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吉人天相,过些时日便会好起来的。”
“外来人,西府当地人很容易就看出来。”陈医师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口音?”
“那倒不是,西府来往种族众多,口音各样说不清。”陈医师将收好的医术放到一旁,“是眼神。”
季渝不解:“眼神?”
“对,眼神。”陈医师笑着摇头道:“西府人妖相处十分自然,甚至我们也忘了那些种族之别。我自父辈起便定居西府,西府能有今日,是万妖会与皇城几百年的努力。我年少时行医曾路过其他城池,我因偶然救了一小妖,被指点许久。”
“方才在后院,你瞧见里屋医师给妖治病,面露诧异。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未来过西府的人却心生怪异。我也因此猜测你不是本地人。”陈医师道:“西府是个很平凡的地方,也是个和善的地方。”
陈医师忽然开了话:“虽说医者救死扶伤本是天职,但说至这救人救妖,你们眼里总有些不同。”
季渝摇头道:“陈医师作为,是医者仁心,三族平等,早无贵贱之分。”
陈医师笑笑:“大人也是个明白人啊,话说大人来此,是想知道什么?”
季渝手中还捏着沈温红的玉佩,为了避人耳目,季渝设了一隔音符,沈温红的声音只有他一人听到。此时的沈温红正在不远处的茶馆喝着茶,心思却飘到季渝这边听着他与陈医师的谈话,不由得感慨道:“西府是个好地方。”
季渝附和:“原荒各地也如西府这般,这世道会安稳许多。”
沈温红笑道:“想得轻巧,也许万年后真的会有。”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沈温红道:“你依你想法问,若有疑惑之处我再知会你。”
季渝将思路里疑惑的地方问出:“敢问医师,这妖疫是从何处爆发,如今又是怎样的情况?”
陈医师蹙眉思索一二,道:“源头是花夫人无错,虽这么说,倒不如说花夫人是第一个得此疫病之人。花夫人出事约莫三天,城南某户人家突然三口暴毙,然后自城南周围起,患病的妖愈来愈多。”
“起初我们以为,是爆发瘟疫,万妖会立即设立结界将城南处隔离开,后来却发现这疫病只要妖族里蔓延,这宅子里的妖,除了是城南的妖,还有一些是最先赶去城南设立结界的万妖会的妖。”陈医师叹气道:“此后,偶有一两个妖突发疫病,很快就送这来了,也算控制住。”
季渝问:“除了城南,没有其他地方爆发这病?”
陈医师道:“没有,可以说是只有城南,但也有几个除外。具体来说应该是城南归思巷,皇城军曾入归思巷探查,却无发现可疑之处。我们西府的医师也进去过,也未见着什么。”
“那紫霞草一事,也是城南归思巷的人家?”
“紫霞草……”陈医师垂眼想了一会,“我记得是在归思巷尾最里面的一户人家,他们家门前院子一片地都种满了紫霞草,这一事我记得清。当时我们同行一位医师对药草仙草钻研深切,紫霞草可试妖疫一事也是他想出来的。”
两人就城南一事相谈许久,这陈医师将城南发生的事情简述一二,可疑点还是偏多。其一,是城南归思巷为何会爆发这场突发的妖疫,其二就是万妖与这场妖疫的关系何在。
不久,后院的医师结伴而来,与季渝问好之后拿起一旁的医书讨论起来。陈医师开口邀季渝:“他们上药的时候已过,老夫这就引您去后院看看。”
后院不如此前过来时热闹,除了几个医师还在走动外,已无他人。陈医师领着季渝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