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华,而书房中这时并没有阳光照进来。
想起了上次在祁府中的事情,江川唇边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他把小坠子放在桌子上,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忧儿,其实你是不喜欢待在祁府的吧,对不起,是我自私了,没有问过你的意愿就把你留在了我身边,想来你应该是不喜欢的吧?”
江川抬手掩盖了表情,语气颓败,道,“即是这样……等我把你救出来之后,就放你离开。”
小坠子里忘忧的神识听到了,他心神微微一动。
杀手们把忘忧带走后就给他喂了mí_yào,只是忘忧并非人类,那药对他没有一点作用,但是他假装晕倒,实则把神识分出一半进入到了小坠子里。
书房中有片刻的寂静,以手掩面的江川颊边却有一滴泪水滑落,掉在了牡丹花型的小坠子中间,带着滚烫的温度。
然后一声低语在书房中响起,“……我喜欢你啊!”
小坠子里的忘忧心神巨震。
他刚想明白了自己对江川的感情,只是不知道江川对他是出于何种心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才有了这次忘忧假作被杀手劫走,又在暗中给江川留下一句话,想要知晓江川对他的感情。
江川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所以他在暗中听到的就应该是江川真正的心里话了?!
一时间小忘忧的心情简直好到飞起,乐极生悲,忘忧忘记了他还是在坠子里,一句话脱口而出,“主子,我也好喜欢你啊!”
说完,自己还在那里喜滋滋的转圈,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
直到江川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黑眸幽幽的看着他。
渐渐地,忘忧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了,醒悟自己现在是在坠子里,整个人简直想要晕过去。好!尴!尬!
忘忧哼唧着,索性缩在坠子里装死了。
江川看了眼浮在眼前的小坠子,单手敲了敲桌面,语气不喜不怒,“来,说说你什么时候在的?”
听着这声音,忘忧瞬间怂了,他不敢出声,装作不在的样子。
江川等了两秒钟,淡淡的瞥了眼坠子,危险道,“看来真是想让我把你送走啊。”
这下,忘忧不得不出声了,他刻意软着声音道,“主子……”
“撒娇也不好使。”江川道,“快说,我的耐心可不多。”
忘忧对手指道,“就……就一直在。”
“嗯,很好。”江川冷笑,眉毛一挑,道,“你就在那里待着吧。”
忘忧道,“主子,你不是要救我的吗?”
江川道,“哦,那是之前,现在我又改主意了。”
说完江川翻开旁边的卷宗看了起来,任凭忘忧在那里说什么都不搭理他了。
实际上,江川正在暗爽,既和忘忧坦白了心思,又能治治这小家伙,拿他教给他的东西来针对他,可以啊,胆子越来越肥了!
当然,江川说不救了的话是在逗忘忧的,但会拖延几天。
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偏赶上忘忧去了离府外最近的桃林的时候,就有杀手来劫持?还一来就是十多个高级杀手。
京城中和祁家结仇同时又具备这样的能力的人除了孟家和皇族不做他想,而祁府中也必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祁家的权力分布在家主和本家的人手中,分家的人顶多做一个小管事,是接触不到祁家权力的核心的。江川父亲在时,大部分权力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同时武功也高,那些名义上的长老们只敢像个鹌鹑似的缩着。现在父亲去世了,他回来了,又失了内力,那些人自以为时机到了,开始动作不断。
江川眼神深沉,先时他回到祁府就清理了一遍府中下人,是为警告。孟卿妍的下场犹在眼前,这些人转瞬就忘了。
权势固然是个好东西,可也要有命去拿。
皇族早就想除了世家,祁家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孟家早就站在了皇族一边,可笑这些人还天真的以为皇族会满足于这些许的利益?!
江川冷笑,蠢也就罢了,敢动他的人,想必是忘记了几年前京城的祁家少主的手段了。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再帮他们回忆起来,正好借着忘忧的事给祁家一个大清洗。
至于孟家和皇族?呵……
眼角余光瞥向小坠子,忘忧可怜兮兮的声音还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江川黑眸中泛起一丝笑意,冷淡的声音中有着不为人所察的宠溺,他很怀疑若是他不出声,这小东西会一直在他耳边嘟囔下去,“你先在那里待几天,你不是能分辨毒吗,注意保护好自己,万一有……”
忘忧忧伤了,“主子,所以……你还是不要我了吗?!”
江川无奈,他道,“不是……你怎么总认为我会不要你?”
这回小坠子里的忘忧不出声了,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回答,江川索性绕开这个问题,左右他都不会扔下他,会不会也无所谓,但他还是放软了声音道,“乖,听话,这几日我会很忙,而且你在那里,他们也更放心。”
放什么心?谁放心?他们又是谁?
忘忧疑惑,“他们?”
“嗯。”江川知晓忘忧的困惑,他也没打算解答,只是道,“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听了这话,忘忧心情平复了很多,他倒不是怕危险,知道江川不是不要他就好了,而且他还可以每天在小坠子里陪着江川。
这些时日,祁府中的气氛越来越阴沉,下人们都不敢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