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何?”沈白笑着接话,意思你对我一直监视,有什么目的直说就是。
引文浩果然看看他,陪他一起站在河边的堤上:“世人谁不爱才,我也一样,不过你看看我气势如何?”
“王爷称我而非本王,说明能屈能伸。虽然称我,却气度不凡,云深雾罩之间又有一山穿云之势,王爷当让沈某如何说呢?”沈白暗示他是穿云峰一样,直抵天际,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云深雾罩是龙才有的气势。
引文浩果然点点头笑:“那沈公子怎么看自己?”
“我如乌石嘴,能与您隔湖相望已经是一种缘分。”沈白直接了然的说到。
“江山社稷,莫过大江大湖一样,你能一山独立已经不易,不过沈兄弟,你当真只想与我隔江相望吗?”引文浩开诚布公的说出招揽之意。
“我与王爷,音律和诗画已有神交,相隔的不过一层烟雨,不足为道。只是乌石嘴上有没有灵秀之气,才是值不值得穿云峰另眼相看的,否则高夫庙的落地可就不是那么轻易的了。”沈白恬淡的说到。
“噢?”引文浩点点头:“你是说现在的乌石嘴能有灵秀之气仅仅是高夫庙所在。”
“在俗人眼里的确如此。”沈白看他一眼,与他眼神对视:“不过王爷不是普通人,看到了乌石嘴的位置和那片情花林的灵秀,和俯止穿云所能得到的不凡。”沈白解释到。
两人的话深入浅出,深邃之间,让蓝衫少年和龙轻尘都深感诧异。
尤其是服侍引文浩的蓝衫少年,此刻才知道主子慧眼视珠,这个沈秀才说话进退自如谈吐优雅,气质从容淡定,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第8章士商农工
四人走到临江楼,临江楼所在的位置是另一个桥头的正对面,一样是可以看到大江的景色。
这里的桥没有和那个万民桥一样,在桥上有亭台楼阁,飞檐吊脚。却是典型的拱桥形式。
两旁的位置是若干桥洞,中间的位置是斗拱的供大船同行的航道。
“这是临江桥。”引文浩介绍到,带沈白他们过去,门口站满了精干的蓝衫青年,显然都是引文浩的手下。
“今天的客人除了你们,就只有内阁的童阁老。”引文浩说到。
“王爷不是想为沈某牵针引线吧?”沈白调侃的问到。
引文浩看看他:“嗯,我倒是想,可就怕他不买账,你不知道童阁老,他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清流的人物。”
沈白轻笑笑,看看身旁的轻尘,体贴的让他跟上自己的步伐。
引文浩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带着他们在掌柜的引领下去二楼的雅间。
三人坐下没一会,楼下就传来车马的声音,随即是上楼的脚步声。
“来了。”引文浩一张手里的扇子说到。
“王爷已经到了,还请见谅。”一个三缕胡须的老头上来,两鬓的头发白得很一致,分别卡在两边的发髻里,成两条白色的发带。
“童阁老客气,快快请坐。”引文浩毫不介意,也没有起身,招招手请他入座。
“这二位是?”童阁老问到。
“湖州沈落,龙轻尘见过阁老。”沈白拱手行礼。
童阁老看看他,一派的从容大气,但是衣服却是普通的布衫,实在是无从观察。
“这位莫非是今年的考生?”童阁老看了眼祁亲王引文浩。
“不错。”引文浩慢悠悠的扇子手里的扇子说到。
童阁老露出诧异的表情:“王爷今天请老夫来,不是为了当说客吧?要是这样老夫可不乐意吃这顿饭呢!”
沈白看看这个白了发髻的老头,轻轻笑了下。
“沈公子为何发笑?”童阁老好奇的问。
引文浩看看童阁老:“原本今天我真有这个意思想为我的这位小兄弟做一个引荐,不过刚刚在来的路上他的话让我断了这个念想,也就没有了任何为难阁老的意思。倒是阁老的态度,与我想象的如出一辙,不过说实话,如果他真是人才,我又倾心的推荐,阁老难倒无动于衷?”
童阁老看看引文浩:“王爷,是人才臣当自持,但是王爷一定要推荐,臣虽然不能反对,但是心里怎么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引文浩哈哈大笑起来,轻松随意的摆摆手:“阁老不必为难,我不推荐,何况他也不想我推荐。”
“噢?”童阁老看看沈白:“看这位沈公子应该是寒门学子,难得有王爷的举荐,公子竟然不要?”
沈白淡淡的笑了下:“我与王爷相识于山野之间,隔江相望之交,高山仰止之情,保持一定的距离,倒能更为看清山峰秀丽,岂不更好。”
“哼哼!”引文浩笑笑:“好个高山仰止,沈兄好情怀。”
童阁老诧异的看看沈白:“公子谈吐不凡,莫非是名仕之后?”
引文浩闻听,看看那个常服侍身旁的蓝衫少年:“柳儿,你来说说沈公子的身世。”
“是!”蓝衫少年恭敬的回答:“沈公子,湖州人士,祖上也是湖州的渔民。先祖是普通渔民,终年四十七。父亲是船头,死于船难,终年三十三。
沈公子外祖是临县的猎户,专事捕蛇,死于山峦之间的山洞,是被飞来的毒蛇咬中喉咙,死前仅留下一句‘日后子孙别捕蛇’的警句既亡;其舅舅改行打猎,却不幸死于迁徙的野猪群之口下。
所以,公子出身寒门,小门小户,无依无靠。”
沈白看看唤作柳儿的少年笑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