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顶、死无全尸,死后变鬼也还要被他们俩抓来百般折磨,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当然了,最最重要的是要经常带如玉来京城看他们,最好是他好好当那个县官儿,哄得皇帝老爷开心有朝一日再调他回京,这样他们仨就可以一家团圆了。邵寂言很想说如玉是我媳妇儿,不是你俩的闺女,为什么是你们仨团圆,而把我排除在外?自然他这话也只在心里默默的嘀咕而已。
程川离京城不近,邵寂言轻装简从,日夜兼程也用了十多天,他不禁心生疑惑,如玉一缕芳魂,没车没马,又要躲避白日里的阳光,是怎么千里迢迢地游荡至京城的,实在是匪夷所思!他琢磨了许久,最后断定这是上天的安排,如玉就是特意从安平县不远万里的跑去京城给他做媳妇儿的。
有了这个想法,他更是思妻心切,心想如玉这会儿必是备好了嫁衣,眼巴巴的等着他八抬大轿的接她过门儿呢,可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玉是哪户人家的。安平县也算的是个大县,要寻个不知道姓氏的姑娘家实非易事,且如今他是个县令的身份,为恐给如玉家惹来什么是非闲话,他也不好细向旁人打听得太细,最好是不声张的便能寻了去提亲拜堂。
邵寂言琢磨着如玉离魂的时间不短了,肉身却能一直被家人小心照顾着,且她识字会看书,又没有乡村野姑的豪放泼辣,应该是安平县城里比较富庶的人家,
如此,邵寂言到了安平县后,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摆了酒宴,派人把城中的士绅商贾全都请了来,心道这其中必有如玉的父亲,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他是盘算着自己不识得岳父,可岳父必会从如玉那儿听说了他,他只在宴上当着众人自报家门,岳父大人必然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好女婿了,待众人散去之后自会欢喜的前来相认。
他怀着这样的心思,宴会之上但凡有个对他露了笑脸的他都觉得会不会是岳父相女婿呢,半点儿不敢怠慢的恭恭敬敬地跟人家行礼。一场酒宴下来,众人都赞这新任的县令不愧是新科探花郎,非但一表人才学富五车,还亲民得很,没一点儿官架子,倒跟自家子侄一样亲切。
邵寂言可说是一上任便赢得了安平士绅商贾的心,可他自己却郁闷得很,酒宴散后他一个个陪着笑脸儿的送到门口,之后的几天又乖乖的等在家里,可根本没有什么岳父大人和蔼可亲地过来认女婿。
难道是他想错了?邵寂言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岳父大人有意考验他,看他是否把如玉放在心上,是否会端着官架子不把他这老丈人放在眼里。另一种便是如玉羞于启齿自己与男人私定终身,所以岳父大人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么个女婿。不论是哪一种,等着岳父大人来认女婿怕是行不通了,只有他自己费些心思去打听。
若说是打听事儿,邵寂言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县衙里的捕头程志远。此人黑黑壮壮,拉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倒有几分慑人,一旦开口却是彻底变了个人,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只跟酒楼茶馆里说书的艺人一般,全不似个捕头了。他自幼长在安平县,人脉甚广,没事儿的时候就爱跟手底下那几个衙役胡侃,看那样子,这安平县大大小小的事儿倒没有他不知道的。
只说这一日程志远带了手下一班衙役来帮邵寂言收拾新居,搬搬抬抬,打扫庭院。邵寂言见众人干的七七八八了,便挑了个空儿走了过去。
时程志远正坐在台阶儿上招呼着衙役们把院子扫干净,见邵寂言走了过来,便起身道:“大人您在屋里歇着,这儿交给我们就得了。”
邵寂言道:“劳烦兄弟们忙了这一日实在过意不去,我看也干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干完了都别走,我请吃晚饭。”
程志远笑道:“谢大人。”说完又冲院子里的众人喊了一嗓子,“听到没,麻利点儿,今儿晚上大人请喝酒!”众人嬉笑着高声应了。
邵寂言道:“我看咱们这些个兄弟倒是感情好得很。”
程志远笑道:“那是,都在一块儿三四年了,跟亲兄弟没两样儿。”
邵寂言引着话题道:“可都是在这县城里长大的?”
程志远道:“要说县城里土生土长的就我一个了。”
邵寂言道:“如此,想必这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儿,程捕头都清楚了。”
程志远笑道:“那是没错儿,别说这县城,十里八村儿的没有我程志远不知道的,大人刚上任,想必有好多事儿不熟悉,有什么想知道的您只管问我,我指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邵寂言欣喜,道:“那今后可是少不了麻烦你。”
程志远道:“没的说!小人听凭大人使唤!”
邵寂言点头笑了笑,只做闲聊的试探道:“对了,我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了一件新鲜事儿,说是咱们这安平县有户人家的小姐起死回生……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程志远闻言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瞬间的神色自然没有逃过邵寂言的眼睛,暗道看来问对了,这程志远必是知道什么。
程志远却道:“大人问这个做什么,也不知是什么人乱嚼舌根子,哪儿有这档子事儿,属下从没听过。”
邵寂言只做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道:“那倒是我轻信人言了……”说完又看着程志远的脸色,叹道,“其实倒也不是我好事,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事,我想必是那家的小姐得了什么重症,如今寻得神医得以病愈。我有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