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尽管取了我性命去。。”
他摸着脖子上割出来的血痕,有些自暴自弃的苦笑道。
“反正这条命也是你救得,只是错信了他人,连累学长深陷险境,真是万死莫辞的。。”
“废话少说。。”
我慢慢的将他丢在地上的纸包捡了起来,抖开却是几份新鲜墨味的凭信,这才慢慢的将匕刃挪开
“你死了就能挽回么。。”
他也不说话的只是退到一边,看着我翻找尸体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摆出来,再推测其用途和价值,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一份类似诰身的东西上。
终于可以确认,我居然被对方当成了某种肥羊,还想着要在坑我一把。所谓的同伴和前辈,真心靠不住啊。
虽然还有几张,类似密信的东西,可惜上面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我没有对照解读的范本治下,这东西对我毫无意义。
检查完这些东西,我重新站了起来,却看见苏景先依旧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
“我还能相信你么。。”
我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和焦虑,重新看着他的眼睛道
“关于这厮,你都知道多少。。”
“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有些心灰意懒的道。
“最初就是找到这里来才撞见的,。。自称是学长的同乡好友,甚是熟稔”
“带路。。把”
听他说完之后,我重重吁了口气,
“我暂且需要你的本事,我记得武学都有剑击的教导把。。不知道你身手如何。。”
“尚可一搏,,”
“勉强够了。。”
把被出卖和背叛的愤怨,暂时压下,我清理了一下现场,起码不要被误入的人,马上看出什么卯端,收拾整理了一些用品和道具,离开这里。
按照苏景先的指引,很容易就找到浣熊平时出入的地方,因为他对发展这个下线,颇有些心思。
但是我没想到,那只浣熊在当地居然找了相好,也是收容和掩护他的人,特别以他这副长相和身材。
我找上门去却没人在家,但是这个难不倒我,只是假意寻访亲戚,和街坊套问几句。
就在不远处的茶馆中,找到了那名妇人,让苏景先以奉命转交一笔钱财为由,轻易就诱使到店铺里,套头打晕绑了起来,塞到后宅的仓房里,
随后,暂时失去了耐心和怜悯和道德观的我,可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情来。
比如毫不留情的拷打这个女人,以便事无巨细的对照浣熊的生活轨迹,只是我用锤子敲扁了她第四个手指之后,就轻易问出了所有的事情,
包括那只浣熊的活动规律和生活日常,以及,最近向她炫耀的某些事迹。
我总算松了口气,走了出来,抹抹手上的血迹。幸运的是这只浣熊,在女人身上的口风,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紧,所以我还是多少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比如这只浣熊并不像他宣称的那样,掌握相当给力的渠道和资源,平时走的最近的几个人,也不过是当地青皮无赖什么的,充其量掌握一些下层的眼线。
和南边的联系,也是恢复没多久的,起码像我这样的生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也意味着,就算他有心做些什么,但是连基本的人手和物资上的支援都还没有到位,才把苏景先忽悠,留下来帮忙兼充当台前的旗子,然后自己躲在幕后观察。
然后遇到了我和抱头蹲,才起了某种心思。
然后我们多找上那几个地方的功夫都省了,因为几个地点中,明显有一个与他目前的掩饰身份不相符的地方,那是他吹嘘攀结上某位贵人的所在。
只要不进城,那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我如是想着,驱赶着红老虎,和苏景先带着兵刃,穿过人群和集市,在城东郊,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找到了漆雕花纹车驾的时候,已经接近旁晚的下午时光了,
侧享的大门前,两名百无聊赖的强壮护卫,正在不耐烦的靠着墙根,低声说着话。他们穿着颇为体面青色粗绸,腰上扎着皮护套,脚蹬钉铁的厚底靴,挎着绿色漆鞘的佩刀,看起来颇为精干。
忽然,一个清脆的叮当声,沿着石阶路面响起,两人耳朵竖了起来,手按刀柄齐齐转身过来,然后相互示意了下,其中一人伸头出去看了看,
躺着一枚白晃晃的小银钱,上面有些磨损的花卉纹,在下午的斜阳中,格外的动人,忍不住走上前去捡起来。
然后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另一枚闪光,他心中虽然起了疑惑,但四顾了下,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枝叶的沙沙声,还是走上前去。
然后他看到草间石缝里,又有几枚同样的事物,转过院墙拐角,将同伴的叫喊声,暂时泡在身后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破损了大半的钱袋,莫不成是自己的福缘来了,他这样想着,暂时忘却了其他,眼中只有那个钱袋。
突然如蜂鸣的清响,他胸口一痛,蜷缩着倒在地上,就见树杈上攀着一个拿弩的人,然后他鼓起余力像大喊,后颈被人用力一扯,细长的利刃割着喉咙,只来得及让他冒出低地的半声哀嚎。
我夺过他腰上的佩刀,转手递给苏景先,洒上一把银钱,就把他们引了一个出来,他探头探脑的跟到面前,就被手弩射穿了胸口,尽管如此,他的惨叫声,还是引来了麻烦。
因为
剩下一个起了警惕和疑心,就没有那么好收拾了,虽然在我俩声东击西,一前一后的突袭下,他拼命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