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道自己和父亲遇袭,眼见要双双性命不保,自己又功力低微,听到有人路过,便赌了一线希望赶出来求援。我一见是蝶族,便也无法束手旁观。随他一同赶回,当我赶回之时,那黑衣人已经取了胸甲,正想追击这孩子。
后来,我和那黑衣人苦战许久,虽占了他人连连战斗的便宜,却也没占得多少上风。那人甚至还偷空攻击了这孩子,也想生取他的胸甲,却被我重伤了。只是这孩子也受了重伤,我自己受了内伤,又得保住他的命,便没有继续追击那人。那黑衣人便往南方逃窜了。”
见崇锦来回打量自己,那丝蛾又补充道:“我没有带着他立刻离开,自是因为赶回去之时,见了战场那方有道金色亮光飞出。我想起蝶族的金蝶传音,便寻思会有这孩子的同族来。他伤重,还是交于蝶族更合适。便就地给这孩子止了血,又稍作处理,这才等来了你。”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崇锦,也皱起了眉头,警惕道:“你是谁?和他又是何关系?”
崇锦听他讲述这一番,本来还是有些怀疑。可听得这丝蛾的问话,疑虑反倒减少了半分。虽是如此,却道:“我是他同族长辈。你为救他受的伤,便由这瓶我族圣药来抵。你也知圣药珍贵,不至于辱没了你。”
说到这,崇锦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向那丝蛾抛了去。
见那丝蛾接住玉瓶并打开,崇锦皱了皱眉,“那黑衣人究竟是何情况?”
丝蛾略作思考,“他武功很高,看他出招,似是左撇子。打斗时一直保持人形,不似妖怪。同你一般的身高,体形很壮。”
他又回忆了一阵,又道:“对了,他蒙着面,只能看出他眼睛很小,面有皱纹,头发有些花白,似是有些年纪。再多的,我就想不出了。”
崇锦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只听崇晓一声呻.吟,似是痛苦难耐。心知必须赶快给他处理伤势,便道:“他伤重,我必须赶快回去。你我就在此别过了。”
崇锦拱了拱手,抱起崇晓后,又用灵力托起了好友的尸身,便要往回赶。
“可需我帮忙?”
“不必。”
看着崇锦携二人远去的背影,那丝蛾轻笑了一下。随后,整个人便倒了下去,面色逐渐灰败。
从他倒下的身体上,悉悉索索爬出了许多体型微小的黑色虫子。如果不是数量太多,寻常人是难以发现的。
那些虫子多得黑压压的一片,腾空而起后,在原地盘旋了几圈,随即朝着崇锦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那丝蛾的衣服内,显然还有许多未露出头的虫子。否则,也无法支撑他腾空朝另一方向远遁,好似活人一般。
3
崇锦携了二人,虽然难免被拖慢脚步,却还是拼尽全力赶回。
可还未等他靠近,他便觉得一阵不妙——阵法被触动了。
莫非是那黑衣人?
可他又是如何得知此地?
崇锦当下便换了个方向,寻了另一隐秘小道进山,回到洞府中。
进到洞府之前,他手一挥便设下了禁制。整个洞府立刻消失不见。
进洞府之后,他小心放下好友尸身,随后又将仍然昏迷不醒的崇晓放在石床上,快速而尽力妥帖地帮他处理了伤势。
这之后,入侵者的身份还未明朗,他不好贸然行事,便在洞府内曲行折转,来到控阵室中。
他抬眼看去,一处明珠正亮着,这显示了那闯入者正在此阵中。
一旁的几颗明珠上居然出现了裂缝,整个黯淡了下来。他神色一紧,居然连破自己几大阵法,此人不可小视。
他快步走到那颗明珠旁,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阵中高大的石傀儡中还能动的居然十不存一,阵法眼看就要被破了。
而做出这一切的却是那天那个白衣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几天前的事情他不至于忘记,这人长得也出众,不是轻易能被人忘记的人。
崇锦还记得他的一脸狼狈相,眼前他的表现却和那时截然不同。
只见他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剩余的石傀儡,眼睛随些石傀儡的快速移动而移动,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下意识地比划着,似乎是在推演着什么。
不多时,男人快速躲开一个朝他攻击而来的石傀儡,整个人像是收势不及脚步不稳似的扑到了石壁上一处,却刚好按下了一块松动的石头。
几乎是同一瞬间,那石傀儡便不动了。
男人咧开一个好看的笑,可随即痛苦地皱起了眉。
崇锦神色变幻莫测,他弄不懂这男人。
缓了良久之后,男人抬起头来,面上竟带了些傻笑。
他站起身,像是想离开这被破的阵法,却被几个已经动弹不得的石傀儡给绊得摔了几跤,就好像刚刚大杀四方的人不是他一样。
崇锦看他终于走出了那阵法,正考虑着是否把这个男人弄走,男人却伸出手,踉踉跄跄地又扑进了一个阵法里。
崇锦:……
刚刚被破坏的阵法是个杀阵,如今这个是困阵,由崇锦自制的丝锦围成一个丝锦牢笼。
丝锦越挣越紧,却也不会只要不动弹便被松开。被困在其中的人,只要不试图突围,便不会被牢牢绑缚住。而出来的唯一办法,便是被设阵之人放出。
只要设阵之人不放,这丝锦牢笼完全可以耗死被关住的人,不用耗费一丝一毫的力气。若阵中那人试图突围,则更好办了。丝锦会越缠越紧,直至勒住那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