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好的意思?那你让我多做做。」利哲仍在吻他,沾得他满脸满颈都是自己的气味。
这种厚脸皮的回答倒让温如予气得哑口无言,全然不晓得是自己的纵容才让对方肆无忌惮起来,偏偏自己最拿如此轻佻的反应最没办法,「你这人……」
「真的很疼?」埋入他颈窝里的人有些愧疚,手搭上身下人的腰肢柔柔按摩起来,「如果还疼,明天就不要上机了吧?」
「别乱出主意。你走不走开?」
利哲当然是动也不动地继续替他按摩,「我说真的,别干了吧?当空少多辛苦,还白白让好色乘客意淫,还不如来我这里当个厨子。」
「就我那些外型丑死人的成品?」温如予已经被这人搞得没了脾气,只余无奈了。
「丑就丑,照做。」
这下让温如予禁不住笑了出来,「闹够了没有?我要是想做厨子早就做了,还用你现在来当伯乐?我是真的只会弄甜点,而且对上牒很没辙,后来把我的兴趣都磨光了,差一点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厨房了。碰巧当时有加航的空中乘务员招聘,我便去了,挺适合我的,没有压力。」
「我也不会给你压力。」
「不跟你闹,再讲以后就不跟你做了。」
利哲眼底有着明显的不满,却还是没有再吭声,不知是这个威胁太有效,还是纯粹很听眼前人的话。他的心跳仍然很兴奋,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情事里。明明一点也不热烈刺激,也没有用到任何特殊体位,他还是觉得这是他成年以后最让他紧张的一场。
他在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很怕这个人觉得恶心才甚么花样都不敢使出来,总体而言是很温柔的一次,也是他最小心的一次。现在看到温如予自然地和自己谈笑他无法表达他有多么庆幸,一直不肯放这个人走就是不想让温如予是羞怒着离开,利哲不愿意也不敢赌任何让这个人厌恶的可能。
直到确认对方全无抵触情绪,利哲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来,温如予只是含恼地瞟他一眼,却也没有阻止这样明显的殷勤,也没有矫情的拒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隔天早上,天未亮他就开车直接把人送到机场,彼此都没有甚么激动的表现。
「下机后好好休息,有空给我个电话。」他隔着车窗对温如予说,后者站在离境大楼前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耳根却微不可觉地泛起一片淡淡的红。
☆、058
老板心情不错的事实,几乎无人不察无人不觉。
不是说老板心情不曾这么好过,只是平常老板心情再好也不会这么好说话,毕竟机车不是说说的,这个二少爷就是公私分明的佼佼者,一旦被抓着甚么错处就别想蒙混过去,不被对方记到下个世纪就该万幸了,可是今天的老板却只是骂了两句便了事,被骂的人还等待着下文,却在下一瞬间就被挂了线。
许明轩眼角余光瞥见自家老板盯着手机荧幕半分钟之久的诡异画面,眼尖地捕捉到衬衫紧扣的领口上一块明显的红痕,「脖子上的,是草莓?」
闻声从手机屏幕抬头的男人仅是睨他一眼,随即收起了手机,匆匆闪过一张男人熟睡的背景图,那么温和且无防备。
「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瞧你这张正经八百生人勿近的脸,出现草莓也太好笑了吧?」许明轩凉凉笑他,「怎么,不是说在追那位好看的空少,这就完了?」
利哲下意识就抬手往颈上摸,这几天也没有注意到身上留了甚么痕迹。最近就真的只有和一个人搅和而已,是谁弄上去的根本想都不用想,而那个人显然是痛得紧了才咬了他这一口。
他知道许明轩这样问无疑是认定那个人不可能答应交往,更别说做到这种亲密事的程度,虽然到了这个年代上床做爱无论男女都随便得很,不过是一时欢愉一时快意,但温如予感觉在这事上保守得紧,却比他想象的干脆得多,因为一个试字可以如此的绝。
于这事上,利哲并不想多谈,尤其有关那人私密的一切,他都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就算是最亲若兄弟的许明轩也一样。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十分好心情,因为那人自从前几天飞了后就没有给过他半句寒暄,这样全然不关心他死活的冷落实在让他爽不起来。这二人之间其实就始终只是他一头热,纵然一开始对方就说了只是试试,也着实试了个彻底,那日做到那个地步也未有听见甚么情话,最多就是没有拒绝而已。
虽然明白这已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至少他从未想过那人会这么快就接受和男人做,但是他还是不能满足,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还想从这个人身上得到更多、更深的情感。
「在街角放下我吧,我去买个东西。」
「好吧。」许明轩把手中的方向盘一转,把车子转入小路停了车。想到身旁的人因为龟毛所致又把车子送去洗的少爷理所当然地劳役他让他充当司机,时常不顾私下情分用老板的身分压人,其实他也希望有个人能够制止这个少爷的恶行。
利哲下了车,便到街上的小型商场买了两手满满的东西,几个胶袋放在车尾箱里。
「你去超市?你会煮东西吗?」许明轩颇是看不起似地揶揄,住在西方国家而不懂得下厨该怎么活?据他所知这个少爷活了二十多年也只懂得弄点三文治和沙律而已,酱料还是现成的呢,吃腻了也就买些冷冻的披萨拿去烤,没一样是自己下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