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来这种地方了,迎面扑来的一股刺鼻异味熏得我倒退一步。回头见皇后也一脸惨白,忙扶住她的手。皇后轻轻挣开,转而搭住老锔子的臂弯。我苦笑,真不知我前辈子作下什么孽,今次老推搡不过的黑锅。
“皇上要亲审钦犯。沧平王呢?关在何处?快带上来!”小柜子吆喝。
狱头立刻如释重负的神色令我更加起疑,我伸手拦住道:“不必了,带路,朕要直接去见见这位皇叔。”
狱头点头哈腰的诺诺连声,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铁门,最后停在一间石室前。这里的空气清新,甚至还带点香,游目四顾,过道两侧摆放数盆娇艳欲滴的鲜花,而门上,甚至没锁。狱头拿钥匙的手哆嗦个不停,我的火气不打一处冒上来!一脚踢远这故意迟迟拦门不开的狱头,踹开门闯了进去——
沧平王悠悠闲闲倒在把躺椅上,大肚子上盖着本书,一副小憩的样子。听闻动静,眼睁一线,我们四目相对,这老小子哎呀呀一声:“未知圣驾翌临,老朽失礼啦——望皇上恕罪恕罪!”口口声声抱歉不停,身子不动,甚至没有一丝起来的意思。我那个气啊,恨不得立刻喊人来把他抬到外面去喂狗!
这老小子有恃无恐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环视整个房间,床是新床,展的锦被;地下纤尘不染,铺的是豪华地毯。与之前我探霍光的监,真是天壤之别。我强抑住自己的声色,开始反思自己的平判行动是否太过急促?明显沧平王的势力已扩张到令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朕今天是特来看望皇叔你这还缺少什么的,”我语气出奇的平淡下来:“显然,皇叔你是什么都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