,是挺像马的……
野生道士嘴角一抽,又气又要保持高人风范,呵呵冷笑:“别耍嘴皮子,我倒要看看你这毛头小子有什么能耐。”
这么点大的小屁孩,能有多大能耐啊,他好歹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刚才被唬住一会儿,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少年至多也就是用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手法而已,大家都是骗子咯,拿他垫什么脚呢。
吹那么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长须道士叉手站在树荫下虎视眈眈,打算看看这个小同行到底能怎么驱邪。
其他人眼看着周锦渊横ch-a一脚,心里焦急,又无法阻止,刚才周锦渊那一下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