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眼底的霾骤起,滕锐略一沉思,随即迈开长腿向着钢琴房走去,佣人只是远远地在后面跟着,小声地提醒着:滕先生,你小心点
宋医生微微皱皱眉头,跟在滕锐后面走去,这时候,语焉也已经下楼了,她远远地跟在两个人后面,往钢琴房的方向走去。
钢琴房的门开着,滕锐站在门口,远远地看到一条蛇正盘绕在那幅画上,那蛇的头正挂在画当中,吐着血红的细细的舌头,与画中妖冶艳丽的热带花相互映衬,邪恶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滕锐如刀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那幅画,脸上全是云,林晓艾,你真是太毒了宋医生则吃惊地看着眼前可怕的一幕;语焉脸色惨白,她脚步如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走到滕锐的身边,身体微微地有点发抖。
滕锐伸出一手抱住语焉微微发抖的身躯,他咬咬牙,回头吩咐佣人:给我拿把锋利点的刀来。佣人听后忙点着头往厨房跑去,一会儿,一把锋利的剁刀便拿了过来。
滕锐接过刀,放开语焉的肩膀,把她拉到他的身后,然后他举刀,眯起眼睛稍稍瞄准了一下,便向着那条蛇和画狠狠地扔过去;瞬间蛇被剁成两断掉到地上,画也跟着从墙壁上掉下来
滕锐走进去,踢了踢地上的死蛇,命令佣人把它清理出去,自已则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幅画,紧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眼底一片深遂。
滕少宋医生走到滕锐的跟前,这幅画有问题吗
是的滕锐有点咬牙切齿,我怀疑它是经过毒药泡过的,或者就是用带毒的材料制成的
宋医生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谁怎么会这么狠毒
语焉吃惊地看着滕锐,眼底瞬间一片空洞,她慢慢地转身离开钢琴房,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没有意识地紧紧地抱着一只抱枕,身体仍然禁不住地发抖着。
她想起了,林晓艾送她画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她会不会睡在公寓里,挂好画的第二天,她清楚地记得林晓艾还打过电话,问她在哪里
这边钢琴房里,滕锐吩咐佣人拿了个密封的塑料袋把油画装好,再拿个纸皮盒子装起来,然后把它交给宋医生:宋医生,这幅画,就麻烦你回去帮我化验一下,是不是有毒,用的是什么毒
好的,没问题,我会尽快的宋医生接过画,一口应承,他临走时又交代滕锐道,我已经给萧小姐开了药了,你让她每天吃下。
好的,谢谢滕锐边说边送宋医生走出别墅的大门。
送走宋医生后,滕锐转身回到别墅里,看到萧语焉依然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她苍白的小脸蛋,失神的眼睛,滕锐暗自心疼,他迈开长腿,走到语焉的边上,伸手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已的怀里。
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唇角勾起,柔声说道:语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要记住,我在你身边明白吗
语焉把她的脑袋往滕锐的口贴去,她扔开抱枕,伸手抱住滕锐的腰,闭上眼睛,半晌才低低地说道:我知道
滕锐满意地笑起,他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好一会儿才说:我今天提早回来,是想给你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怀里的女人稍稍睁开眼睛,抬头看向男人。
嗯,我带你到楼上去,东西在我包包里滕锐说着站起身来,连同着怀里的女人一起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楼上滕锐的书房里,滕锐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复印件,递给语焉:这个,今天刚刚从h市发过来的传真,你看看
语焉疑惑地看看滕锐,接过传真文件,那文件上面的抬头是:xx福利院领养儿童名单,语焉楞了楞,再抬头看看滕锐,滕锐漆黑的眼睛正带着微笑看着她,轻声说道:你仔细看下去
语焉重新又低下头,翻开来一看,是一张表格形式的文件,分为被领养儿童、年龄大小、领养人、领养时间、领养人住址几个栏目;语焉的眼睛快速往下看,很快地,她的眼睛定格在一个人名上。
那一栏上的人名清清楚楚地写着被领养人:张晓艾;年龄:一周岁零九个月;领养人:林子君、凌霄云;
脑子瞬间有一片空白,语焉好不容易才从纷繁复杂的思维中整理出一点思绪,她的眼睛从那份传真文件中慢慢地转到滕锐的身上,声音有点虚弱:你是说,林晓艾不是我的亲姐姐
是的,语焉,而且她自已早就知道还记得那次她害你被蛇咬,医生建议亲属给你输血,她当时的躲闪就让我很怀疑,就算她恨你害你,那个时候,为了保全自已的清白,她应该急着给你输血才对;可是,当时,她却躲闪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怕她的血和你的血不合
滕锐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对她那么好,可是,她对你却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就因为我不是她的亲妹妹,她就要不断地害我吗沉默了一会儿,语焉黯然伤神地,似乎在自言自语。
她害你不仅仅是恨你,还因为你如果不在了,她就是萧氏公司唯一的继承人你明白吗滕锐的语气平静,她为了这个,还专门咨询过专业的律师
语焉楞楞地看着滕锐,好一会儿才说道:滕锐,你一直在调查她
是的自从你被蛇咬了之后我就开始调查她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躲过她把我的刹车片弄坏的这一招,还有就是她设计的那幅画滕锐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反省自已。
好一会儿,语焉低低