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但一想到自己的婚事如此荒唐实在无法忍受,人家成亲两情相悦喜笑颜开,而她呢?生米煮成熟饭,只得赶鸭子上架避无可避。
她垂下头,“我与何云炙八字相克,见到他便想起那晚……”
奈嘉玉嫣然一笑,指尖撩拨起她的刘海儿轻顺,“这世间没有谁适应不了谁,只看你愿不愿去接纳,莫总记起那些不快之事,何云炙起码是位敢作敢为的男人,若那晚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弃你而去,姐姐不敢去想你日后会成了何样,灾难迎门时逃避并非解决之道,说句牵强的话,孽缘也是缘……”
奈嘉宝掰着手指,似懂非懂的抬起头,“姐姐说的是没错,那姐姐为何不住在夫君家?莫非姐姐是被婆婆赶出家门的?”奈嘉宝每每问起这个,姐姐总是轻描淡写告诉她,姐夫已死。
奈嘉玉一怔,即刻敷衍道,“非也,婆婆为人和善,是姐姐脾气古怪难以相处,一句话听不顺耳便带你离开夫家,若你见到公婆莫要像姐姐这般不顾轻重使小性子,不然会被长辈们看轻唾弃,更会在背地里责怪我这当姐姐的没教导好你,嘉宝不会让姐姐难做人吧?”
奈嘉宝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说我啥都行,但绝不能给姐姐脸上抹黑”
奈嘉玉轻轻舒气,“乖了,答应姐姐,日后莫在对夫君大呼小叫,可否?”
奈嘉宝紧紧抿着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下头。
“那他要打我,我还手不?”
“……”奈嘉玉感觉自己苦口婆心的唠叨半天,奈嘉宝一点也未听进去,“何云炙若打你,你自然要与他理论,不过,我看何云炙倒不像那种粗鲁之人”
奈嘉宝顿感欲哭无泪,“那他是在姐姐面前装出的斯文,其实他二面三刀变脸快的很”
奈嘉玉一扬手,半命令道,“好了好了,姐姐不要听你这般诽谤夫君,快些收拾衣服与何云炙住到县令府去吧,叫你成天闹的!连生意都无法做。”
“……”奈嘉宝见姐姐摆明了帮何云炙开脱,不服气的嘟起嘴收拾行囊。她也看不出何云炙哪里长出惹人疼的小香肉儿,似乎只要发生冲突他准是最无辜的那个!
奈嘉玉手里叠折衣服,闲聊道,“如此看来,妹夫当真是官差,姐姐见他一身侠客装扮还真看走了眼”
“他就是个小捕快,我一早便告诉姐姐了,还良田千倾呢,吹牛皮吹上天了”奈嘉宝原本还想说昨晚私闯停尸屋的事,但姐姐生性胆小又怕吓坏她。
“捕快是好差事呀,当官差吃皇粮俸禄稳定”
“抡捕快第一侠士要比展昭,他算个屁!”
奈嘉玉顿时皱眉,“为何又讲粗口?方才答应姐姐的事这么快便抛在脑后了?”
“……”奈嘉宝捂住嘴毫无诚意的忏悔鞠躬,行,她忍着,等与何云炙独处时再骂个够!
=====================================
气势宏伟的县令府邸大门前,奈嘉宝扬起头像个傻子般张大嘴,此状态持续甚久。
“哇——有钱人的宅子就是不一般那——”她再次感慨。
“……”何云炙扫向门口的守卫,那守卫忍笑忍得似乎很辛苦。
“放下头,把嘴闭上”何云炙不悦的声线从奈嘉宝身后发出,奈嘉宝回过神擦擦口水,嘀咕道,“我还没住过这么大的院子呢,欢喜一下不成吗?”
何云炙撩起眉看眼县令府,不屑一哼,“只怕你日后住到腻”
奈嘉宝刚想问是何意,府内已走出一位老管家,不卑不亢俯首,“这位官爷请随小的内堂行走,县令大人已候您多时了”
何云炙抱拳,“有劳”走出几步回望直挺屹在门外的奈嘉宝,“还不走?”
奈嘉宝一阵小碎步跟上,一迈进县令大门,便是另一番景色,花圃灿烂清香,翠绿的园林修剪的整洁清雅,她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得更开,两只眼不够使的左右摇摆,啧啧,有钱人真是懂得享乐啊,门外百姓饿得都快吃草了,他还有闲钱在自家院子里养鱼养花,果真一派落差甚大的贫富对照。
老管家见奈嘉宝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不由热络道,“这是官爷随行的丫鬟吧,随老夫侍女房小坐等候”
“好”奈嘉宝不在意的点头一笑,刚迈出一步便被何云炙拉回原位。
奈嘉宝不明所以的仰起头,何云炙酝酿半天,平板道,“是何某的,夫人”
“……”老管家眼珠圆睁,看看奈嘉宝又看看何云炙,连客气话都忘了说。
===================================
东施效颦
奈嘉宝不自在的稳坐在厅堂内,充耳不闻何云炙与县令大人交谈何事。
她没精打采的双眼懈怠,小幅度的扭扭腰,屁股不安分的在红木上蹭来蹭去。
县令大人用余光扫到奈嘉宝坐立不安,不由关切询问向何云炙,“尊夫人可是感到疲乏?”
何云炙瞥了奈嘉宝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给我安分点,老实坐好。
奈嘉宝挺直腰板抿抿唇,她只是不想看县令大人阳奉阴违的嘴脸,平日耀武扬威蛮横无理,凡是他轿子经过的街道,百姓需夹道退让鞠礼相送,轮你是摆摊的还是正吃喝的,全得滚远远的。记得有次她因让路慢了,险些吃上侍卫一鞭,这仇还没了呢!
县令大人一见奈嘉宝不给面子,干笑一声引路道,“哈哈,何捕快是京城来的官差,路途遥远自是人困马乏,不如先随本县入偏厅用饭,咱们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