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盗墓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就光上厕所这一项,就太麻烦了。”谢涤初一边将“嗯嗯”用胶袋结结实实的包好,一边感慨的对卫邑说,“还是说我们比较讲文明,其他盗墓的都是随地大小便的?”
“大概,是进出的比较快?还来不及有此需求?”卫邑也想了一下,然后很快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有点魔性,卫邑拒绝深想。
收拾好了,谢涤初和卫邑站在石门前,一人一边,用力的往后推开了石门。提灯蝴蝶“咻”的一下,先飞了进去。
石门里面看起来是间正常的墓室,屋顶和外面的过道差不多,都有大概五十米左右高,顶上貌似垂吊着不少的油灯。谢涤初指挥着纸灵飞近,研究了一下,确实是油灯,不过里面的灯油已经干涸了,灯芯还在。
整个墓室看起来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一些,空空荡荡的,只在正中一个大大的石质棺椁。虽然墓室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谢涤初和卫邑两人也没打算分开查看,反正时间是有的,两人手拉着手,从石门的右边开始围着墓室的墙壁一路查探,轻松的姿态,仿佛是在谈恋爱。
留了一盏蝴蝶灯在半空绕着棺椁缓慢的转圈,另外两盏蝴蝶灯在两人附近,沿着墙壁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进来的石门边,谢涤初和卫邑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墓室中间的石质棺椁。这间墓室,不管是沿着墙壁查探一圈,还是一眼看去,都是空空荡荡的,除了进来的石门,和中间的棺椁,什么都没有。
卫邑一手将谢涤初护在身后,一手将短剑横在身前,正准备向棺椁走过去,却被谢涤初阻止了,“等等,总感觉那边有古怪,这间墓室整个感觉都很古怪。”
谢涤初干脆席地而坐,从包里翻出一本随身带着的笔记本,里面就是他研究《三茅符箓集藏》的心得。
谢涤初心无旁骛的快速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终于在某页停了下来,手指点着上面的符文,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掏出了空白的黄纸和朱砂。
卫邑看他在研究阵符,就自觉的站在一旁警戒,三盏纸灵灯,一盏还是在棺椁上缓慢的画着圈,一盏悬在两人的头顶照亮,另外一盏在墓室里随机的游晃,后面的通道里,石将军依然躺在地上,石兵们还是各自摆在挥枪的造型。
片刻功夫,谢涤初就站了起来,手上拿着十几张纸符。“这个墓室,我看不出来它有什么问题,也感觉不出来它有什么不对。但是,总有一根神经在提醒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其实也没什么办法,刚刚在笔记里翻了下,有种破障符,我觉得可以一试。”
“万物皆有障,破障则清明。一念明我眼,一念清我心……”谢涤初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十六张破障符一起飞了出去,以五行八卦的阵势,围绕着棺椁,缓缓的转动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慢。及至到了某个方位的时候,符纸的转动完全停止了,并且开始隐隐的泛着红光,红光外又微微透着一点金色。
谢涤初闭着双眼,口中念咒,手上结印,速度越来越快,额间也开始冒出了汗水。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眼睛,双手结印平推向棺椁,口中大喝一声:“破!”
卫邑猛的窜到了谢涤初身前,“叮叮叮叮……”一阵乱响之后,两人身边的地上,掉落着十几支短箭。而眼前本来空空荡荡只有一物的墓室,也大变样。
棺椁仍在墓室中央,但已经不是石质大棺,而是“黄肠题凑!”谢涤初惊呼,“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黄肠题凑?这不合理!而且按我们估计的这座墓的实际大小,这里就出现黄肠题凑,那主墓室里面该是什么状况?”
卫邑也一脸深思,表情凝重了起来。“题凑”是一种葬式,始于上古,多见于周代和汉代,汉以后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