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禾被这么一问更是忍不住了，他说着，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客厅大阳台的方向飘。
沈龙顺着他的眼神也看了看阳台。什么都没有啊......他想了想，看了眼程轩禾身上单薄的居家服，开口问道：“冷吗？我去把窗关上？”
“恩？不冷不冷...哎，我只是在想，要是养一条大狗该把它的窝搁在哪里好。”程轩禾笑着答道，看沈龙这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又是想太多，这时候哪里会冷？
沈龙闻言一挑眉，说道：“你想养狗？没听你讲过啊。”
“诶，我就是挺喜欢小动物的，一直没有条件养，也没想起跟你说。”程轩禾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家里养宠物你会反感吗？”
沈龙摇摇头。
程轩禾就很开心地问：“那我们可以养一只小猫、再养一条大狗吗？我喜欢大型犬。”
“可以，家里够大，有什么不可以。”沈龙笑着应道，“我负责养你，负责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程轩禾略略愣了一下，被沈龙的话说得不知该回什么好了。
沈龙看着这脑子钝呆呆的宝贝，脸上的笑意更深。他低头轻轻吻在程轩禾唇上，一触即分。
“......”程轩禾完全没有反应了，被吻了，又被揽着靠在怀里继续看电影，不过依旧没看进去就是了。
他的脑袋最近越转越慢了，他有点儿摸不清他的心情了。沈龙这是真的无时无刻不讲两句情话出来就别扭啊...还是有什么事情让这个一向内敛的想太多了、以至于都能一秒从养宠物的事情上拐到养他！
沈龙揽着身边人，手上一下一下地摸着程轩禾肩膀，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轩禾被摸得痒，伸手按住了沈龙的手。沈龙便反握住程轩禾的手，不一会儿两人就十指相缠了。
胡被那只乱动的手唤回了思绪，他看向直视前方装作看电视的o，然后用力紧紧夹握住程轩禾的手，果断地扳过程轩禾的脸吻了下去。
他的动作带了点急切，程轩禾仰起头来配合着，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环住沈龙的脖颈，回应他、想要主动加深这个吻......
沈龙感觉到了程轩禾特别的顺从，感觉到了程轩禾抚在他后颈上的手，那动作间带了些安抚的意味。程轩禾放松牙关，甚至主动伸舌来舔吻过他的唇......这使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努力隐藏的情绪依旧是影响到了他的轩禾...
程轩禾被沈龙长臂一伸抱到了腿上侧坐着，他的唇被沈龙轻轻地、温柔地含住，连嘴角都被那一样柔软的唇细细摩挲过。
温存地从他的o的嘴角吻到脸颊，再向上吻至眉心、吻至额头，亲吻间不带一丝□□的意味。程轩禾依稀记得沈龙曾这样吻过他，他觉得这样的吻几乎是溢满了珍重的爱意，胜过任何言语，胜过任何承诺。
程轩禾回抱住紧紧拥着他的沈龙。
a的气息交缠在这个时候竟如同主人的心绪一样，显得意外的平和舒缓。两人散在空气中的信息素更是像一阵温暖的轻风，环绕吹拂着彼此。
沈龙看着程轩禾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过分...怎么能让这双明亮的眼里写着的、无条件的包容和理解白白浪费呢？
他不能，不应该。
于是他就这样让程轩禾看着他眼里的真意，对程轩禾说：“轩禾，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父亲了。不，你已经见过他了。”
程轩禾自然是反应不过来。
他把他见过的、可能是他父亲的人、都飞快地在心里过了一遍，他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也不敢贸然猜测。但是，当他看出沈龙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愧疚的时候，他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是...戴司令？”
程轩禾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更像是自言自语。
“...是...”沈龙在这一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略有些担忧的看着程轩禾。
程轩禾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在他们在说一件与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但是他脑袋飞速地转过了许许多多的念头...
“他...你...”程轩禾的嘴里也吐不出一句组织良好的话语来。
“轩禾...”沈龙攥住程轩禾的手。他极不愿意看到他的轩禾露出这样茫然无助的神情，也极不愿听到他的轩禾如此颤抖着的语气。
程轩禾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喃喃道：“你是不是跟我讲过，戴司令年轻时追求过你母亲？......不对，他太年长了...他比我爸爸大了太多...”
沈龙摸上程轩禾的脸让他抬起头，说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风巷院吃饭，戴司令一直拉着你说话？他一见到你就怀疑你是他的孩子了，听你说你爸爸的名字，他就确认了。”
“啊......”程轩禾忽然想起了，他紧接着问道，“你也知道是吗？你那天回到家不是第一次问起我父亲的事吗？”
沈龙点头承认：“我知道。而且，戴司令一直在找你爸爸，我离开部队之后也在帮着戴司令找他。戴司令...一直都不知道他爱的人已经过世了...”
程轩禾惊讶得嘴都微微张开着了......
这一天，沈龙和程轩禾两个人一直谈话到半夜。
他们搬到新家的第一个晚上，竟是这样度过的。
凌晨两三点了他们两个人才进到卧室里。
沈龙跟程轩禾讲的事情颠覆了程轩禾这么多年来的认知，程轩禾一直很沉默，躺在床上也不能入睡。
他虽然没有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