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微的低下头,隔着睡衣,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锁骨。顺着锁骨肩部的轨迹慢慢的滑下去,柔软的舌尖抵着凸起锁骨的最末端,轻轻的划动。
冥小墨正玩的高兴,完全没有看到旁边的男人张开了朦胧的睡眼,红色的眼睛里是深沉的yù_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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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啦,父君真是粗鲁,干嘛把我扔下床,”冥小墨一边抱怨一边揉着额角,“他忘记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类了吗,很容易受伤啊……”
冥小墨心不在焉的走在长长的精致游廊上,忽然一阵风挟着一片片粉红的花瓣在身边掠过,带着一阵淡淡的香味。
他抬起头,才发现游廊的尽头是一片深粉色的桃花林。桃林前站了一少女,那少女转过身,唇红齿白,fēng_liú蕴藉,这也就是在天上了,在人界就没有这样美丽的妙人儿。
在天界的仙女自然都是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位少女也是如此,只不过,冥小墨见到她,仍然是皱了皱眉头。这位少女就是天帝的女儿,冷香。
无论在什么地方,权利总是一种无形却又实质存在的东西,人界如此,冥界天界也是如此。
所以身为公主,总有一些可以娇纵的借口,虽然说法有些过分,但是冥小墨也没有比这位公主好到哪里去,更确切的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冥小墨从来都是只看别人短处,不看自己不足的人。
他看到冷香抿了抿嘴,转身就想离开,一阵风却从身后拂来。
天界和冥界是个一样的地方,如果仙女的衣带飘动,绝不会是风的原因,虽然天界有风婆雷公,但是天界是不会有风的。
所以风从身后吹来,冥小墨直觉的躲开过去,冷不防一片柔软的花瓣划过脸颊,等花瓣落下,才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刺痛。他抬手一摸,手指上有浅浅的血迹。
冥小墨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冷香,冷香也是一样的视线。从前的冥小墨当然不会顾及她是天帝的女儿,或者她是个女人就放过她,只不过这会,冥小墨却是无能为力,毕竟他现在的力量被完全封印了,连一个人类都比不上。
他心虚的望了一下周围,除了开得绚烂的桃花,好像还真没什么人。这倒没什么奇怪,天界不像冥界,收纳了那么多生物的灵魂,每天吵吵闹闹那么多人,天界的某一个角落,有可能几百年都不会有人来。
想到这里,原本倨傲的冥小墨不禁冷汗直流,当然,冥小墨极好面子,自然不会在这个公主面前示弱,更不会在这位公主面前狼狈的转身逃跑。
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大概是差不多,对于讨厌的人,半句话都不会说,也是因为相像,所以即使不说话也会可以领会对方的意思。
冷香的脚下是一片片叠在一起,柔软的桃花花瓣,远远的看过去,就像铺了一层粉红色的地毯。
冷香冷冷一笑,地上的花瓣仿佛被风吹起来一般,飘了上来,仿佛她的身边有一道自上而下的气流。
冥小墨知道,凡是武器未必都是真刀白刃,只要有力量,花瓣杀人,一样不输于刀剑。
冷香轻轻一扬手,又是一阵冷风扑来。冥小墨自问自己身手极差,而且那花瓣风的来势又那么快,根本没办法躲,他本能的向后退并且闭上眼睛。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过了一会才听到少女柔柔的声音:“鹭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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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爷,好久不见。”
“还好啦……”冥小墨看着满池的荷花随意的应了一声。想他当年在天界的时候是如何的威风,在人前人后是百步的威风,现在却被一个小公主的花瓣吓住,还被以前的部将看到,真是有够丢脸的。
刚才在花瓣飞舞过来的时候,鹭炎忽然到了,帮冥小墨拦下了花瓣,而公主看到了鹭炎,随便找了个借口也就走开了。
“墨少爷,您没事吧?”鹭炎走到冥小墨身后,他能隐约看到冥小墨被黑色长发隐约遮住的脖子,那优雅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衣领里。
冥小墨以前对穿着就十分挑剔,每次出征还要带一车的衣服,好像天界征伐不需要舟车劳顿,倒也不是特别麻烦。
“听说您的力量被封印住了?”鹭炎继续轻声问冥小墨。
“啊,因为我强入轮回的关系,力量被父君封印住了,刚才如果你不在,我八成被那个三八给分尸了。”冥小墨心不在焉的回答。
鹭炎又道:“您身边真应该安排一个侍卫,这样可以一直保护您的安全,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对您不利了。”
“侍卫吗?”冥小墨随口应着,荷塘里的荷花如此的健康,带着不可一世的圣洁,以前他曾经带了几株荷花会冥界,种在荷塘里,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全部死了,冥界的荷塘里永远只有黑色妖媚的莲花。
“侍卫啊……大家都不喜欢我,没人想做我的侍卫啊,”冥小墨倚在白色的雕花玉石柱上,伸出纤纤细指,黑色的衣袖从手腕滑落,映衬着白皙的肌肤,美丽的不可思议。
鹭炎走近他,低头看着冥小墨:“那么……阡冴呢?如果你说,他一定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
“阡冴……?”冥小墨微微侧过头,“那家伙才不听我的话呢……鹭炎,那么你呢?”
“我?”鹭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