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他才又现身入宫。」兆王放低晴主手掌改收靠胸前,歛眉道「祈瑊明知不该想,却又不禁想,若非平儿,晴主早该忘了祈瑊,是不?」
晴主大方笑应「即便是,祈瑊也不该有怨……」话语未歇,空出的一手指尖爬滑至兆王龙泉侧谷,寻那壁上圆刻痕轻绕圈「莫忘了,晴主不属於任何人,自你甘愿烙印……成为晴主男人那日起」她指背转攀上龙首逆抚宣示着「一切悲喜便随晴主生灭。」
兆王猛然擭住那挑衅指爪,抑住骚扫转为温摀「朕是兆王,只能给和妃这两样。」
「可惜兆王给和妃的不到一半,祈瑊承诺晴主的,是全部。」晴主冷笑,眼神流转於兆王心口身口。
「朕也希望补偿你跟平儿……却次次为你俩带来凶险。祈瑊多希望不为兆王,平静地与晴主一生相守直到老死……是以沈迷皇后傀戏,将国事交给太子……祈瑊,是真想与晴主生死相随。」
「好,祈瑊既出此言……」晴主抽回一手伸入衣襟取出葡粒大小的白丸,轻轻捏碎外衣,取出赭红药丸,举到兆王嘴边「服了它,黄泉路上等着晴主。」
「慢……」兆王以手挡下。
「怕了?」晴主轻挑一笑。
兆王正色道「遗诏未拟,平儿尚未脱险,晴主忍心一走了之?」
晴主冷冷道「祈瑊适才还嫉妒晴主只护平儿,怎又心疼起来?」
兆王欲言又止「罢了……一切自有天意。」说完拾起药丸吞下。
药力一起,兆王昏厥在晴主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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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晴主未共赴兆王约,改化羽蝶翩然回到百艳楼。
华灯初上,姑娘正准备迎客,二楼西厢房新挂牌的白芍却已在劝酒……
「别猛喝……易醉的」白芍语调和悦,葇荑轻按男子正欲举起的酒杯。
「我来这……寻欢的,你凭甚麽…不让我喝,嫌钱少吗?」男子扯下裤腰钱袋,重重掷於桌上「都给你…总够了?」
白芍收回手蹙眉嗔道「大哥再这样,芍襄要赶你出去了。」
男子悻悻然回「哼…我堂堂中将军,吃了败仗,朝中失势……眼见心爱女子受苦又无能为力……现想买醉麻痹都不能遂意,可悲……太可悲。」
「齐大哥,芍襄并非真想赶你,是不忍见你颓废至此。」芍襄心疼地握住展丰手心。
「反正我跟废人没两样……芍襄,你就让我喝吧,醉到麻痹,再痛也好过点。」
「好,芍襄陪齐大哥喝,来……乾。」
酒过数巡,展丰晕趴在桌,昏昧中抓着芍襄手腕口中念念「洁儿……别不理展丰……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可我受不了你对我冷淡……洁儿」
芍襄叹气摇头,一手怜惜地抚触展丰头「齐大哥,没事的,洁儿不会怪你的。」
「真的?」展丰倏地紧扣芍襄抚头的手腕,趴在桌上呜咽道「可你为何不愿告诉展丰……为何回相府……白风又因何而死?他们说白风发狂,遭你链死……这怎麽可能……牠是你从狼口里救下的……洁儿…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好吗?」
「展丰……洁儿不说定有难处,想想齐家谁对洁儿图谋不轨,找出真相,保护洁儿。」芍襄说完,展丰手仍紧握却没再回应,该是醉昏了,芍襄照例挑灭桌上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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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室内烟味弥漫,惊起原本趴在桌上小憩的人,抬头,摸索火石重燃烛芯。她凭藉微弱烛光确认房里无他人,门闩完好,原是风大将窗吹开,洁儿这才松口气起身关窗,屋外滴滴答答落起雨,斜趴回桌的她,静听滂沱雨声淹没睡意直到天明。
洁儿想着自回到将军府,齐家上下都把她当活菩萨供着,展丰则在第一夜与她说没两句,便搬至书房睡。而她自是再没沾过那床。真要睡下时便闩门,在烛火下握着保命银针趴桌而眠。
阿义仍如常於府中帮佣,是以洁儿不敢告诉展丰,更怕婆婆误会两人真有瓜葛,不料展丰耿耿於怀,觉着她的隐瞒是在惩罚他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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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仍灰蒙,展丰回府整装上朝,洁儿已不在屋内,他问知她在花园,出门前绕了过去,半途听见娘亲房里窃语「苑心,来……趁热喝了这药膳,以後丰儿不在时,粗重的都别碰,知道吗?」「谢谢夫人」「唉…还称夫人,叫娘吧。等孙儿生下,你这可就是少夫人了。」「娘……是真的麽?」「嗯……娘自有办法。」
展丰似想起什麽,转头又朝房里走去。而洁儿挽着花篮从另一边回房,两人於回廊不期而遇。可洁儿低着头看来心事重重,直到展丰唤她「这麽早去花园?」
洁儿回神抬头,答腔僵硬「嗯……昨夜风雨大,洁儿很是担心……」语未落,洁儿别过眼改道「相府上午会来轿,如夫君应承,洁儿想午膳後启程,明晚膳前返回。」
『半月了麽?』展丰愣住自问,想起与岳父约定每半月让洁儿回相府一聚。自然也想起这半月两人……他急切上步握住洁儿双手,方见她消瘦苍白许多,指凉似冻笋。
他心头一紧却只道「好……路上小心。」
洁儿见展丰似无它话,出声提醒「寅时已至,夫君该入宫早朝,洁儿先行回房。」说完微微含首,轻抽回与话同冷的双手。
展丰整日心悬离手沈重冰凉,沈寂撑过早朝太子恣意妄行的新政宣达。午後带禁卫兵操练後,唤来殿前守夜侍卫问话。
「这半月圣上龙体可有好转?」
「禀将军,圣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