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夸张了?”
韶华展开手中的扇子,勾起嘴角,本想安慰,却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我家里也贴了好几幅呢。”
白茗默默地将自己的脸易了容,变为普通的模样,韶华止不住地笑:“你现在不用易容了,哈哈,神人哦。”
白茗一手托腮,脸颊泛红,他淡定地一脚踹开韶华屁股底下的凳子,韶华不备,被其一下子摔到地上。韶华索性就坐在地上,抬眼看白茗,“真是调皮。”
被韶华那么盯着,白茗气得牙痒痒,他默默地站起来又踹了他一脚。
韶华老老实实地接受,但随后捉住他的脚,一把将他的鞋子脱下,狠狠地抽了下他的脚背。
白茗尴尬地光着脚,待韶华帮他穿上的时候骤然冷下脸,自己弯下腰穿好。
还记得当初樊钺也为自己这么做过,不知为何,竟不想让其他人也做这样的事。
话说回来,那时的樊钺还是高高在上的虎王,想来先前伪装的温情是因为自己的倒贴而消失殆尽,渐渐不耐了吧。但白茗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真心换真情,樊钺既无真心,他自然不用真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失忆后的樊钺待他是真正的好,白茗弯起嘴角,心中盈满幸福感。
“你还真是多变。”韶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才还冷着脸,现下却笑了。”
“想到什么了呢?”韶华这话问得随意,但眼神却牢牢钉在白茗身上。
白茗咳了一下,“没什么。”
“哦,是么。”
“啊!”白茗突然尖叫一声,立马推着韶华出门去,“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
韶华无奈地由着他推,门被合上,韶华整了整衣襟,笑着道:“是我太宠你了么……”
白茗爬到床上,盖好被子,摸着腕上的玉佩,便见上头泛着点点荧光。
现在外面并不安全,如果樊钺回来却染上瘟疫,那便更令人操心了。白茗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玉佩的轮廓。先是蓝光,后转变为绿色,不一会儿,白茗顺利地抵达那处植物园。
植物园中的植物比以前更多了些,它们形状各异,想来品种也不一样,功效更不同。白茗拿捏不好要挖哪棵,想着这时候要是有个植物图鉴就好了。
这么想着,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本古书,白茗双手接住浮于半空中的书籍,看见上头的几个大字:秘境植物图册。书面有些发黄,有一定年头,白茗拿过翻了翻。
尽管页面发黄,但里面的图样却看得清清楚楚。每一页上头都有一株草药,而下头有着详细的批注。白茗是看不懂这世界的文字的,可离奇的是上面的字并不是妖界文字,而是中国字!
白茗激动不已,瞅着每个字都觉得格外亲切!
原来他之前吃的是明目的草药,而樊钺吃的则是止血的伤药,最最离谱的是,他最后一次吃的居然是益气补血的草药!
上面特别附注了适合孕期女子服用,白茗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脸都绿了。
如果是男子吃了,会怎么样?
里面没写,白茗森森地担忧了。
白茗把图鉴揣到怀里,回到现实。
他还不了解染上瘟疫的人的症状,无法对症下药,便让玉枝唤来霜红,好好讨论一番。
灵千这还是第一次离开他所生长的地方,入目之处皆是惊疑,一路上难免聒噪的很。
樊钺淡定地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实则心思早就飘到别处。
不知为何,樊钺最近总是会想到白茗,这种被主导的感觉很奇怪,但还不赖,樊钺皱了皱眉,心里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并不该如此。
“哇,这里好多妖怪!”灵千拉住樊钺,看着街上妖来妖往,猛地张开身后的翅膀。
樊钺抽了抽嘴角,将胳膊从灵千手中解脱出来。
灵千并不在意樊钺的毫无反应,依旧在那里各种惊叹。
现在他们身无分文,不论是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一个都买不了。
灵千停在一处,牢牢地盯着店主半天,眨巴眨巴眼,“这些我都要了。”
樊钺:“……”
“带钱了么?”樊钺问道。
“唔,没有。”灵千紧紧盯着店主摊上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糖包,樊钺觉得他的口水快流下来了。
“那就不能要。”樊钺淡定地将他拖走,在店主发飙之前。
灵千委屈地当场嚎哭,他从未见过那么些玩意,每次历任的虎王来都会给他带一两块糖,可都是白的!只有一两块,完全不够塞牙!
最重要的是,樊钺拿了他的东西却没有给他带糖!一点都不星湖!
樊钺抱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由他在地上打滚,随后淡定地走开,灵千立马停止了哭喊。
他的面相嫩,看起来就跟小孩儿一样,脸上带着泪痕,面上通红的模样使得不少姑娘纷纷上前询问关怀。
灵千没见过那么多女孩儿,这一下子把他包围,他莫名的没有安全感,然后嗷的一声,又哭了。
樊钺回来的时候就见一大群女孩儿围着灵千,灵千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女孩儿看见樊钺,眼神刺拉拉地射过来,有个女孩儿上前指着樊钺,凶狠地道:“你是他父亲么?他哭成这样你做什么去了!”
“还不快去安慰安慰!”
“就是就是。”
“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这么狠心!”
“千万不能找这样的丈夫,你们都记住了啊。”
女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