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的危机意识乍然涌现,他松开手,尤里的衣服皱巴巴的成了一团,林献慢慢往后撤,像是战争地的逃兵,小心翼翼观察着尤里。
等他终于从尤里怀中安全撤离,缓缓坐起来,林献松了一口气,意识松散身体放软时,手臂突然一紧,而后视线颠倒。
逃兵被敌方逮捕,裹上枷锁,狠狠压在了床被里。
尤里屈起一条腿,膝盖嵌入林献腿间,他俯身低头,一手压按着林献手腕,一手却抓起林献的手臂,把他的掌心递到自己面前,垂眸侧头咬住了林献细白的一段腕子。
牙齿摩擦,似乎是微微用力就能戳破纤薄肉嫩的皮肤,尝到血管里流淌的猩红。
可尤里没有,他是一只具有极高克制力的吸血鬼,人类的鲜血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他只是用林献的手腕磨了几下牙齿,便放开了他。
尤里的目光紧迫盯着,林献还处在忐忑不安的状态,他听到尤里问自己,不知能不能理解为关心,尤里说:“林献,你生病了吗?”
第20章
林献说,我没事。
其实是想说,我有事,我得了癌症,我很疼,很煎熬,我很害怕,我不想死。
可在尤里面前,软弱的话便说不出口。
尤里类似于祖母绿宝石的眼里是平仄无起伏的光,他看不到丝毫感情,只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无措。
于是,林献摇头,他笑了笑,是若无其事轻松的笑,他说:“就是普通的胃疼,我以前一直都这样,没事的。”
尤里蹙眉,观察着林献的神情,林献却一把拽起他的手,他显出一丝兴奋,他对尤里说:“既然你难得白天醒了,那和我一块去餐厅吃早餐吧。”
第21章
洗漱一番,尤里几乎是被林献推着走,他拧着眉毛,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厌烦不情愿,可却没有拒绝他。
这是他第一次与林献来火车餐厅吃东西,林献要了面包牛奶,烤制后的吐司裹着黄油,吃了一口,觉得松脆可口,问尤里要不要。
尤里看着大片黄油,觉得头皮发麻,背靠近沙发里,嫌弃地撇开头。
“你不喜欢这个吗?”林献自己咬了一口,眉头舒展开,“很好吃啊。”
尤里嘴里叼了一根糖卷,巧克力上裹着糖浆和杏仁碎,林献看着都甜,可尤里咬着巧克力,咔擦咔擦几声,嘴里的还没吃完,手已经又拿了一根糖卷。
他朝林献晃了晃手里的糖卷,像是叼着烟一样衔在嘴里,声音都似卷上了甜腻,翘起嘴角,林献听到他说:“我喜欢吃甜的。”
火车行驶,俄式风格的餐车里,车顶灯晃了晃,林献的心也跟着游游荡荡了好几下,他抿着唇,后脑勺跌落在沙发里,喉结浮动着。
他盯着尤里的脸,是被美色`诱惑又吸引,心里有什么喷涌沸腾,胆子是大了又大,颇有些向厚颜无耻发展,他脱口而问,“我呢?我的味道是什么?”
“咔擦”
嘴里的糖卷被咬断,尤里的身体一僵,他盯着林献红扑扑的脸,若不是清楚明白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他都要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林献猜到了。
“什么味道?”
尤里重复着这句话,歪头打量着林献,嘴角慢悠悠划开笑,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瞧着林献,把他那回过神来的无措窘迫全都收在了眼底。
尤里把手覆在林献肩头,他弯下腰,漂亮的脸靠近林献,嘴唇贴在林献耳边,他的声音划开一道弦声,他慢条斯理对林献说:“什么味道?回去尝尝……我再告诉你。”
林献的手被圈在尤里掌心里,尤里像是牵着自己的小狗似的,把林献带回了房间。
第22章
很难去形容这是什么感觉?
穿过走廊,耳边是隆隆作响,林献的心好似也随着这片声响而上下起伏,他捏紧了尤里的手,掌心里逐渐沁出一层汗。
他深深吸着气,看着尤里打开车厢门,而后身体微顿,尤里转过身,目光从上往下,把林献全都裹在了其中。
他朝后两步,拉着林献走进那扇门内。
房间内阳光充盈,尤里只看了一眼,皱起眉,他拽着林献走至窗口,“哗啦”一声,窗帘布盖住了光,尤里抬起林献的下巴,把他压在小桌前,低头索吻。
尖牙擦过嘴唇,林献打了个激灵,尤里的手撩开衣服下摆,快速的脱去了林献的上衣,丢在一侧床上。
林献低下头,伸手去拉扯尤里的裤子,尤里后退一步,轻笑,“那么急?不是该我尝尝你的味道吗?”
林献一顿,徒然抬起头,睁大眼,呆钝看着尤里,待他反应过来时,腰被尤里捞起,双脚悬空,下一秒,便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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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献只觉得喉咙干涩,艰难的吞咽唾沫,是不敢置信。
尤里在他身前单膝跪地,他弯下腰,低头俯身便是压了下来,明明是羞耻屈辱的姿势,可在他身上,却看不出丝毫窘迫,他慢条斯理依旧是骄傲自矜。
纤长剔透的手指扯开的不是林献的长裤,浅红色的唇亲吻的不是人类的性`器,牙齿摩擦而过的也不是柔软的大腿嫩肉。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成了他的诗,他细细临摹的画作,他洗筛而出的黄金。
他尝到了林献的味道,很淡的腥味,微涩,与人类的鲜血而比不算美味,他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林献已经不敢看他了,低着头,肩膀往里缩,尤里站了起来,弯曲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