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伏子!
他们大意了!
这件休息室格局奇怪,并不是普通的矩形,陶伏子瘦小,藏在那里完全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只见陶伏子拿着刀直逼向站在梅花画前的宋南岸。
蹲在角落研究桶中颜料的王东根本来不及反应,加之是背对着那边,完全无法搭救。
而另一边,宋禅回头便看见人影窜出,眉头一蹙,这个距离,不可能向上次踢李杰的刀那样轻松。
说时迟那时快,他唯一的反应便是,跑过去,即使用手也不能让宋南岸被伤一分一毫。
如此想着,便没有了丝毫犹豫,身影朝那边冲去。
蓦地,只听见一声闷哼传来。
宋南岸转头时只看见宋禅的左手五指血流不止,明晃晃的刀被桎梏在他手中。
好一个空手接白刃。
“痛不痛呀”陶伏子披散着头发,眼睛红得吓人,咯咯地笑出声,道:“你的血,你看你的血,这么红,都弄脏我的裙子了,我的白裙子!”
“我妈妈给我买的新裙子!”女孩尖厉的声音在此时分别惊悚。
宋禅不敢松手,一直用力握着刀,脖子上青筋鼓起,血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滴。
时间短到让他来不及思考,但他选择了用左手握刀是有理由的----只见他没有片刻耽搁,右手猛地用劲儿掐住陶伏子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的陶伏子不出一会儿脸色开始变得红紫,呼吸急促,可脸上仍带着已变形的笑容:“哈哈,你打我,怎么这么……这么多人都喜欢打我。”
“你打,叔叔打,爸爸也打,哈哈哈,真好,都打我。”陶伏子瞪大了双眼,盯着宋禅,话音细小如蚊声:“你……你是也想死吧?”
宋禅没有功夫答话,面色很沉,左手的痛感持续加大,右手不敢放松。
好在王东及时赶到,动作利落地制止,抬手便卸了陶伏子握刀的手腕,取出手铐将其利索地铐住。
只见陶伏子仿佛失去了痛觉般,仍咯咯直笑,白色的纱裙被沾染上不少血。
白晃晃的刀子掉在地方发出刺耳的响声,宋禅松了一口气,仍在滴血的左手无力地垂着,痛得他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这他妈是个疯子吧。”
陶伏子仍在王东手中挣扭着:“我才不是疯子呢!你是!你才是!哈哈哈!”
电光火石间,一切事情都已尘埃落定。
宋南岸匆遽地蹲在宋禅身旁查看伤势,眉头紧蹙地从他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救护车。
急促的呼吸喷在手腕处。
宋禅能感觉到宋南岸的震惊加不安,因为他拿手机时手在微微颤抖。
他扯出一个笑来,实在是痛,笑得不好看:“死不了……别紧张。”他痛得说话断断续续:“不过我……倒是想问,你是不是每次想问题的时候就……就注意不到周围啊?”
沉默半响。
不知过了多久,宋南岸垂眸道:“对不起。”
宋禅听他如此说心下突然一软,但软归软也不忘占便宜:“那就当你欠我一次……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可别拒绝。”
……
刀不能白握,血不能白流。
“好。”
宋禅:“……”突然希望被多砍几刀是怎么回事?
但是……真他妈痛啊,痛得他想在地上滚两圈。
“王队,找到了,鲁米诺反应显示就是这把!”一名刑警跑了进来,见着满地的血和已被制服的陶伏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