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和白飞飞进了过客酒吧,中午刚过,酒吧还没开门纳客,李海军的表弟坐在吧台上发愣,看见安铁和白飞飞眼睛马上亮起来:“安哥,白姐,你们来啦?!”说完,转头看了那个小屋子一眼。
安铁“嗯”了一声,说:“酒吧开门还有一会吧?”
李海军的表弟道:“嗯,服务员过一会才来,就算开门,估计下午也没人。”
白飞飞对李海军的表弟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海军在吧?”
李海军的表弟苦笑了一下说:“在!”
安铁和白飞飞推门进了那间小屋,见李海军正坐在电脑前面随意浏览着新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安铁和白飞飞进来,李海军朝床上努了努嘴,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坐吧!”
两个人在床上坐了下来,白飞飞看了看李海军,笑了笑,道:“今天感觉好一点了?”
李海军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前两天让你们操心了。”
安铁心头一喜,看见李海军在电脑上看新闻,说话也好像没什么大问题,看来李海军的心理状态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安铁顿了一下,道:“海军,我们的意思是想让你开始戒毒,你想好没有?”
李海军迷茫地看了安铁一眼,然后认真地说:“我也准备戒掉。”
安铁精神一振,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咨询了一下,戒掉这个肯定很难,你要有心理准备。目前大致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去戒毒所强制戒,一种是配合药物自己戒,但后一种戒法更难,需要有极大的意志力,你是什么想法?”
李海军犹豫了一下,说:“自己在家戒吧,我也了解了一下戒毒所,那里面不好。”
安铁眼睛一亮,看了白飞飞一眼,转头对李海军说:“你有信心吗?”
李海军扫了安铁和白飞飞一眼,淡淡地说:“试试吧,应该可以吧。”
李海军看起来信心还是满大的,安铁马上说:“那这样,你常住在这里也不太好,我和飞飞商量了一下,你还是住到我那里比较合适,我那里人少,你父母问起你来,你说在我那里住他们也比较放心。”
听安铁这么说,李海军温和地看了看安铁,然后缓缓道:“这样太打扰你了,你工作那么忙,再说还有瞳瞳,别把她吓坏了。”
白飞飞说:“瞳瞳那不是大问题,瞳瞳也大了,她比同龄人还要成熟很多,再说瞳瞳也可以到我那里去住,哦,对了安铁,要不我干脆也住到你那里和瞳瞳睡一个床你看怎么样?这样也好有一个照应啊。”
安铁一听,赶紧说:“这样更好,那就这么定了,海军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没有的话,我今天安排一下,你明天就住到我那里去。”
李海军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安排,脸上表情丰富地变化着,半天,才哑声说:“行,先按你说的办吧。”
白飞飞马上兴奋地打了个响指,道:“太好了,我下午就去给你买配合治疗的药物。”
李海军看着白飞飞兴奋得像个小孩子,笑了笑,没说话。
白飞飞又柔声说:“别担心海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铁站了起来,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分头去准备一下,海军你也准备一下,把酒吧的事情交代交代,准备一些日用品就行,被子我那里有,不用带,明天我们过来接你。”
安铁和白飞飞、李海军分手之后,开车车直接往报社走,经过中山广场的时候,中山广场的转盘周围车水马龙,十分拥挤,车子走得比人还慢,最后车子居然停了下来走不动了。车子进入这个转盘,要是碰到堵车,你根本就别想绕出去,只能停下来等交警疏通。
安铁也不是太着急,在车上偷偷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大连对机动车司机管理特别严格,开车的时候这不允许那不允许,比如,不许在市区按喇叭,在服装节和一些大一点的节日,出租车司机还要系领带戴手套。实际上,犯规是中国人的常态,国人心里严重压抑,简直就把犯规当成娱乐。说是不允许在市区按喇叭,实际上只要不在交警视线内,喇叭比没有这个规定前按得更响。
安铁一看旁边的一个出租车,这么大热的天,司机还是系着领带,皱着眉头,手上还带着一双黑乎乎的白手套。9月初早上凉,午后还是很热,出租车司机脸上流着汗,嘴里骂骂咧咧的。安铁心中暗笑:“操,还戴个手套装相,戴着个脏兮兮的白手套,还不如不带。”
安铁把烟窝在手心,抽一口,然后把烟吐出去,故意东张西望着。中山广场的树阴下坐着三三两两的情侣,一些游人顶着烈日在广场上晃来晃去,秋天的中山广场一副温情脉脉云淡风轻的景像。
突然,在烈日下溜达的人群里,安铁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安铁定睛一看,是大强。大强正跟一个和他差不多一样高的高个子女孩在中山广场的一角,两个人正手拉着手,头挨在一起说着什么。安铁正想仔细看个清楚的时候,就听后面的车喇叭一阵响,安铁回过神,发现前面的车已经开动了,安铁赶紧启动车,一边开一边回头往大强的位置张望,发现大强已经和女孩在一个花坛上坐了下来。
安铁骂了一句:“操,大中午的在烈日下泡妞,还挺敬业。”
回到报社,把包放到办公桌上,安铁就开始给大强打手机,手机响了半天,大强才接起来。
安铁问:“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