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理木然的转动脖子,眼睛里已然没了斗志。他不敢想象魏暖杨从这里出去,又带着警察返回的一幕。
魏暖杨用力吸了几口气,胸腔里终于不像刀割似的疼了。“还是那句话,我要的是收购,你要钱,我们没有冲突。”
“你太天真了……华省的机密文件为什么会到我手里,你想过吗?”
扶着门框的手指攸然收紧,魏暖杨急切的问道:“是有人故意给你的?”
……
大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哐”的一声,震得办公桌都跟着一晃。乐正独不想生气,但是控制不住自己,魏暖杨居然真的没有回来!
带着这种低气压,乐正独连餐馆老板和他说话都没听见。机械似的解决完晚餐,又怒气冲冲往家里走。
出了电梯,依然脸若冰霜,唇线紧抿,好像随时都能干上一架似的。
“嗨!”
魏暖杨神态憔悴,无力的靠在门上,笑着对乐正独招手。
从桑青出来,他突然迫切的想要见到乐正独,不知道是对人家没死心,还是想要证明自己虎口脱险,还活着。
乐正独愣了下,不禁长吁了一口气,脸上一直挂着的寒冰终于融化了一点。
“谁让你来我家的?”
魏暖杨低头轻笑,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小声回道:“你让的,你昨天说的。”
“哼。”乐正独走到魏暖杨身前,单手用力拨开他。“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
乐正独在门锁上按着密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过身,仔细打量着魏暖杨。白皙细致的脖颈上红肿异常,还有几道刺眼的血印,魏暖杨却好像察觉不到一样,兀自说着话。
“我今天差点死了,要不是记得你只给我半天假,必须得回来,可能就放弃求生了。”
“废话真多。”
乐正独不知为何,胸口有些堵。他记得上次魏暖杨帮他出头时,好像也在说着感谢他的话。
门锁发出轻微的提示音,乐正独一手打开门,一手提着魏暖杨的领子,把人塞进屋里。魏暖杨重心失稳,本能的抓住可以借力的东西,吓的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乐正独的手臂。
乐正独关上门,看见像个猴子一样吊在他手臂上的人,忍不住笑出声,一天下来的阴郁,也消失了大半。
魏暖杨睁开眼睛,气红了脸,抱怨道:“经理
,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你这样的,吓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魏暖杨撇撇嘴,无力反驳。同时脖子上刺痛感又强烈了些,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鲜红的血液让两个人都没了开玩笑的心。
“怎么回事?”
“被人抓的。”
魏暖杨脖子上的伤很严重,显然不是普通打架造成的。乐正独目光阴鹜,对魏暖杨的有意隐瞒很不爽。
“去医院包扎下。”
“算了吧,皮肉伤。”
魏暖杨笑着回道,毫不在意的把血抹在自己衣服上。他赶回来的急,身上还穿着桑青设备厂的工服,头发也是乱的,脸色惨白,嘴唇上也没有血色。
“真不明白你到底为了什么。”
乐正独叹了口气,对魏暖杨的做法越来越看不懂。一个想靠着关系上位的人,为什么要如此拼命?砚名到底有怎样的魔力,能让魏暖杨甘心做这么冒险的事?
翻箱倒柜找了一痛,才找到被遗弃已久的医药箱。好在他回国也才半年,里面的药品还没过期,也好在砚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