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的公主床,白色的纱幔在层层象牙白的挂落中降落。早晨起来的时候,她通常只套件白色的睡袍。梳洗过后,她在梳妆镜前摆弄自己,回头对了善说,“我说,我是用红色的头绳好看,还是用蓝色的头绳好看?”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并不发表意见,这件事情不在他的份内。
薛宁放下头绳,撩了下头发撑住下颌,“了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就等着半个月过去,眼巴巴地每天数着日子呢?我告诉你,就算你有这个想法,也千万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我这个人脾气很差,不是一般地差。一般让我不舒服的人都会死地很惨,很惨很惨,惨不忍睹。”
了善当然知道,这几天,他都亲眼看到了。有侍女服侍地不顺她的心,她会忽然大声让人滚,顺便顶着花瓶站在烈日下罚暴晒个一个小时;有男佣多看她一眼,露出一点不敬的眼神,她甚至会抽出鞭子打人。阴戾狠毒,性格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可是,这样一个女孩却过得很开心,她活得比谁都要开心。笑容灿烂明朗,艳如玫瑰、灿若朝阳。
当然,她有时也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