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叉着腰,对城三指指点点:“渣男!”
“臭小子......”
城三撸起袖子,却被祝臻拉住:“夫君,我胸口疼。”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祝臻胸口的血,一时场面有些失控。
城三这才想起来祝臻中了一剑,正懊恼捡了个大麻烦,周围的人议论的声音愈发大了,心下烦躁,掏出令牌“啪”的拍在桌子上。
一时镇住了众人。
有人胆子大,偷偷伸头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原来是秃头帮的人。
众人都低着头,瑟瑟发抖,害怕这位大侠发火波及到自己。
只有那熊孩子和同桌的人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老子光着头这么帅气,猜不到老子是秃头帮的吗?一群蠢货!城三心想。
祝臻突然身子一歪,半依靠在城三身上,城三没有法子只好伸手扶住了祝臻的腰。
嗯,挺细的,手感不错。
祝臻在城三耳边轻轻的说:“他们在外面。”
城三心下了然,往窗外一瞥,果然有个人影闪过。
祝臻此举不过是自保。
城三明白了祝臻的用意,便顺势搂住祝臻,问店小二:“爷的房间开好了吗?”
店家连忙递上钥匙,恭敬道:“二楼左转走廊尽头便是,是小店最上等的房间。”
城三故意大声道:“美人,跟爷去耍耍。”
说罢,便上了楼。
城三离开,客栈内的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刚刚砸城三馒头的那个熊孩子脸往下一冷。
旁边坐着两名绿衫女子,一娇一媚。
“少坊主且宽心,我们不过路过此地,与那秃头帮没有牵扯,权当没看见罢了。”娇儿声音低低的。
“哼,还怕了他不成?”少坊主的脸上满是厌恶,情绪异常的激动,“娘亲说得对,秃头帮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渣男!”
“少坊主不要生气,我们这次出远门可是来尽兴的,何必要为那伙子猢狲生气?”媚儿举酒慢饮,一举一动果真配她的名字,万般风情。
猢狲?少坊主仔细一想,那秃头帮众人整日生活在那山上不就和猢狲一般,方拍手一笑,便丢到一边。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
二楼,一远离众人的视线,城三就被祝臻赶出房门,好让她上药。
无情的女人!
城三无所事事的抠着手指头,却见一人翻窗而入,身手灵便,城三一惊,下意识抽出小刀,待看清来人,面色欢喜:“二哥!”
君越一直跟着城三,看着他迷路,只在离他百米远的树后看着他笑,笑够了才想起要带他下山,刚迈出步子,冒出个祝臻,君越只好按兵不动。
看城三居然吓走了一帮黑衣人,君越感叹,我们秃头帮在外的名声到底有多差啊?
后来在客栈外,君越发现那伙人还不死心,便帮城三解决了麻烦,这才来找城三。
城三见了他二哥,心下欣喜,突然想到帮主明明说过放他一人下山锻炼,却还暗地里派人陪他,脸瞬间耷拉着:“二哥和秃秃帮主一样,还把我当小孩子吗?”
君越看他嘴巴撅的可以挂一个夜壶了,不禁有点好笑,只好哄着:“不是,二哥下山办点事,看见门外有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便顺手解决了。”
“办事?办什么事?”城三好奇道。
“是和光头帮的事情。”君越不愿多说。
光头帮的帮主沈老狗和秃秃帮主是挚友,偶尔也有些利益上的往来,城三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不便知道太多。
城三心下了然,暗自下了决心,要加紧练功,未来要像君二哥一样为帮里办大事。
君越知道城三在想什么,摸了摸城三的小脑袋,低低一笑,哄他道:“傻孩子,帮主最喜欢你了。”
城三回忆了一下秃秃帮主指着自己乐,笑到肚子痛的样子,无奈的苦笑。
是,某种意义上秃秃是最喜欢自己。
正说话间,祝臻已经上好药,推门而出,看见君越的瞬间愣了一下,立马上前,双手攀附上城三的臂膀,软软的喊了一句:“夫君。”
城三被她这一叫,头皮发麻,连忙把她手扒开,解释道:“这是我二哥,你别演了。”
祝臻听见是城三认识的人,顿时失了那股子娇态,兴致缺缺的依靠在门框上,玩着腰间的带子。
君越见此景,忍住笑,问城三:“你从哪捡这么个极品?”
城三连忙摆手:“我可没有要带她上山的意思。”
城三从会走路就喜欢下山跑,跟着哥哥们采买生活用品,每次下山都会捡到弃婴啊,想要拜师的孩童啊,甚至还有些着了魔的大人都会跟着城三上山入了秃头帮。
秃秃帮主曾说过,城三这小子天生就是我们秃头帮的宣传委员,他身上有一股子魔力。
这一次,还没下山呢,半路就捡了个戏精,祝臻左一个“夫君”右一个“夫君”的,吵得城三头都大了,把她带上山,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祝臻听城三这么说,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房间。
君越指着她的背影对城三笑道:“嘎嘎嘎,你媳妇儿不开心了,你还不去哄哄她?”
“二哥!”城三恼怒地低喝,“你怎么也学帮主只顾着打趣我?还学帮主笑!”
君越笑得直打颤,本来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偏偏城三生起气来十分逗人,鼓着腮帮子像是塞了七八个汤圆在嘴里,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倒像个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