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怒的脸色,轻声道:“亦翩,你是知道的,腾优是我们的宝贝,你现在把他弄丢了,我想保也保不住你呀!再说,你也不是不明白你爸的脾气,他说要斐然和你离婚,就算是天皇老子来说情也没有用!”嘴上这样轻柔,心里却早已烧起了熊熊怒火,腾优不仅是聂家的独苗,更是她的宝贝命根子呀!就算是丈夫不提,她也绝对不允许乔亦翩再在聂家出现!
更何况──
聂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躲在聂斐然怀里睁著一双纯净明媚的大眼好奇地四处瞧的娼,如果和乔亦翩离了婚,她的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迎娶娼,“聂氏”和“金融”财团也就可以很快挂上钩,日後的利益庞大的数不胜数啊!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和乔亦翩离婚,都是最佳的选择。她将孙子弄丢,正好给了斐然和她离婚的最好借口!
以聂家的身份地位,唯一的继承人丢了是件多麽令人震惊的大事!何况弄丢他的还是聂家的少夫人!
“不──妈,妈我求您,我求您了”无助地哭喊著,乔亦翩撕心裂肺的哭叫让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乔氏夫妇忍不住开了口。
“我说亲家公。”乔母勉强拉出一丝笑容,“你这样──”
一句话没说完,聂父的大嗓门已经吼了过来:“我怎样?你想说什麽?你们乔家还有理了是不是?!把我们聂家的金孙弄丢了,你还想给你女儿求情?!”锐利的眼睛在四周扫视一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乔亦翩,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们,话放在这儿了,你们也别说我聂某人不近人情。十二个小时之内,只要绑匪来了电话要求赎金,这事儿就有转圜的余地,咱们两家的生意也就可以继续下去。相反,倘若十二个小时内没有腾优的消息,那麽,你们就什麽都别说,带著你们家的好女儿签了离婚协议书滚回去!”
被这样不客气的一说,原本还存著和解心思的乔父也冒火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力一掌击在茶几上,“你这是什麽意思,我家亦翩还委屈你了不成!”哼,当初他来他们乔家提亲时可不是这样子说的!
聂父毫不示弱地跟著站起来:“别跟我说什麽委屈不委屈的,我只问你,她是不是把我的金孙弄丢了?!”见对方窒了下,更加的得理不饶人,“你还有什麽话说?”
“这──”乔父一时语塞,随即不甘心地道:“是你们家儿子负心在前,如果不是这样,亦翩怎麽会出这麽大的篓子?!”
“我儿子负心?你开什麽玩笑,说我儿子负心,你有什麽证据?”聂父瞪大了眼,牛气轰轰的问。“我告诉你,你再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证据?证据多得是,你儿子怀里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最有力的证据!”手指指向待在聂斐然怀里吃点西的娼。
闻言,桃花眼一眨,不是吧,安安分分的待著也有事呀?
这老头子真是不教训不乖,和他的女儿一个样!
娼不满地沈了沈漆黑的水眸,一只大手捏了捏她的粉颊,聂斐然轻轻吻了她一下,安抚道:“别怕。”
对著他露出阳光般的粲笑:“有斐然哥哥在,娼儿什麽都不怕。”换来赞许性的轻吻一记。
见二人甜蜜蜜的模样,聂父也窒了下,但马上就继续扯开了嗓门:“那又怎麽样,反正他们都要离婚了,你管我儿子喜欢谁不喜欢谁!再说了,就算我儿子出轨了,那也是因为你女儿没本事的缘故!”
乔父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张著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是,和一个只爱钱的无赖讲道理,你怎麽能赢呢?
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来越冷凝,乔父咬著牙,阴森森地看了聂斐然一眼,又在聂母身上转了一圈,最後视线又调回聂父身上,一字一句的问:“是吗,你们真能昧著良心做这些事?不要忘了十年前那个可怜的小丫头──”
未竟便被乔母杀鸡似的尖叫盖过去:“你提这事儿做什麽!”
可那句话,客厅里所以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於是,乔亦翩不哭了,聂父不吼了,路滕秀不动了,聂斐然僵硬了。
只有秦伯依旧吓得大冷颤,娼依然自得其乐的吃饼干,眼底有一抹异芒迅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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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表示吵架很纠结啊orz
一百三十三、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下)
一百三十三、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下)
现场的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娼睁著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四处瞧,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饼干啃得“哢哢”响,她早就换下了礼服改穿粉红色的卡通睡衣──聂斐然买给她的,上面还印了两只可爱的黑色小猫咪。
大家要麽站要麽坐,姿势各不相同,唯一一样的只有脸上的表情──有志一同的呆滞与惊愕。
还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路滕秀出口打了圆场,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站起身,双手绞在一起:“聂伯伯,乔伯伯,你们都别吵了,十年前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提它做什麽?眼下最重要的是腾优的安全啊!绑匪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来,说明他们要的可能并不是钱,那麽他们很有可能会撕票的!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吵下去吗?这岂不是让那些在暗中做手脚的人畅快的更很吗?!”
哎呦,娼惊讶地送去一眼,这女人还蛮聪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