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显你可知道我这个王做得难啊!九越势力错综发杂,他们都在虎视眈眈孤的位置,孤日日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但是孤又得为了百姓强撑着,孤有难处,又无处诉说。”莫一诉哭。
洗显并无太多感触,“那王希望我做什么?”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大体,然而莫一的话,还是让他手脚发凉。
“滇越的卫斯你可了解,他狼子野心,打着保王的名号带兵入番禺,实则想夺权自立。”
“王上的意思是?”
莫一寒凉:“请卿为孤,为番禺,为百姓,除去这个祸害。”
“王上希望我怎么做?”
“今夜祭花神,由卿扮花神,祭神宴上,卫斯全无防备,届时就请卿为国匡扶正义。”
洗显听完后,一语不发,但心凉了一半,其实他对莫一或多或少还存着些幻象,即便他不似传言中那般仁慈开明,但万万想不到,他的心如此恨。
番禺被围时,只有卫斯冒死前来,然而危机刚过,他就要卸磨杀驴。
“卿是不答应吗?”
莫一声音里含了肃杀的意味。
“答应!”洗显应下了,莫一不是个好君主,而瓯越也经不起折腾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就由他背负血腥,开出一条路。
莫一愣了下:“应下,便不能反悔。”
“王上放心,我应下的事,从不反悔。”
“那我俩便说定了!”
洗显辞别莫一后,想去寻莫二,却在门口遇上了玲珑。
玲珑拦下他:“哥哥,他跟你说了什么?”
玲珑听闻洗显被传见后,特意赶来的,她与莫一日日相对,早已了解了他的心有多么狠,平白无故召见洗显,绝非什么好事。
说到底她是在担心洗显。
洗显笑道:“他试探我,是否要做洗家主。”
玲珑是聪明人,不好骗,说谎话绝对行不通,洗显便挑了一部分事情告诉她,不过他瞒下了刺杀卫斯一事。
这的确像是莫一能做出来的事,玲珑信了。
“王妃,时候不早了,您该去为祭花神做准备了。”今夜祭神的服饰道具是由她来监察的,先前听了洗显被召见专程赶来,耽误了一定功夫,眼下离祭神越来越近,青儿为此特意提醒道。
洗显目送玲珑离开,她好像又瘦了。
突然走到一半的玲珑停了下来,不知为何,她今天总是心绪不宁,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回头看洗显,“哥哥,保重。”
洗显嗯了声,“莫担心我。”
莫二才等了小半个时辰,便等不住了,他今个也心绪不宁,总觉着要变天。
他在屋中来回走动,越发焦躁,终于在他快忍不了这种抓心挠肺的焦躁感,准备出去寻洗显时,洗显回来了。
“怎么样?”他抓住洗显袖子,力气之大,就连指骨都凸了出来。
莫二比玲珑还不好糊弄,因此洗显想了想,决定还是将讲个玲珑的话在讲一遍。
“这倒正像他能做出来的事。”莫二也没发觉异常。
洗显怕莫二深究,转移话题:“你今晚祭神时扮山鬼,万事小心,要是遇上意外,别往上冲,保护好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我心里晓得。”
洗显揉着他的头发:“你才不晓得,反正小心就对了,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做鳏夫。”
莫二甩了他个白眼,“胡说八道。”
饶是莫二脸皮再厚,也红了脸,两朵晚霞印在他脸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