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我!莫!……呜……”楚王在我耳後叹息:“蝶儿,你在宫中那最後数月,我是对不住你,勿要如此,好麽。”
我甩头哭喊著:“你在说甚!我从未入宫!你认错!……”想罢我赶紧坐起身,抽著鼻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所以才会这般,我不是你的那个‘蝶儿’,我不是!!”楚王伸手大力捧著我的脸拭去泪痕,我扭不过他的手劲,只得作罢。
我咬唇看著他一脸疲态,却还是惯性一般的勾著唇,忽然觉得这个人,确实有些熟悉……甩甩头甩开他掌心,不想被他控制。楚王低下头轻声笑笑:“岚蝶,一个人同另一个人,或是可以同名姓,可以同相貌,可以同性情,却不可能同时全都相同,蝶儿,你会不是她麽。”
我抖了抖,心里头乱乱的。楚王轻声道:“那敢问岚蝶姑娘,这三年都在何处。”我咬著唇,沈睡了三年,墨皓空是这样与我这般说,我却从未质疑过。可如今想来,竟觉得就算只是将原话重新描述,都会让人发笑。
我抬头看著他,嚅嗫道:“可这……这不可能啊……”楚王拉过我,解起我身上的麻绳。我感觉身子一松,可脑子却糊成一片,半点忆不起要逃之类的,我咬著唇,颤抖开口:“这是……怎麽一回事……”
楚王用指腹抚著我的额往下滑,轻声道:“不管蝶儿变成何样,都是这般信任他,是麽。”我额头一痛别开脸去。皱眉看著他,不知道他这是什麽意思,楚王的手架在空中半日,才握拳收回去:“蝶儿先好生休息罢。”
我大力锤著床:“休息你个头!今日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不许走!!!”
楚王叹了口气:“蝶儿我好累,真的好累,且让我休息下,不行麽。”我吸吸鼻子:“那你能放了墨皓空麽。”楚王摇摇头:“我已退步太甚了,放虎归山留後患,恕我现在做不到。”他转过身去,“不过蝶儿放心,不会叫他受委屈的。”说罢便走了。
我愣怔坐在床上,浑身没了半丝气力,我忽的想起楚王对墨皓空说的那番话:她为你,对朕假意装欢,为了你落了我们的亲骨血,为了你可作哑巴都不肯说半字。我心中一冷,酸楚难当,难道那个人真的是我?难道曾经,我竟为了墨皓空做出过那般事麽……
“娘娘……”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婢红著双眼看著我,我愣了下,她这般表情是为何?我缓缓坐起身,对她招招手:“你唤甚?”小婢吸吸鼻子,跪在我床前,“奴婢雀儿啊!娘娘这就忘了?”
我的心抖了抖,摇摇头:“雀儿抱歉,我好像,失忆了。你起来罢,别跪著了,来,坐这儿。”雀儿犹豫半响,我伸手将她拉著坐在床上,轻声道:“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从前的事?”
雀儿点点头:“娘娘想听,雀儿自是和盘托出的!”我点点头,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看著她:“说罢。”雀儿轻声道:“不知娘娘从何时起,不忆事的?”我叹了口气:“入宫後的所有,全部。”
雀儿吸吸鼻子,“那时啊,奴婢第一次见娘娘,王便已将您封作凝妃了。王对您是极极好的,因为娘娘无论说何不得体的话,王也从不恼您,而且王还将娘娘带回自己的寝宫去住,奴婢听闻,这在楚宫,可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呢。”
我轻声道:“是麽,後来呢。”雀儿叹了口气:“娘娘刚入楚宫的那几个月里啊,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只有看见王来了,才会偶然笑上一两回。可是尽管如此,娘娘却总能让王很高兴很欢心似得,只因每回王和娘娘相处时,都能听到笑声,这在您来前,可是鲜少听到王那般去笑呢。”
雀儿想了想,“後来快一年多了,有一回十六王爷经过寝宫,似送了娘娘一把琴,当时娘娘盯著琴看了好半日,却让奴婢去埋了,还说不要告诉娘娘埋哪儿了。那时开始,娘娘就愈发常笑了,和王在一起时,眼神也愈发温柔起来。”
我心微微一颤,抬眼看著雀儿天真模样,似很是欢心那时我的转变。她笑了笑:“後来王对娘娘也愈发的好了,常带娘娘出去玩。娘娘都不知道你们第一回出去啊,去了一整夜都不归,急的顺公公满头大汗,一宿可都在宫门前候著呢。娘娘那次回来之後,总是问雀儿,王都喜欢些什麽,还自己去膳房做糕点,那时可把小李子给吓坏了!生怕娘娘伤了去,要受重罚。”
看见雀儿捂著‘咯咯’笑著,我不自觉的也勾了唇,似感受到那女子的情意一般:“那然後呢?”雀儿激动的拉过我的手:“那时啊,王可是天天都回寝宫住,也不怎去别的嫔妃那儿了。雀儿听别人传讹娘娘是狐媚子,雀儿气急,好生和她们理论了番,那时娘娘得宠,她们也不敢反驳,甚是可怜!”
我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雀儿怎可仗势欺人,谁教的?”雀儿嬉笑道:“娘娘呀!娘娘说,若是受欺负了,定要还回去才是!而且娘娘对雀儿,从来都宽待,对雀儿甚好甚好!”说罢怕是我不信一般,还加了句:“甚是极好!”
我笑了笑,捏捏她的脸,“转回正题!”雀儿吐吐舌头,“娘娘和王,最最开心,便是娘娘入宫第二年,俩人总是不顾礼仪的四处……四处缠绵,羞得雀儿不敢正视。”我脸一红,嚅嗫道:“是……是麽……”
雀儿不知我羞,还重重点点头:“是呀!後来娘娘还记得了好多下人的名字呢!宫里头很多娘娘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