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给我等着!你一个破胸甲有什么宝贵的,连一片鳞片也抵不上。等着吧,如果我真的找不见那小子,或者说那小子已经死了,你就是生生断了我的路。那么多的鳞片啊!我非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丝蛾和那些小虫自然应声而出可找了许久,却也没有找到。
魏道士看向崇锦的目光都好像要吃了他似的,透露着宛若实质的恨意。
不过,虽然魏道士对崇锦已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可他的大批龙鳞已经泡汤,而蝶族胸甲即使价值比之鳞片低了些,可蚊子再小也是肉,他还是得慎重对待。
对于蝶族胸甲,欲保持其价值,则必须活取,且取出后立刻要以繁复手法处理。
现在魏道士重伤,一时间并没有做好处理胸甲的准备。
况且,取出后,崇锦也几乎必死无疑了。
崇锦坏他大事,他怎么能如此便宜了崇锦?
深吸了几口气,魏道士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雨来。为免立刻气得掐死崇锦,魏道士便指使丝蛾处理起自己的伤势来。
崇锦也受伤很重,魏道士没有丝毫给他上药的打算。可他看了看崇锦面无表情的脸,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魏道士眯起自己的小眼睛看了看此刻正闭着眼的崇锦,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恶毒的主意。或许,他知道该如何打击眼前这人,以泄自己心头之愤了。
“喂,你知不知道你那好朋友是怎么死的?”声音里满满的恶意。
崇锦瞬间睁开了愤怒的眼。
“哈哈哈!我跟你讲讲,可精彩了!那可是我这辈子的杰作。”魏道士笑得猖狂。
崇锦恨不得用眼睛化成刀子在他身上剜出个千窍百孔,也想堵住耳朵不听他说话,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动作。
或许,他是想铭记这仇恨。
哪怕下到阴曹地府中。
“你那朋友可真是个好人,我装作下一秒就要受伤了,他就去救我。结果自己挨了一下。那可是我准备的,毒刀!
他中了毒,可惜没过几个月灵力就消散得差不多了。正巧这几个月,我才学会了控制那虫子,可惜他都没有留下多少灵力供我吸。
在吸干他之前,我生生地挖掉了他的胸甲。他的表情,啧!
你知道他怎么还有力气放那金蝶吗?我故意的!我故意放那破小子一马,全程不对他动手,就是误导你朋友我不会杀那孩子。不然他怎么会传音给你让你来送死呢?
不过他猜错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我凭什么放过他?等那人一死我就让我的小宝贝们吸了那小孩的灵力。
说实话,蝶族小时候真丑,我抱着他的时候都快吐了。
不过,我那时候刚学会控制虫子没多久,一时间也杀不了你。可是我有后招啊。我又不怕等。
那小孩身上有我的小宝贝,你朋友身上也有我的小宝贝。你以为它们那么容易杀死?笑话。我就通过我的小宝贝看着你垂死挣扎。
不过,你那小情人对我来说还真是意外之喜。你眼瞎看不出来,我又怎么猜不出来?他这分明就是半龙之体啊。那灵力充足的,我的小宝贝们都快被撑坏了。
等它们实在快受不了的时候,我寻思着差不多也够了。就让小宝贝们多出现了几回。
还真叫我猜对了。你和你那死朋友,还真是像。立马叫人家下山了。可把我高兴得。不过,你都这么识相了,咋就不知道继续识相一点?”
魏道士口吻陡然一变。
“你知不知道我开始都想放过你们俩了。毕竟你们给我送了那么多龙鳞。可你非得不识相。
好了,现在龙鳞飞了,就拿你和那孩子来赔吧。我得好好地,好好地报复一下你啊。你说,叫他爹在你面前,亲手挖了那小孩的胸甲,怎么样?”
魏道士的话语猛然轻柔起来,可崇锦却觉得这话比所有的话都可怕。
“你敢!”
崇锦双眼布满血丝,目眦欲裂。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等着吧,你很快就要再见你那朋友一面了。”
19
魏道士说完这话,又做了几个手势,之后便老神在在地闭眼等待,口中还一直念念有词。
而崇锦洞府之后,他好友葬身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几只小黑虫。
不一会儿,小黑虫一多,便能看清他们的来处。
原来,它们竟是从坟中爬出的。那坟丘的边缘,不知何时竟有一个隐约的小洞。
源源不断的小黑虫正从里面爬出,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每个小黑虫出来的时候身上都会带走些泥土。
就这样,积少成多。
那洞口也越来越大,里面黑幽幽的,看不清楚究竟。
突然,一只什么东西的爪子从里面伸了出来。
那爪子越深越长,很快,从那洞口就出来一整条前足。
那只爪子按在地上后稍微又动了动,似是在调整方向。直到终于摆好位置了,那爪子猛一挥动,它周围的土便被挥开许多。
就这样,那爪子似是不知疲倦地挥着,很快,小半个坟丘都快削平了。
又一只爪子伸了出来。
随后是整个身体。
蝶族面无表情地爬出了他的葬身之地。
他试着控制蝶翼,可是并不能飞起来。
蝶族原型的好处就在于飞行。那么现在,到底还是人形更方便些。
半晌,那失去了胸甲的蝴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依稀能从他的面目上看出些许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