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触到脸颊两侧的电气囊时,天白才从那份本能的愉悦里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当下毫不客气地露出爪爪藏在肉垫里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下!
当场血液就溅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绿茵起伏的草地上,混入暗色的土地里,再也分辨不出。
格安忍不住惊呼一声,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腕满脸的痛苦,咬着牙忍受着刺痛,秀气的脸庞不经意间已经泪流满面。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扭曲了面容,把这个该死的畜生给扔地上!狠狠地踩踏!
没等缇娜反应过来,天白就敏捷地跳下缇娜的怀抱,屁颠屁颠地往归焰的方向跑,小尾巴迎风招摇,浑身的毛毛都在贱贱地荡漾,小爷抓的就是你,有本事你来咬我呀,你来抓我呀,你来打我呀,你来踩我呀~~~
哼,小心小爷的饲主电死你哦!十万伏特把你电成渣渣哦你信不信~
一爪子得手的天白十分嘚瑟,他可是看准了格安的动脉抓的,下了狠力,丫的我告诉你小爷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小爷现在不是人,不懂你那乱七八糟的道理与计谋,小爷只是一只宠物,有一个强大又护短的饲主。
啊哈哈,咩哈哈哈,哇咔咔咔咔!
你打我呀,你来呀你来呀你来呀!
就在天白激动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嘚瑟到抽搐时,他的爪子猛地被人握住,吓得他嗷嗷大叫,在看清是他家的便宜饲主后就放了心,甚至还好心情地挥着爪子对归焰招呼。
看看看,小爷多勇猛啊!霸气吧!威武吧!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顶礼膜拜?
等那股子嘚瑟劲儿终于过去了,天白才发现归焰周身的气压低的能压死人,脸色也臭臭的,被强制下线的智商终于爬上了线,为作死的主人点了一排蜡烛。
骚年,走好,不送。
那个那个,天白见心情明显很差的归焰面无表情地掏出手绢给他擦去爪子上的鲜血,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难道他能把自己上辈子和上上辈子蠢死的经历说出来丢人现眼吗?这绝逼不能,骚年你电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是他吗?,归焰沉声问道,声音低沉,有如暴风雨来前的压抑与平静。
天白不假思索地点头,怎么不是?这个白眼狼,负心汉,不孝弟弟!
哎哎哎?等等,什么叫是什么叫不是?能详细解释下嘛英雄?
但归焰已经擦干净他的爪子,完全没有再继续交流的欲~望,他抱着天白站起,带着更加沉重的低气压面无表情地俯视楚楚可怜的受伤弱质美少年。
你打扰了我美好的午梦。
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听着比愤怒的咆哮还要恐怖。
维塔利导师阁下,我弟弟他并不是故意的!这是因为,缇娜急忙想要解释,却被归焰森寒的目光压得声音越来越小。
导师发起火来真的好可怕!
因为什么,因为他不自量力地弄脏了我的宠物?,归焰从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盛气凌人到了极点,你需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格安巴奈特。
微风拂过,花草摇曳,阳光明媚到忧桑。
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开来,沉重得几乎要令人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平安夜考试了考完感觉整只都废了,平安夜求平安过啊,昨晚考完试回来看见一堆男男女女你爱我我爱你你牵我小手我搭你肩膀,闪瞎了在下这只单身汪的眼,好在收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玩偶能得到几分安慰。
☆、三十
归焰从来不是个客气的人。
天白很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从不知道,这家伙会如此的不客气。
就在今日,这位滥用职权的导师大人,借格安打扰他睡午觉把他吵醒的理由把还在流血的格安给扔进了魔兽林,那脸色恐怖得说他没有起床气都没人相信。
导师的起床气居然这么可怕。
格安泪流满面地扯着缇娜的衣摆,努力缩在她的身后,一脸受惊的小兔子模样,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彤彤的,满脸惊惧,看上去真是可怜极了。
至少缇娜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沼泽,导师,格安不是故意的。
她可不敢明说这惩罚实在太严厉了之类的话,谁知道这位心情明显恶劣到了极点的导师会做出什么更丧病的事情来。
他们现在在魔兽林外围,会遇到的都是些低级魔兽,小心些还是勉强可以对付的,若是归焰直接把人提溜到一个高级魔兽前说打死它我就原谅你,那么他们可就是真的哭都没地方哭了。
格安可怜巴巴地抬头去看归焰冷漠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哭的梨花带雨美不胜收,居然哭都能哭的这么漂亮这么地博人同情。
自从跳出了当事人的圈子成为旁观者后,天白更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白瞎了,这家伙分明就是练过的,还是刻意的,怎么自己就那么蠢看不清呢?!
自我唾弃到忍不住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天白一脸惨不忍睹地别过头,拿爪子捂住脸不再去看,这画风美腻得他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归焰贴心地拍了拍天白的脑袋,天知道他到底是在体贴什么,难道看出了自己与格安之间的恩怨?
话说这家伙作为精灵,该不会是会读心术什么的吧,不不不应该没这么牛掰,最多就是能够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变化吧。
琢磨了下自己之前的遭遇,流浪马戏团拍卖场什么的,天白森森地觉得归焰是认为这个家伙之前折腾过自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