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叉血红又张扬,为了省事甚至三个题打一个大叉。
她的手指蜷起又松开,到最后试卷的边沿都起了褶皱。
老师要求下午下课之前她把那道错题抄二十遍送到她办公室里检查,她一直没有动。
午饭也没有去食堂吃,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
岳寻竹帮她买了面包牛奶过来的时候,她趴在那张卷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寻竹拍拍她的手臂叫她:quot;钟青,吃点面包吧。quot;
他偷看过她吃饭,普通男生的饭量都没有她好,一顿不吃的话恐怕撑不到下午。
她闷在袖子里摇头,短发在空气中扫了几下,塌在一边。
他忍住想要伸手抚平的yù_wàng把语气放得更温柔:quot;吃吧,待会儿被检查到的话会被罚。quot;
钟青原本没有食欲,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撑着坐起来,低着头跟他说了声谢谢。不能让他被检查组的人逮到,不然会被写检讨记过。
她撕开包装,岳寻竹帮她把牛奶的吸管插好递过去。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牛奶之后大口地吃面包灌着牛奶。
一点都不文雅,和那些故作矜持的假装挑食的女孩子差了很多,但是他就是觉得可爱,可爱死了。
他甚至嫉妒被她咀嚼的面包和咬在嘴里的吸管。
痴迷地看了一会儿,他提醒自己回神quot;那道题不会做的话我教你好不好。quot;
过了好久才听到闷闷的一声嗯。
他高兴得想要飞起来。
第一次庆幸自己的成绩好,这以往在他看来不过是走向另一个社会阶层的楼梯,现在依旧是工具,但是却让他无比愉悦。
他像是对待自己的新婚夜一样等待着待会儿的短暂时光,把需要的纸笔整理在一起,等着她吃完之后一起去六楼的小石桌那里讲题,现在是中午,应该没有人在那里。
她用餐的速度很快,吃完之后说自己去洗个手然后和他一起上去,岳寻竹点头,帮她把垃圾都带起来准备拿到外面去丢。
钟青在洗手台那里洗手,他把垃圾带到垃圾箱前面。
这里她应该看不见吧,他佯装无事地朝洗手台那边看了一眼,死角。
然后鬼使神差地,他在她咬过的吸管上舔了一口。
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吃留言qwq
喂饱我,明天继续更这篇
☆、r5
quot;你在干什么?quot;钟青从墙拐角探了个头出来,把岳寻竹吓得一抖,手一松牛奶盒子就掉到地上了。
她走过来蹲下捡起,随手就丢到垃圾箱里去了。
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笔和本子,下巴侧侧quot;走吗?quot;
岳寻竹有些可惜地看向垃圾箱,点头跟在她后面。
六楼的楼梯隔壁有一个小的阅读角,墙角是装着一些过时了八百年的图书馆淘汰下来的书,边上有一盆快要枯萎的花,泥土干燥得要裂开,那花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岳寻竹用了一包纸把石桌椅擦了个干净,简直要发光了才勉强让她坐下。
钟青坐在石椅上,岳寻竹就坐在她旁边。
说是旁边,也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因为四个椅子摆在桌子的四方,而且椅子和桌子之间还有很大的空隙,他要给她讲课,几乎要把身体趴到前面去,这个姿势及其不雅观,所以他放弃了。
钟青也看到了这种窘境,所以在岳寻竹站起来靠近她的时候心里虽然觉得两人靠的太近,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让他这样站着不太好。有求于人不说,岳寻竹的身体看起来太单薄了,下意识就想要照顾他一下。
可是她刚有站起来的趋势就被他不轻不重得按了一下肩膀,quot;就这样吧,这样很方便。你看这道题,我们先来读一下题目……quot;
他开始讲题钟青也立刻竖着耳朵认真听讲。
钟青心里想的是:他真像个女孩子,心思细腻不说,声音也很好听。
岳寻竹心想的是:她认真的样子看起来也好可爱啊。
两人在这念头一晃而过之后就专心于那张有着可怜分数的卷子了,一百五十分,她考了五十六分,而且不是乱做,每一道题都有很认真地写着解字,可惜解后面除了一对孤零零地小点做冒号之外,就没有什么涂写的痕迹了。
想象着她认真地不会做这些题的样子,岳寻竹有些想笑,可是他不能。
精致的面容带着一反常态的缓和,为她读题,教她从每一句题干里提取内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好老师,竟然能这么耐心地把一道自己口算就能出来的题目讲解五遍,每一次都试图更简化自己的讲解,让她明白,每次讲完了问她有没有明白,她不说话,那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呢,她就会把疑问都问一遍,然后他就会知道,哦,我又白讲了。
但是他没有一点不耐烦,她看起来是真的想弄懂,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带着小心,似乎怕被他说笨,怕他不耐烦。
岳寻竹当然不会不耐烦,更不会像一些人一样不耐烦,抓狂然后开始训斥对方,他一如既往地温和,只是心里也会打趣她是不是塞了红包进的这个学校。
嗯,其实他猜对了。
讲到第六遍,钟青终于完全搞明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心中大石落地,好似高考中了状元。
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在草稿本上自己验算,岳寻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偷看她的侧脸。
耳根到下颌凌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